上午八點,太歲山金礦的開業典禮,已經到了最後的準備階段。

除了領導的車隊之外,所有相關人員均已到達現場就位。

我留在主幹道上,幫大維安排好檢查的相關事宜之後,便一個人驅車趕到了後山。

整個過程中,太歲山到處都是一派熱烈的氣氛,主會場那邊的一片荒地,更是被弄得張燈結綵,看起來特別的喜慶。

只是這種現場的氣氛並沒有感染到我。

我心事重重的趕到後山以後,便開始一根接一根的抽菸,眼睛始終都在盯著上山的道路。

我所處的位置,距離會場大約有兩公里左右,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嗚咽的風聲。

腰間的對講機當中,不時便有聲音傳出,這些人都是大衛安排在各個路口值守的人。

時間分秒流逝,很快便到了十點整。

我看著腕錶上的時間,心跳沒來由的開始加速。

我跟趙裕龍的相識,仔細追溯起來,應該算到當初在大l被他抓到的那次。

當時是貝勒出手,幫助我從趙裕龍的手中逃脫出來。

而第二次,則是我為了營救二力,主動與趙裕龍進行了接觸。

別管我的出發點是什麼,在我接觸到趙裕龍的那一刻,其實自己就已經走到了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上去。

當時我已經萌生了退出四海集團的念頭,如果不是二力要跟我合作的話,恐怕我早都已經走了。

當時的我為了救人,什麼都不怕。

但今天我有些不捨了。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在太歲山的專案上見到了利益,過上了我曾夢寐以求的生活。

如果今天這件事弄不好的話,恐怕我就什麼都沒了。

我不斷的安慰自己,恐懼和擔心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有除掉趙裕龍這個王八蛋,才能向集團表明忠心,為自己博取到一條生路。

不知不覺間,時間很快就到了十點十五分。

奶牛見我坐在石頭上出神,走過來提醒道:“九哥,你說咱們十點二十需要隱蔽,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

“嗯,我知道。”

我看了一下腕錶,還有下面空蕩蕩的山路,起身道:“走吧,進樹林裡躲著,把路讓出來!”

話音落,我們幾個人全都向後退去,隱匿在了道路斜後方的一片樹林當中。

樹蔭當頭,遮住了燥熱的陽光,卻沒能讓我的心情平復下來。

我在口袋裡的手掌,始終摸索著手槍的槍柄,目不轉睛的看著山路的方向。

既然決定要單槍匹馬去鬥趙裕龍,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哪怕今天我的血灑在這條路上,最起碼也能夠證明我並非集團的內鬼,能讓我哥和身邊的兄弟們受到優待。

五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

前方的道路上,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跟手錶能對的上。

之前趙裕龍分明跟我說,只要讓我給他爭取到五分鐘的時間就足夠了。

但是現在時間到了,可他的人卻絲毫沒有動靜。

莫非是在路上遇見了什麼問題?

懷著這種疑惑,我繼續等待了起來。

十點二十五分。

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

後山的這條路,是除了主路之外,上山最快的一條。

周遭的所有小路,都被大維安排了人手。

對講機內寂靜無聲,這代表著一切正常。

可既然如此,趙裕龍他究竟在搞什麼鬼把戲?

莫非是今天的防守過於嚴密,讓他的人放棄了這個計劃?

一連串的問題在我的腦海中盤旋不去,直到一邊的奶牛開口道:“丞哥,現在已經到了典禮開始的時間了,咱們究竟在等什麼人啊?”

“算了,什麼人也沒等。”

我看了一眼腕錶,起身向樹林外面走去:“大家繼續守路!答應你們的錢,一分都不會少!”

奶牛悻悻回道:“九哥,要麼錢的事情就算了吧!我們不過就是陪你去樹林裡乘涼而已,拿這麼多的錢,良心不安啊!”

“我既然把這話說了出來,就一定不會食言!”

對於趙裕龍的人沒能如期而至,我感覺到十分好奇,但同樣也感覺到了些許輕鬆。

我恨趙裕龍,更想親手殺了他。

但我去找他,跟他來找我,是完全不同的。

現在答應他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至於他的人為什麼沒有出現,我已經漠不關心。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會場那邊,領導都已經上臺開始演講了,再等一個小時,只要典禮結束,劉岷就可以幫四海集團運作一筆規模龐大的貸款。

到時候不僅集團的資金鍊可以恢復正常,就連陷入危機的四海地產,還有抵押出去的四海都會,也能重新回到正軌。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是我下意識握住槍柄的手,掌心已經冒出了汗水,訴說著我潛意識裡的緊張。

奶牛他們幾個,並不知道我都經歷了什麼,在得到我依然會給錢的保證之後,一個個喜笑顏開。

奶牛叼著一根草杆,在旁邊吐槽道:“說真的,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那些省裡的大領導呢!今天我如果也在會場就好了,到時候哪怕攝像機只給我一個鏡頭,都足夠我爸在村子裡面吹好幾個月的了!”

“嗵!”

奶牛這話說完,我們身後的位置,忽然傳來了一聲悶響。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到腳下的地面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我靠!你們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奶牛轉身看著山頂的方向:“剛剛是不是有什麼聲音,聽起來像是車胎爆了一樣?”

“不像是爆胎的聲音,反倒像是禮炮的聲音!”

另外一個青年插嘴道:“之前上山的時候,我看見會場那邊有禮炮了,會不會是禮炮齊鳴的聲音?”

奶牛撇了撇嘴:“你可拉倒吧,咱們離著兩千多米,這得是什麼禮炮,能有這麼大的動靜啊?如果咱們都能聽見,那領導的耳朵還不得震聾了?”

就在這時,大維的聲音順著對講機傳出:“小九!能聽到嗎?”

我拿起了對講機:“收到,怎麼了?”

大維語氣急切的說道:“你現在立刻去主會場,山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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