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關進車內的後備箱之後,等了也不知道多久,車輛便重新搖晃了起來。

最終,等車輛停下之後,我感受到後備箱被掀開,光芒也順著頭套的縫隙撒了進來。

“噼裡啪啦!”

我還沒等適應環境,便有一根電棍懟在了我的手臂上,劇烈刺痛傳來,讓我隨之失去了意識。

我是在寒冷當中醒來的。

睜開眼睛,自己正躺在一個沒有窗子的房間裡,周圍空曠至極,牆壁也都是水泥,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頭頂的一盞白熾燈,提供著昏暗的照明。

我坐起來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然後走到鐵門前方,順著縫隙望了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地下室裡面,還是被關在了某個廠房當中。

“咣!”

我對著房門踹了一腳,大聲吼道:“沈三!你這個王八蛋,出來見我!”

寂靜無聲。

除了我的吶喊之外,沒有任何人作出回應。

“咣咣!”

我繼續對著鐵門踹了幾腳,確認我沒有破門離開的能力,隨後便靠著牆壁坐在了牆角。

之前在燒炭廠的車禍,導致我被車輛拖行了好幾米,身上的面板被磨破了一大片,此時已經凝固了,傷口處已經結痂,粘在上面的砂礫,已經與凝固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

傷口的疼痛,持續的折磨著我,而我所在的房間,溫度也特別的低,就連空氣也很潮溼,裡面陰冷陰冷的。

沒過多久,我的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整個人冷得不行,明顯是因為傷口感染,導致了發燒。

沒有任何辨識的房間當中,我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

這個陰冷的屋子,就像是一個被世界所遺忘的角落,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人來見過我,我就連排洩,也只能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完成。

就在我感覺精神即將崩潰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對話的聲音:“這小子怎麼回事?”

另一人回應道:“別提了!趙乘風在燒炭廠跑了出去,咱們的人跟著他們的車一直在追,等把車截住的時候,卻發現車上只有他一個人!”

“上面怎麼說?”

“調查過了,這小子也是趙乘風的人,要跟之前那個關在一起!”

“……”

隨著外面兩人對話的聲音越來越近,門外響起了鑰匙的聲音。

我見外面的人想要進門,迅速起身,躲在了門口。

“咣噹!”

幾秒鐘後,這個房間的門被推開,就在我等待有人進房間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道男聲:“裡面的人,我知道你躲在視覺死角,別動什麼歪心思,在這地方,你跑不出去,現在站起來,到我能看見你的地方去!”

“我他媽……”

我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衝上去就要拼命,結果到了門口才發現,這個鐵門外面還有一個柵欄門,上面掛著一把很大的鎖頭。

門外的一個人抽出腰間的手槍對準了我:“說了你跑不出去,非得不信邪啊?”

“小騰?”

我看見被後面兩個人架住,已經陷入昏迷的季博騰,倏然睜大了眼睛:“你們把他怎麼了?”

那個舉槍的人見狀,把手槍頂在了季博騰的頭上:“不想看著他腦袋開花,就給我向後退,快點!”

“你別亂來!”

我受到這個人的威脅,迅速後退,站在了牆角的位置。

緊接著,那個人開啟柵欄門的鎖,一把將季博騰推了進來。

我看見季博騰倒地,作勢想要上前,那個人再度舉槍:“說了讓你別動!給我在原地站好!”

語罷,他便伸手關閉了柵欄門,另外一人也把鏈子鎖給掛上了。

我順著門外望去,發現我們應該正處於什麼地方的地下室裡,外面連聲控燈都沒有,漆黑一片。

那個人關閉柵欄門之後,外面的人便伸手想要把鐵門拉回去。

“等等!”

我看見這個人的動作,語速很快的說道:“我受傷了,而且正在發燒,我需要藥品!還有水和食物!”

“他媽的,你是不是有點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門外的青年冷眼看著我:“你的身份是一名囚犯,你當自己是來度假的?”

我對青年威脅道:“沈三扣下我,是為了讓我發揮出更大的價值,如果我死在這裡,你們也得跟著遭殃!”

“呵呵,你他媽還真把自己當成個寶貝了!我的任務只是看著你不從這地方跑出去,至於你的死活,老子才他媽不關心呢!”

青年壓根沒理會我的威脅,伸手就把鐵門給關上了。

我見自己的一番話沒有起到作用,迅速撲到季博騰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小騰!小騰!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怎麼了?”

季博騰躺在地上,宛若一具蠟像,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看見他這副模樣,我將他翻了個身,仔細檢查了一遍,見沒有血液溢位,又扯開了他的上衣,果然在他的胸口處,找到了一片淤青的痕跡。

他也是被電暈了送過來的。

之前我被電擊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能緩過來,確認小騰沒有生命危險,把他拉到一邊,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了他身上。

這一刻,我看著空曠的房間,忽然意識到了有些不太對勁。

剛剛那個青年開門的時候,我打量過外面的環境,這個地下室是一條長廊,我們對面的房間還敞著門。

這說明在這個鬼地方,沈三是完全有能力把我們兩個人分開關押的,但他卻偏偏把我們放在了一個房間裡,而且從頭至尾也沒過來審問我們。

想到這一點,我也瑟縮著躺在小騰身邊,假裝閉目小憩,實則是眯著眼睛,重新打量起了這個房間。

這個屋子裡面雖然有燈,但是並沒有開關,在燈繩上面,還有一個手臂粗細的孔洞,同時天花板牆角的水泥,也有著輕微的色差,看起來似乎還沒有乾透。

只一瞬間,我便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被關在這裡。

這個地下室的房間,是臨時改裝過,帶有探頭和監聽裝置的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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