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燕月嫁給我?”王劫幾乎不敢相信宣儀方才所言,整個人幾乎眩暈了那麼一瞬間。

王劫上前,欲扶起宣儀。宣儀卻一把推開王劫,說話口吻近乎一種逼問:“你喜歡的是姐姐…不是我,為什麼…為什麼?我和你在一起八年,抵不過你和她幾次見面!”

王劫目光閃動,心中感到慌恐無比,猶如虛偽之人被揭穿了一切。

心似乎被刀子狠狠地刺了進去,王劫心痛無比,愣愣地盯著宣儀許久,而後慌忙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屋子外眾人見王劫出來了,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到了王劫臉上。

特別是那白劍煜,兩隻眼睛似乎可以殺了王劫一般,死死盯著王劫。

王劫心中一慌,低頭快步離去,周圍人立馬為王劫讓開道。王劫不敢抬頭看眾人的眼神,只能直直地朝著山下走去。

而宣儀在屋中抱著膝蓋痛哭:“王劫你別走…別走!”

不久,王劫至山丘下,被張遠一把抓住。

“師兄你怎麼了?”張遠驚愕地看著王劫道。

王劫愣了許久,緩緩問道:“何事?”

“看師兄神色,猶如鬼上身!”

王劫取出一柄長劍,以劍刃為鏡,照自己面容。

神色黯淡,目光呆滯,確實如那鬼上身一般。而自己這般神色,根本無察覺。

王劫持劍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男弟子,那些男弟子立馬躲得遠遠的,生怕王劫忽然發瘋拿刀砍人。

“我們快些回去吧!”王劫收起飛劍,淡淡地說道。

張遠並未多說什麼,在王劫臉上掃視一圈後,點點頭,隨王劫步行回去。

似乎是心情落魄的緣故,王劫並未御劍歸去,而是全程步行。踩著門派中幾乎從未踩過的石板臺階,王劫思緒稍微放鬆了些許,卻依然難以擺脫那種束縛之感。

張遠見王劫這般,也不好開口打擾,找個理由自己先行離去。王劫也無任何反應,僅僅自顧自地緩慢前行。

忽然,天空中一道紅光劃過,方向直指群峰谷。見此,王劫神色一變,趕忙御劍朝著群峰谷趕去。

群峰谷內,吳仁群坐在石桌上正喝茶,一堆小狐妖正在一旁玩耍嬉戲。

王劫御劍從空中落下,疾步朝著吳仁群走來。

“徒兒見過師父!”

吳仁群便示意王劫坐下,王劫於是在一石椅上坐下。

“師父…這幾日去了何處?”王劫緩緩問道。

吳仁群撇了王劫一眼,立馬看穿王劫所想:“咋了,想知道長空兩位小姐婚事是怎麼回事是麼?”

王劫猶豫了一會,點點頭。

吳仁群看了王劫落魄的臉幾眼,便將娓娓道來:“這幾天,我去長空家裡做客了,談的就是你和燕月那丫頭的事。不過我又不是傻子,長空乾氣在頭上,我不可能直接告訴他你喜歡燕月!”

“那師父是如何做到的!”

吳仁群擺了擺手,示意王劫別插口:“我先和那老小子說:‘當爹的,總要為女兒的事情操心,累不累?’然後呢,長空乾就對著我說了一大堆,大多都是些什麼,你小子不忠於宣儀,不是個好東西。”

王劫聞聽此言,感到尷尬無比,心中十分羞愧。

吳仁群接著說:“然後啊我聽著,等他叭叭完了,我就說你小子並不是什麼不忠,只不過是壓力大。嘿,那長空乾一甩手:‘這臭小子天靈根,修煉路上暢通無阻,能有啥壓力?’”

我就問他:‘你說是天靈根難得,還是化神修士難得?’這用鼻毛也想得出來,天靈根再是難得,也比不過一個化神期大能。然後我就騙他,說你爹是…化神期大能!”

王劫神色一變:“師父,這個慌可撒不得,若是他人揭穿,豈不是…”

“你慌啥?”還不等王劫吐完,吳仁群皺著眉一口打斷:“你爹那麼神秘,誰知道你爹長啥樣。而且天下這麼大,誰知道你爹是哪國的大能。再說了,化神期大能為了突破瓶頸闖蕩天下,不方便帶著後人,把後人留在別人身邊很正常啊!”

“可是兩位嚴師叔見過啊,徒兒爹爹不過…一介凡人!”

口中說王天明是和凡人時,王劫忍不住猶豫了一下。

王天明可不是凡人,就那日王天明所化九尾狐,修為氣息之強遠超吳仁群之輩,只怕還真有可能是某個大能。

吳仁群似乎是煩了,一拍王劫腦袋:“那兩個正閉關呢,怎麼,難不成還讓他們出關向長空乾證明?就是他們出關了,也不會揭穿你,你相信師父我就是了。”

王劫點點頭:“那後面呢,宣儀和燕月的婚約。”

吳仁群繼續道:“我說你身為化神大能後人,如果不能成為一名大修士,真他娘丟臉。而成親又因感情難免拖累修煉,所以你才猶豫。”

然後我又說長空乾兩個丫頭隨便一個嫁給你,將來對長空家族都有利。無論是王劫利用爹留下來的寶貝成為大修士,還是有朝一日化神期爹爹來看王劫。”

王劫眨巴眨巴眼睛:“這就騙了長空老爺?”

“怎麼可能,你想的太簡單了!”吳仁群一擺手:“那長空乾立馬發現了蹊蹺,說我那日不讓宣儀嫁給你,怎麼現在又跑來讓女兒嫁了?這句話差點戳穿了老子,還好爺反應夠快,直接說不希望和嬌鈺再有交集,這才讓那長空乾打消了這層疑慮。”

“然後長空老爺就信了。”

“哎呀,你想的怎麼這麼簡單,那長空乾哪裡那麼容易相信你爹是個化神修士,我只好和他打心理戰術,說我原本下定決心不收徒,資質再好也不收,之所以會收你,就是因為你爹是化神大能。”

言畢,吳仁群喝了一口茶又道:“然後長空乾和幾個長空家族裡頭的‘二百五’商量了兩三天才同意,最終打算把燕月嫁給你,可又擔心宣儀從中作梗。於是呢,我就介紹了一個比較遠的大家族少爺,反正門當戶對也不會虧待宣儀。”

王劫點了點頭,神色憂傷了幾分:“方才門派中,那白少爺來了,我看宣儀師姐…”

“哎呀,你行了罷,師父我為了你能和燕月在一起,辛辛苦苦在長空家族裡磨了這麼多嘴皮子,你矯情個啥。宣儀那討人嫌的丫頭沒有這個命,現在如此,將來也如此,不信你等個幾百年看吧!”

聞聽此言,王劫疑惑地看著吳仁群:“師父不是說,不能告訴我將來之事麼,可這…”

“這個算什麼,客觀事實。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我知道!”

言畢,吳仁群起身回了屋子中。

王劫在石椅上坐了許久,最終嘆道:“如這般說,只怕宣儀師姐當真與我無緣罷”

即使如此,王劫在心中那份愧疚依然不可消除。

起身回了屋內,王劫將最後一顆築基丹吞下,繼續修煉。

幾天後,王劫出了屋子,此時修為達到十一層。

修煉愈來愈難的規矩並未變,一顆築基丹也不知是耐藥還是如何,僅僅只提升了一層修為。

看樣子若要快速提升修為,需要築基期所用丹藥。

王劫便向吳仁群要一些丹方,吳仁群便給了王劫一支玉簡,裡面足足記錄了數種丹藥。

最終王劫鎖定在一名為“獸丹”的丹藥,正好就是利用妖核作為主材料進行煉製的丹藥。

且妖核等級越高,越好。王劫缺的不過是一些輔材料和凝丹材料。

王劫便打算去門派市紡中購買這些輔材料。

目前自己靈石足夠,且剛買的火龍鼎還未試過,可以去嘗試一下煉製更難的丹藥。

至於宣儀之事,白劍煜已經離去,距離婚約還有半年之久,而燕月與王劫婚約需等待燕月出關。

王劫嘆了口氣,御劍朝著門派中購買藥材的地方去了。

半刻鐘後,王劫至“三味堂”店鋪門口。上一次來此處,已是十一年前,那會林虛師兄還偷王劫葫蘆,被吳仁群教訓了一頓。

不過那之後,確實未再聽過林虛偷東西。且在幾年前還聽聞林虛師兄築基失敗,於是又去參加了試煉,可惜再也未歸。

王劫踏入“三味堂”,裡面掌櫃依然是當初之人,只不過此時的掌櫃黑白髮參合在一起,臉上皺紋多了不少。

見了王劫,掌櫃似乎並未認出王劫,淡淡道:“買些什麼,丹藥還是藥材。”

王劫便將幾味藥草說與掌櫃,皆為煉製獸丹中提及的材料。辛虧這些材料並非什麼難得之物,掌櫃很快便給王劫找了出來。

這些藥材的價格可不比法器少,足足收了王劫兩百顆靈石。當然了,王劫購買的量也不少,自然也是為了應對煉丹失敗而準備。

結賬時,掌櫃忽然笑了:“每次你來,都是這麼大的手筆!”

王劫看著掌櫃猶豫了半刻,也笑了。

不一會,出了“三味堂”,王劫立馬望見一個熟悉的神影,正在那購買法器。

王劫上前一拍那人肩膀:“買法器呢!”

那人轉過頭看向王劫,正是張遠,張遠點點頭:“你來這幹嘛?”

王劫拍了拍葫蘆:“買一些煉製丹藥的草藥。”

就在這時,人群中,幾雙眼睛注意到了王劫,幾人互看一眼,悄悄跟在了王劫與張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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