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王劫歸宗。並未去他處,而是直入群峰谷。

群峰谷在陣法符文的照耀下,金光一片。

吳仁群坐在金光中,一動不動,似乎在思索什麼。

王劫跳下飛劍,見吳仁群這般,心中難免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劫兒,坐罷!”

王劫便在一石椅上坐下:“師父,已經有解救之法了?”

吳仁群點點頭:“這個不急,我問你,你和燕月怎麼樣了?”

王劫一愣,低下了頭:“不久前我已告知師姐我心意…可師姐將劫兒拒之門外!”

吳仁群點點頭:“看的出來,燕月是喜歡你的,可是女兒家總沒那麼直接,得看男兒怎麼做!”

王劫抿了抿嘴:“那師父,徒兒該如何?”

吳仁群搖了搖頭,環顧了一下群峰谷。那些小狐狸相互嬉戲,似乎並不在乎吳仁群與王劫的對話,也並不知道御魂之劫。

“不知不覺,我在這群峰谷過了一甲子,年少時的情感,美好的都在回憶中。那時師父我怕醜,對於自己的感情,絕對不說出口。最終兩人的感情變成了相互的憤恨,再也回不去了!”

說這番話時,吳仁群目中滿是惆悵。

王劫小聲道:“師父…”

吳仁群轉過頭,再次看向王劫:“御魂之劫,是魔修頭目身邊左護法的兒子乾的,這傢伙將御魂蠱蟲的毒提取,煉製成丹藥,用修士修煉作為供養,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那他們為何願意給出解救之法?”王劫疑惑地問道。

吳仁群嘆了口氣,拍了拍王劫肩膀:“門派訓痴閣,去看看宣儀吧,問了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言畢,吳仁群起身回屋,獨留王劫一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訓痴閣,坐落於仙風門最北,專門用於關押負罪弟子以及門派人員。

王劫很快來到訓痴閣門口,訓痴閣不同於門派常規建築,周身符文密佈,內外有弟子嚴加看守。

且這閣樓不過一個幌子,真真的空間處於地下。

王劫才踏入訓痴閣,便被弟子攔下:“不知師弟前來所謂何事!”

王劫拱了拱手:“諸位師兄,師弟前來探望長空宣儀!”

“王劫是吧!”

“正是!”

那看門弟子拿出一枚玉簡,輕輕一點,便有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浮現。

那弟子很快發現了其中一段文字,用手輕輕一點,文字飛快飛出,附著於王劫袖口。

上寫:“吳仁群所約!”

“待這字元失去了靈光,師弟就該出來了!”

言畢,那弟子站回原處,開啟了訓痴閣大門。

門後乃一排向下的階梯,階梯兩邊石壁上,點上燈火用於照明。

王劫便順著階梯,走了下去。

每下一層,便有一間大石室,石室門口掛有被關押弟子的門派令牌。

大概向下七層,王劫才在門口石壁上見到了寫有長空宣儀的令牌。

王劫猶豫一會後,走入石室。

內有不少小隔間,隔間被符文鐵網攔住,每一個隔間裡面都坐著一名弟子,這石室的隔間內皆為女弟子。

那些女弟子見王劫來了,向王劫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王劫逐步向內,目光左右觀望,很快見到了長空宣儀。

此女抱腿坐在地上,見有人來了,緩緩抬起頭。目中滿是呆滯與懊悔,似乎是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驚嚇一般。

見是王劫,此女半天沒有反應。

王劫蹲下身子,叫了宣儀一聲,宣儀才張口問道:“師弟,真的是你?”

王劫點點頭:“是我!”

宣儀趕忙爬到符文鐵網邊,雙手從縫隙中伸出,想要抓住王劫。

王劫伸出手抓住了宣儀的手,宣儀抓王劫抓得很緊,似乎害怕王劫消失在她眼前。

還不等王劫問宣儀緣故,宣儀便哭了起來。

周圍隔間內的弟子都投來了好奇的眼神,似乎很期待王劫能做什麼。

“師姐,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宣儀哽咽了幾口:“師弟,你不要恨師姐可好!”

之後,宣儀便如實告知王劫事情經過,另王劫整個人直接呆滯在了原地。

魔修頭目身邊左護法之子,柒決,乃用毒高手,從御魂蠱蟲中提取毒製作毒丹強行餵給五宗弟子試探藥性。

這柒決兒時又與長空燕月相識,多年愛慕燕月,可長空燕月向來不喜此子。

長空宣儀又因王劫與燕月的婚約傷心欲絕,心中一動,將此事偷偷告知柒決,希望其能阻止,好讓王劫無法和燕月成婚。

柒決大怒,定然要阻止,正好想到了御魂毒丹的藥性,打著試探的心態,催動了毒丹藥性。

之後便有了御魂之劫,柒決的計劃也成了。

此子是對五宗提出要求,將長空燕月嫁給他,他就給出解藥。

之後的真相自然被五宗知曉,長空宣儀作為罪人,便被關押在訓痴閣內。

王劫鬆開長空宣儀,站了起來,眼神變得迷茫,轉而又變得憤怒。

“師弟…師弟!”宣儀喊著王劫。

王劫臉上的神色變得灰暗無比:“為了一己私情,置眾師兄弟以及那些凡人性命不顧。燕月師姐嫁過去,凡人或可救,可被吞噬魂魄死去的師兄弟何如?”

宣儀掩面痛苦:“師姐知道錯了,師弟恨我也罷,我都認!”

王劫目光環顧周圍,那些關押的女弟子神色複雜無比。

王劫趕忙走出石室,順著階梯離開。

那宣儀坐倒在地上:“師弟,你別走!”

不久,王劫回到群峰谷,敲響了吳仁群屋門,吳仁群從內走了出來。

“師父,徒兒都知道了,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劫兒!”

吳仁群搖了搖頭,帶著王劫於石椅上坐下:“怪不得劫兒,蠱毒許久前就已經埋伏於弟子體內,御魂之劫,遲早爆發,只不過你們將這時間提前了而已!”

“師父,燕月師姐一定要嫁給那柒決?”王劫雙目直直地看著吳仁群。

吳仁群同樣看著王劫,似乎已經可以看到將來:“劫兒,這一切,得看你自己怎麼做了!”

門派市紡中,王劫來到了一家賣符店,選了幾件符籙。

那掌櫃得見了,趕忙道:“道友,你買的這些符籙,可都不便宜啊!這可不是那些普通的符籙,貴著呢!”

王劫絲毫不猶豫,點點頭:“我都買了!”

不久後,御劍來到青玄山上空。

猶豫了一會後,似乎下定了決心,跳下飛劍,落在了燕月洞府門口。

洞府門口的石門並未開啟,王劫便對內道:“師姐,讓劫兒進去可好!”

可石門紋絲不動,王劫便直直地站在洞府門口等著。

兩個時辰後…

天色已逐漸黃昏,王劫神識中傳來一絲波動。

只聽“轟隆”一聲響,石門向一邊開啟。

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頭,王劫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幾分。

幾步至屋內,燕月已坐在了石桌前,面無表情,桌上也未擺任何茶水。

“你為何要前來?”燕月問道,面上似乎略微憤怒。

王劫坐在石椅上,沒有說話。

“爹爹正在長老殿為宣儀求情,我也要嫁給柒決。宗派的責任,憑什麼要我犧牲!”燕月眼神逐漸變得柔弱,最終流下了淚水。

王劫頭一次見燕月流淚,心中傷痛無比。

“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師姐嫁過去的!”王劫咬咬牙,說道。

燕月起身,背對著王劫:“你能有何辦法,我若不嫁,那凡人界就生靈塗炭了!”

王劫起身,至燕月身後,一把摟住燕月。

“你做什麼?”

燕月轉過身,伸手推開王劫,可女兒家力氣哪裡有那麼大,根本推不開王劫。

“師姐,劫兒對師姐是真心的!”王劫口中道。

燕月緩了下來,帶著淚水的雙目與王劫對視:“那劫兒你答應師姐,從今往後只愛師姐一人!”

王劫點點頭,堅定地說道:“劫兒從今往後只愛師姐一人,如若反悔,就讓老天一道天雷劈死劫兒!”

兩人許久不語,燕月閉上了眼,嘴唇向王劫靠近。

王劫閉上眼,緩緩親了上去。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欣喜又痴迷。

待兩人分開,燕月將臉靠在王劫胸口,王劫摟抱著燕月:“師姐,劫兒不會讓你嫁給柒決,你願意相信劫兒麼?”

燕月疑惑地抬起頭看向王劫:“劫兒,你要怎麼做?”

王劫輕輕吻了一口燕月額頭,將燕月抱起,逐步走向燕月臥室。

幾日後,迎親隊伍前來,停在門派廣場上。銅鏡前燕月已穿好嫁衣,畫上紅妝。

一邊的王劫目光看著鏡中燕月,一言不發。

當兩邊女弟子將紅蓋頭蓋在燕月頭上,王劫上前,牽起燕月雙手。

王劫將燕月牽出洞府,帶著王劫飛向廣場。

吳仁群在一邊,看著兩人飛來,目光忍不住在王劫臉上掃了掃。

王劫神色異常,躲過了吳仁群目光。

迎親隊伍見新娘來了,取出一枚銅鏡,上方對映出燕月容貌,確定沒錯後,點點頭:“真是個美人啊!”

言畢,燕月坐入轎中。

吳仁群對著迎親隊伍道:“解毒的,拿來!”

領頭人笑了笑,取出一枚玉簡:“這玉簡裡,只有一半,待新娘子到了,另一半自然會派人送來!”

言畢,只聽一聲“起轎”,嗩吶聲便響起,隊伍下山,朝著遠處趕去。

門派廣場上轎子已被裡三層外三層圍了起來,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王劫,王劫只好不停躲閃。

吳仁群打量王劫一眼,也不多理,自顧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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