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劫坐于飛劍上,飛行於一片雲海之上,不久見了兩隻石鶴。

心中倒忍不住感嘆,自己於門派中修行三年有餘未出,出宗這倒是頭一遭。

拿起胸前石狐看了看,心中卻也幻想:“爹見到孩兒,應該會很高興吧!”

這般想著,飛劍速度猛然加快,僅留下一道直通天際的白線。

半個時辰後,王劫才見到山下河流,尋了許久才在一山溝中尋得一村落。

村中之人自然也發覺了王劫,便有許多村民跑出來觀望。

王劫便飛了下去,走向了這些村民,打算向他們打聽打聽王天明。村民見王劫上前,露出敬畏的神色:“可是山上的神仙?”

王劫笑了笑,正欲開口之時,便有一老婦人驚道:“這不是劫兒麼?就是王大夫的崽啊,當初不是被那道長收去了麼?”

和村民一番回憶一番問候後,王劫開始詢問王天明。

村民愣了愣,互相看了一眼才開口:“自你走後,王大夫就變了個人,不說話不出門,連上來尋醫的村民都趕走。幾天後人就沒了,原以為上山採藥,不想再也未歸。”

“再也未歸?”王劫走在村中道路中,口中疑惑的喃喃道。

很快,王劫踏上了一個小土堆,於是閉上眼,收了神識,按照當年的記憶一步一步走去。

似又回到三年前,順著那條路仍聽到王天明對自己說:“劫兒,去何處玩了?”

睜開眼,一破舊的小木屋出現在面前,門口那塊常坐的石頭依然在那。當初自己便是坐於這塊石上聽著日出日落之聲。

王劫嘆了口氣,回看門外風景,小山丘上的屋子一眼望去整個村落盡收眼底。

王劫回頭推門入了屋,一股乾燥灰塵便鑽入口鼻。

王劫擺了擺手趕跑灰塵,四下張望一番,屋中簡陋無比,除了床桌椅灶,只剩下蛛網。

夜間,王劫被村民留下來用餐,王劫便忍不住詢問王天明長相,可有畫像。

那些村民這才反應過來,當初王劫是個盲童,都嘆修仙之人就是好,先天之症都能治得。

至於那王天明的長相卻也只問出個“刀鋒眉毛,五官端正,文雅氣息”之類的。

那夜之後,王劫便御劍去了周圍幾個城鎮,打聽王天明此人,皆無果。倒是見到了許多仗勢欺人之輩,順便收拾了一番。

回到門派中,王劫向吳仁群\/交代之後,吳仁群僅吐出一句“我又沒見過你爹”,便要王劫去尋那嚴頁。

王劫一聽此話,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道:“徒兒前兩日才將張遠教訓一頓,這般尋那嚴師叔…”

“慌什麼,你害怕嚴頁為徒弟刁難你?嚴頁那臭小子最不愛惜的就是徒弟了,你只管去,指不定還幫著你罵那張遠呢!”

王劫聞聽此言,心中仍然感到不自在,不過一想當初嚴頁帶隊時對自己倒是頗為關照,也就去了一趟。

嚴頁住處在門派一懸崖低地瀑布邊,雖沒有群峰谷那般寬闊,風景卻是美了不少。

瀑布下的湖泊清澈,白鵝嬉戲,有好幾個弟子正在湖泊中游泳。

見王劫來了,便游上來道:“不知師兄來此何事,可是尋我等師父?”

王劫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人,比王劫年紀弱上一兩年,應是王劫後面幾期的,被嚴頁收為弟子。

王劫點點頭道:“不錯,在下正是來尋嚴師叔。”那弟子換好道服,跑入了懸崖壁的石洞內,不久便出來對王劫招了招手。

王劫上前入了洞,裡面別有洞天,寬闊無比,裝潢看上去與尋常閣樓相差無幾。

至頂樓,那弟子才開口:“師父在頂樓,師兄自己尋他去罷!”

言畢離去,王劫才上了五樓,就見那嚴頁一臉嚴肅指點張遠法術。

見王劫來了,看了王劫一眼,又嚴厲的瞪了張遠一眼,轉而換上溫和的神色來到王劫身邊。

“劫兒倒是頭一遭來師叔這,師叔正打算叫你張師弟尋你去賠不是呢!”

王劫立馬道:“應是師侄前來謝罪才是,前幾日向師弟出手,是弟子不是。”

“師兄弟之間應友善相待,這個豎子竟無緣無故開口挑釁!”嚴頁雖是和王劫交談,目光卻怒氣衝衝的看向張遠,嚇得張遠趕忙點頭道:“那日師弟口無遮攔,衝撞了師兄,還望見諒。”

王劫便笑笑回道:“那日出手傷了師弟,也望師弟見諒。”

後見兩者什麼也不說,嚴頁便瞪了張遠一眼:“既然無你何事,還不滾去練功,傻杵著作甚?”

張遠便從王劫身邊下了樓,那嚴頁才又道:“劫兒,你這番尋我,可有事?”王劫點了點頭,便將回山溝溝的事情說於嚴頁。

聽了王劫的話,嚴頁皺了皺眉:“竟然有這般事情,依我看…王大夫只怕非我等想的那般簡單,這麼一來一切才說得通。”

“除了村民,見過爹爹之人唯有師叔,能否請師叔用神識繪爹爹畫像一幅,另師侄見見爹爹容貌?”

嚴頁點了點頭:“腦中依稀記憶,能繪大概,倒也夠師侄參考。也罷,之後繪成,便給師侄送去了。難得來一趟,何不在我這湖邊多耍幾日,也讓你師弟師妹們見識見識。”

對於長輩情求,王劫不便推辭,於是應了下來。在嚴頁地盤和幾位師弟認識了一番,又白吃白喝了一兩日才離去。

回到群峰谷,吳仁群不在屋中,也不知去了何方。王劫便一邊修煉,一邊等著嚴頁的繪畫送來。

幾日光陰過去,吳仁群仍然未歸,倒是同時有兩人來訪。

王劫出門迎接,一人乃是長空宣儀,一人是嚴頁弟子。

這弟子手中捧著一幅畫,王劫接過後那弟子便回去了。

“師弟,這為何物?”長空宣儀看著滿臉欣喜神色的王劫問到。

王劫將畫扛在肩上,領著宣儀朝著群峰谷內走去:“待我開啟,師姐自然明白。”

至屋中,王劫將畫緩緩展開,一邊的宣儀好奇的探頭,眼神卻變了:“真是個俊俏男兒!”

映入二人雙目中的,是一身材修長,身穿白袍的男子。

一頭白髮,五官端正,眉宇間英氣十足,一身王侯將相之氣,實在看不出是個大夫,年齡看上去二十有餘。

這便是王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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