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仙不得動情,待天道恢復後,自會有刑罰之神的約束,便是神,亦不能動情。”

“你和江不晚明明有情,又為何做這種自苦的事呢?”

“有情人天長地久,不好嗎?”

向之寒捏了捏指尖,神色掙扎又痛苦,似乎是在抉擇糾結。

“我。。”向之寒心慌意亂,彷彿迷失的旅人,他用求助的神色看向來人,問,“我該怎麼做?”

虞曼曼緩緩勾起唇角,眼底是得逞的笑意,“聽我說,你將寶蓮燈偷走。”

“只要沒了寶蓮燈,這天條,任江不晚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更改。”

“若是寶蓮燈不方便偷走,你拿走裡面的燈芯亦有相同效果。”

偷燈?

“放心吧,我們和你的目標一致,只是不想如今的浮游界再生無端的變故而已。”

“江不晚改不了天條,我們也不會繼續針對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生寬。”

向之寒:“我為你們偷燈,你們答應我,不能傷害她。”

虞曼曼笑得溫柔,“不是為我們偷燈,也是為你自己。”

向之寒皺眉,“不管為誰,我答應偷燈,但你們得到寶蓮燈後不能傷害江不晚。”

“好,我答應你。”

向之寒見虞曼曼答應,又坐了回去,竟然繼續盤腿修煉起來。

向之寒的操作,讓虞曼曼都有點看不懂了。

“你。。。不去找江不晚?”

“我不知道她在哪。”

虞曼曼低頭看向之寒,垂頭思索,她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顆她自制的毒藥

“為了保險起見,你吃了它。”虞曼曼俯身將手中的毒丸送至向之寒面前。

向之寒睜開眼,看著虞曼曼手中的黑色藥丸。

虞曼曼見向之寒不言,道,“只要你偷到寶蓮燈,我便給你解藥。”

向之寒沉吟片刻,捏起虞曼曼掌心的毒丸,喂入嘴中。

虞曼曼盯著向之寒嚥下毒丸,臉上掛著親和的笑,“我等著你的好訊息。”

虞曼曼說完,抬頭環顧四周,問道,“對了,和你一起的不是還有一位邪物嗎?”

“他去哪了?”

向之寒平靜地說,“我和稜么素來不和。他在得知你們來了以後,將我打下坐騎,獨自逃了。”

虞曼曼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道,“邪物生性自私陰邪,也不知江不晚為何會留這樣一位邪物在身邊。”

虞曼曼問,“他們朝哪個方向逃了。”

向之寒抬手指了一個正確的方向,道,“那邊。”

虞曼曼不同與楊厲,她聰慧狡詐且多疑。

對她,真話中要摻一點假話,她方會信。

向之寒所指的方向正是崑崙的方向。

虞曼曼垂眸思索,他們剛從西王母那兒離開,若逃跑的是她,同樣也會朝崑崙的方向跑,尋求西王母的庇佑。

楊厲低聲問,“曼曼,我們不追嗎?”

虞曼曼想了想,搖搖頭。

如今站在他們對立面的已有三位神了,幾乎和她們的數量一致。

這個節骨眼上,她可不想再多招一位強大的敵人。

“楊厲,我們回去吧。”

她看向崑崙山的眼神並不算友善,西王母,願你好好守著你的崑崙山,別出來多管閒事。

楊厲雖不願意這麼就走了,但他也不敢反抗虞曼曼的命令。

虞曼曼抬腳離開,在經過向之寒時,她停下腳步,輕聲對向之寒,說,“千萬別讓我失望。”

虞曼曼說完,帶著楊厲離開此處。

路上,楊厲不解。

“曼曼,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向之寒?或者是用向之寒的性命威脅江不晚,然後將他們二人一起殺了呢?”

虞曼曼無語,“楊厲,我們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殺人不成?”

“江不晚是死是活,我不在意。”虞曼曼說,“我只要天規不改。”

“只要沒了寶蓮燈,縱江不晚再如何厲害,也改不了天規。”

楊厲雖然嘴上沒有頂虞曼曼,但心裡想的卻是把江不晚殺了,天規照樣改不了。

向之寒見虞曼曼等人離開後,鬆了口氣,他還以為這一次他必死呢。

萬幸活下來了,雖然吞了一個不知名的毒丸,但只要活著總會有辦法。

他自己給自己診脈,然後又刺破手指,品嚐他體內的毒藥。

這毒藥確實異常,是他從未見過的型別,他也不知應當如何解開。

他鬆開給自己把脈的手,腦中回想起虞曼曼對他說的話,待天條更改後,仙神皆不能動情。

他想起江不晚堅定的模樣,是不是等天條更改後,他和她再無半分可能?

她和他真的不能動情嗎?

若是。。若是他不做這個仙呢?

是不是就能和普通人一樣戀愛成婚?

他自認他想到了破解之法,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但很快這抹笑又消失了。

他是願意不做這個仙,可江不晚呢?

待她的夙願完成,她要幹什麼呢?

她願意舍下自己的神位嗎?

江不晚暫住西海療傷,待她的造化之力走遍全身四十二週天后,她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她坐起身子,透過神印和向之寒交流。

「之寒,你現在在哪?」

江不晚的聲音將他從夢中驚醒,他忙出聲應道,把自己當前的位置報給江不晚。

虞曼曼說得沒錯,莫要說多看她一眼,他只是聽著她的聲音,心中的愛意便在瘋狂滋長。

「我現在在西海海底,你來找我。」

「對了,稜么怎麼樣了?」

向之寒聽著江不晚熟悉的聲音,心中苦澀。

她總是不忘稜么,或許在她心中,稜么方是最重要的人吧。

「稜么和開明一起前往崑崙了。」

「很安全。」

他想了想,問,「要我現在把稜么帶回來嗎?」

江不晚:「不用,就讓他留在崑崙吧。」

是為了稜么安全嗎?是不捨得他捲入接下來的紛爭嗎?

他心中名為嫉妒的情緒開始蔓延,為什麼她總是在意別人?

為什麼不能像在清水鎮時一樣?她眼中永遠只有他一人。

向之寒沉默很久,待江不晚切斷兩人的聯絡,方輕聲道,“好。”

他在原地又坐了一會,直至太陽西沉,他方起身朝著西海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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