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關了醫館的門,前往鎮上的市場買食材。

由於二人出塵的外貌和氣質,所以在剛搬來清水鎮沒多久,就引起了不小的關注。

只不過不說話的向之寒有種生人勿進的氣質,所以雖然鎮民們對他們很好奇,但很少有人和他們主動搭話。

“晚晚,你有想吃的菜嗎?”

江不晚盈盈一笑,道,“只要是夫君做的我都喜歡。”

吃飯對她來說,只是用來維持這具身體行動的手段,所以她並沒有特別喜歡的菜。

向之寒聞言,依著記憶中的菜譜選了幾樣簡單的菜。

兩人很快買完菜,往回走,路上途經一家生意不錯的首飾鋪,店內有不少女子在挑選飾品,其中不乏有男子陪同。

向之寒眸光閃了閃,有樣學樣,“晚晚,你且在這兒等我一會。”

“什麼?”

江不晚莫名的接過向之寒手裡的菜,就見他轉身走進了首飾鋪。

他這是要給她買禮物?

小修士學的還挺快阿。

她百無聊賴的在原地等待,低著頭用腳踢著路邊的小石子玩。

“哪來的小娘子這麼動人?”

江不晚踢石子的腳一頓,已經很久沒人敢當她面,這麼講話了。

江不晚抬頭,一位體型富態的中年男人色眯眯的看著她,他穿金戴銀,身後還跟著不少僕從。

“你是哪家的小娘子啊?”男人邊說邊伸手,想摸她的臉。

江不晚一個側身躲過男子的騷擾,她抬手將手放在頭上的髮釵上,眼神冰冷。

上一個調戲她的人,墳頭草已經有五米高了。

“呦,還是位有脾氣的小娘子。”男人色眯眯的眼神黏在她身上,得意洋洋的說,“你怕是還不認識我吧?我,張士得,家有萬金,良田萬頃,跟了我保你每天吃香喝辣。”

他看了眼江不晚手上的菜籃,笑眯眯的說,“哪還用現在這麼辛苦?”

“你就從了我吧。”

他說完,猛的上前欲一把抱住江不晚,但他肥碩的身軀讓他的動作十分遲緩,江不晚一個側身,他撲了空不說,還一頭栽到地上去了。

圍觀的群眾忍不住笑出聲,張士得惱羞成怒,“笑什麼?!我看誰敢笑?!”

圍觀的鎮民見他發火了,立馬做鳥獸狀散開。

突然,一聲清脆的笑聲復又響起,張士得抬頭,江不晚嘴角噙著一抹嘲弄的笑,似乎在說,我就笑了,你能奈我何?

張士得氣的咬牙,“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本大爺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

向之寒在首飾店聽見這邊的動靜,忙扔給老闆一錠銀子,匆匆趕來,他將江不晚護在身後,冷聲道,“你要對我娘子做什麼?”

江不晚見向之寒來了,作出一幅害怕的樣子,躲在他身後,怯生生的說,“夫君,我害怕。”

向之寒溫聲安撫,“晚晚,莫怕,我在。”

張士得扶著身邊的狗腿子,他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俊俏公子,皺眉問道,“你是何人?”

“向之寒。”

張士得轉身問身後的人,“你們認識他嗎?”

那人搖搖頭。

張士得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向之寒,他雖跋扈,但也知道有些人能惹,有些人不能。

眼前的男人容顏俊朗,氣質脫俗,不像是普通人,萬一要是踢上了鐵板。。。

“原來小娘子有主了啊。”他立即轉換了一張臉,“真是得罪得罪。”

他說完,便帶著眾多家丁離開此地。

“老爺,就那麼放過他們了?”

“派人去查查他們的底,若沒問題再動手。”

“你沒事吧?”

向之寒剛剛轉身,江不晚便一頭扎進他懷裡。

“夫君,我怕。”

他感受著懷裡溫熱柔軟的身軀,整個人僵在原地,良久,他抬手輕拍江不晚的背,低哄道,“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她畢竟只是一位普通少女,遇見這種事一定很害怕吧。

向之寒心中多了一份自責,他剛剛若是把她帶在身邊,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他從袖中取出剛剛在首飾店裡買的禮物,“我剛給你買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江不晚聞言從他懷中起來,他的手掌上靜靜躺著一個玉白的玉鐲。

“只要是夫君送的,我都喜歡。”

江不晚抬手,露出一截瑩白的藕臂,俏生生的說,“夫君給我戴上吧。”

“好。”

向之寒將玉鐲給她帶上,他選的白玉鐲本就溫潤瑩白,但她的胳膊卻比玉鐲還要白上三分。

兩人很快將這一茬忘記,卻迎面而來一位大嬸,悄聲提醒二人,“公子,你還是快帶你娘子離開這兒吧,那張士得可不是什麼好人啊,你娘子生的這樣好,他一定不會放過。”

大嬸說完後,加快了腳步,匆匆離去,似是怕沾染上什麼麻煩。

江不晚:“夫君,怎麼辦?我們要離開這兒嗎?”

江不晚臉上擔憂和膽怯裝的恰到好處,好似她就是一位需要靠向之寒而生的藤蔓。

向之寒搖搖頭,“不必。”

他說完,似是覺得他說的話和他現在普通大夫的身份不符,又加了一句,“我還不信這兒沒有王法了。”

若是他真敢來,他就親自教教他什麼是王法,什麼叫禮義廉恥。

“晚晚,莫怕。”向之寒溫聲道,“我會護著你。”

“有夫君在,我不怕。”

若是對方真敢做什麼,她不介意去找城隍廟的撒花女童讓他明白陽間管不了的事,陰間能管。

正在醉香樓吃香喝辣的張士得,突然連打三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奇怪,他這是感冒了?

夕陽夕下,城西的一座小院冒著裊裊炊煙,一派祥和安寧。

江不晚坐在庭院裡向之寒給她做的鞦韆上,她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他在做什麼菜啊?怎麼這麼嗆人?

榆木桌上擺著一盤盤漆黑不辯真容的菜,江不晚都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故意把燒火的煤炭裝進盤子裡了。

“夫君,這是什麼?”

“菜。。菜啊。”

“夫君,我是失憶了,但不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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