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的嘴一張一合,江晚氣急,紅著眼問,“你究竟想做什麼?”

她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從坡上衝下來,頭直直的撞在李嬸的後腰。

李嬸子被撞地摔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哀嚎,圍觀的寨民們忙把李嬸子扶起來。

一位漂亮的少年站在李嬸身後大吼,“不准你欺負我姐姐。”

李嬸子被人扶起來,指著江晚說,“江晚,這下你看見了吧?我這身子骨可禁不起他這一撞,哎呦喂,我的腰哎。”

李嬸子開始在江晚門前撒起潑來。

江稜氣呼呼還要上前。

”江稜!“

江稜回首,漂亮的眸子看向她,“姐姐,怎麼了?”

江晚知道江稜都是為了保護她,但他這般莽撞,只會把事情弄得越來越遭。

“江稜,你過來。”

江稜聞言,不開心的瞪了眼還在哀嚎的李嬸,然後慢吞吞的走向江晚。

李嬸子被江稜的眼神嚇得頓了下。

她知道江家女脾氣好,但這小子可就不一樣了,他是真動手啊。

所以她今日特意挑了江稜上山打獵的時候過來,為的就是來訛點東西。

寨子裡的人誰不知道江家雖只剩了這對姐弟,但他們的家底可不少呢!

姐姐行醫治人,收了寨子裡不少東西,而弟弟雖說不太聰明,但人家是真能幹啊。

獵物成批成批的往家帶呢。

江稜也乖覺,他揪著江晚的衣襬,低聲撒嬌,“姐姐,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隨便打人。。撞人了。“

雖然他嘴上認錯,但心裡卻並不覺得錯。

他打他們是他們該打,誰讓他們總是欺負姐姐。

江晚看著江稜亮晶晶的眸子,也不忍心苛責於他。

她輕嘆一聲,看向對面的李嬸子,道,“李嬸子,這樣吧。你們身上的傷我幫你們治,不收你們一分錢,至於補償。”

江晚想到這幾日她收的診金,都是寨民們送來的雞蛋以及白米,“我在給您一籃老雞蛋和一袋白米,您拿回去補補身子怎麼樣?”

李嬸子心裡開心極了。

她就知道這江家富裕,隨便一出手就又是雞蛋又是白米的。

寨子裡誰家有她家過得好?

李嬸子扶著腰,哀嚎,“哎呀,我估計我這骨頭也壞了,得喝點龍骨湯和豬蹄補補呢。”

她昨天可是聽說了,江稜打了一隻很肥碩的野豬呢!

雖說一半賣出去了,但她家肯定還剩得有。

江晚一聽就知道李嬸子想要做什麼了。

她拿出本來今晚準備吃掉的豬蹄和豬骨遞給李嬸,道,“李嬸,你拿回去補補身子吧。”

李嬸喜笑顏開,哪還有一點傷的樣子。

人群中忽然有人吐了一口,大罵,”李秀蓮,你可真不要臉啊!”

“訛人家江家姐弟那麼多東西,你那腰上別不是鑲金了吧?”

“去去去!”李嬸子擺著手驅逐他們,道,“什麼叫訛?我這是受傷了!你們沒看見嗎?”

“切,要點臉吧。”

“你這麼欺負江家女,你家日後是沒人生病了?”

江晚看著維護她的鄉親們,一時有點感動。

這是生她養她的小寨子,雖然有個別愛撒潑,胡攪蠻纏的寨民,但也有心地樸實之人。

江晚見雙方吵得不可開交,忙出言制止,“各位,別吵了。”

“無論怎麼說,是江稜動手在先。”

江晚說完,對著幫她說話的寨民盈盈一拜,道,“謝謝你們願意維護我。”

正主都開口了,其他人見狀也不好再吵。

李嬸子抱著東西,滿意的回去了。

眾人四散離去,鄰家一直對她不錯的張奶奶拉著她的手,對她說,“晚晚啊,那李嬸是寨子裡出了名的好吃懶做又賴潑,她剛剛是故意訛你呢。”

“你這丫頭也太老實了點。”

江晚柔柔一笑,道,“日後我離她遠點就是。”

江晚同張奶奶告別後,轉身看向去默默劈柴的江稜,她想了想,對江稜說,“江稜,日後不管發生什麼情況,你都不能打人,聽見了嗎?”

“欺負姐姐也不行嗎?”江稜疑惑地問,“可是娘去世時讓我好好保護姐姐。”

江晚想了想,說,“這樣吧,下次我讓你動手的時候再動手,好嗎?”

江稜想了想,同意了。

姐弟二人吃過飯後,江晚坐在小院中繼續看她昨日沒看完的醫書,江稜則幫她處理一部分藥材。

她看了一會,突然放下書,看向不遠處層層疊疊的山脈。

轉瞬之間,她突然生出一種不真實之感,好似這個世界是假的,而她也不是所謂的江晚。

可她不是江晚又是誰呢?

她自小在寨子里長大,熟悉這裡的每一草每一木,知道寨子裡的每一個人,甚至。。甚至連寨子裡新誕生的嬰孩都是她去接生。

她笑著搖搖頭,她這是怎麼了?竟想些沒用的。

自從上次李嬸子成功從她這兒訛到東西后,上門來找她的人突然變多了。

今日是找她借幾樣東西,但是不還,明日又說她在山上採的藥材是她家地裡的,讓她給錢。

當然,她們都是趁著江稜不在的時候來。

是掐準了江晚脾氣好。

江晚給了,她也並未同江稜提,在她看來只要不是很過分的事,都能容忍。

她也不想與寨民們起爭執。

江晚這日剛從山上採完草藥,她在路過一個小斜坡時,瞧見一位男孩跌在坡下的水渠,渠水從他頭下經過都變成了鮮豔的紅。

江晚倒吸一口涼氣,急忙上前把暈倒的孩子扶了起來了,她伸手探了下鼻息,幸虧還有氣。

他最嚴重的傷口就在腦後,江晚連忙找來止血的草藥幫他上藥,又扯下身上的一截衣服當作繃帶纏在他的腦後。

只要能止住血,孩子的命也算救回來了。

江晚用隨身的手絹沾了水擦拭孩子髒兮兮的小臉,露出他原本的模樣。

原來是村東頭李大牛家的孩子,李大牛家裡就這麼一個孩子,平時寵得和什麼似的。

若是這孩子死了,李大牛和他婆娘恐怕眼睛都能哭瞎。

江晚把孩子抱起,朝村東頭的方向走,準備把孩子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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