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南寧,你今天怎麼這麼久啊?”慕白坐在樹上朝謝南寧丟了個橘子,笑得燦爛,“先生和你說什麼了?”

江不晚給他們上課向來是一個時辰,準時得很。

之前,他想多問問,江不晚都讓他有問題明天再說。

可今天,謝南寧卻晚了半個時辰方出來。

謝南寧抬手握住謝南寧丟來的橘子,說,“我和先生做了個交易。”

慕白眼神一亮,跳下樹來,穩穩的站在謝南寧面前,好奇問道,“什麼交易,快說來聽聽。”

謝南寧剝開橘子,吃了一瓣,露出一抹笑,“不告訴你。”

“切,不說算了。”慕白努了努鼻子,“我還不想聽呢。”

江不晚的小學堂又多了一人,便是清若。

當她得知清若不想學醫,想從文時,並未多說什麼,相反很是支援清若的想法。

春去秋來,江不晚和向之寒依舊是日日住在一起,他們是外人眼中天作之合的夫妻,實則兩人至今還是分床睡。

這日,向之寒結束一天的行醫,正欲關門,卻來了一位俊俏風流的公子哥。

“大夫,近來我這身子有些不舒服啊。”他一進門就大聲嚷嚷著。

向之寒默然,他這張熟悉的臉和擠眉弄眼的樣子,不是他的好師弟還能是誰呢?

他用傳音詢問,「你來這兒做什麼?」

林如風哀嚎一聲,在向之寒面前坐下,“大夫,你可要救救我啊,我感覺我要死了。”

向之寒:。。。不演戲會死是嗎?

「師兄怎麼對我冷冰冰的。」林如風用傳音回覆,「我當然是來看看我最親愛的師兄現在過的怎麼樣啊?」

向之寒將手搭在林如風的腕上,冷靜的說,“我觀公子脈象平和,身體康健,不似有疾。”

「你若無事,快回山上去,這兒不是你玩鬧的地方。」

“沒病?那我怎麼感覺頭有點暈呢?”林如風扶著頭說。

「師兄,你也太小氣了,我來看看嫂子也不行?」

向之寒太陽穴突突的跳,又問,「你到底來這兒幹嘛?」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你先前鎮壓的稜么還記得嗎?」

「他逃出來了,青雲宗上下所有的弟子正在搜捕稜么的位置。我擔心他對你懷恨在心,會伺機報復,特來提醒你一聲。」

向之寒微微皺眉,「這種事,你隨便修書一封即可,何必親自跑一趟?」

「嘿嘿嘿,我這不是想看看嫂子嗎?」

向之寒:「事情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真是無情,師弟好不容易來一趟,你也不說請師弟喝個酒。」

“夫君?”

江不晚一進來,就瞧見向之寒的手搭在一位公子的手腕上,兩人四目相對,靜默不言。

向之寒見狀,自然的把手收回,道,“這位公子應是肝火過盛,回去後清淡飲食,精心養氣,不是什麼大毛病。“

向之寒說完,抬眸看向江不晚,道,“他是最後一位病人,我很快結束。”

江不晚聞言看向林如風,林如風亦在悄悄觀察她,果真生的貌美,難怪能讓他師兄動心,不過貌美的女修,他們青雲宗不是沒有,此女應有別的長處。

“這樣啊。”江不晚收回視線,笑著說,“快點哦,一會飯該涼了。”

江不晚走後,林如風低聲笑言,“師兄真是好福氣啊,不知我有沒有口福嚐嚐嫂子做的飯。”

林如風說完對上向之寒黑沉沉的目光,他訕笑道,“好好好,我走,我走。”

林如風臨走前,深深看了眼江不晚離開的方向,轉身離去。

席間,江不晚夾給向之寒一塊雞肉,隨口問道,“剛剛那人是誰啊?看起來不像我們清水鎮的人呢。”

今日的飯菜是慕白和清若一起做出來的,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慕白如今不止會做燒烤了。

向之寒神色自然的說,“我也不識,他在我關門之際,突然進來找我看病。”

“這樣啊。”江不晚笑眯眯的說,“長得倒是俊俏。”

“長得俊?”慕白咬著雞腿問,“有我俊嗎?”

別說慕白雖然長得黑了點,但五官明朗,鼻樑高挺,眼似寒星,是一種健康活力的帥氣。

“比你俊。”

慕白努努嘴,說,“我不信。”

向之寒心頭一緊,他是知道他這師弟的作風,身邊總是圍著不少姑娘。

難道。。難道晚晚也對他師弟動心了?

向之寒端起茶碗,藉著茶杯裡的倒影看著自己的臉,頭一次對自己的容顏產生了懷疑。

“夫君,你在看什麼呢?”

向之寒抬頭,道,“沒什麼。”

晚間,二人還是和往常一樣,共處一室。

不過如今天氣轉涼,不似夏日,冬夜寒涼,睡在軟榻上難免會著涼。

向之寒坐在軟榻上,看了眼江不晚的方向,又收回視線,他垂眸默了默,然後用手捂著嘴角,開始咳嗽。

江不晚撩開床簾,下床走來,眼神擔憂,“夫君,你感冒了?”

向之寒捂著嘴角咳了好一會,方直起腰虛弱的搖搖頭,說,“我沒事。”

他的‘事’剛說完,又接連打了兩三個噴嚏,眼角都泛起一層水光,他用濃厚的鼻音說,“我。。我沒事,晚晚不用替我擔心。”

江不晚沉默著看完向之寒的表演,如果不是知道向之寒是修士,她都要被騙了。

拼演技的時候又到了。

江不晚緊張地抬手覆在向之寒的額頭,驚了一聲,道,“呀,你發燒了。”

江不晚:也難為他演這場戲還要用靈氣給自己的體溫加溫了。

“許是冬夜寒涼,著了風寒,我晚上多蓋一層被子就行。”向之寒說完,又打了個噴嚏。

江不晚看懂了,向之寒這是等著她邀請他去床上睡呢。

不過他怎麼突然開竅了?之前還是一臉正人君子的模樣呢。

對了,她想起下午前來看病的奇怪公子,那人一看就不是常人,難道和他有關係?

江不晚在腦中千思百轉,但其實只過了短短几秒鐘。

“這怎麼行?”江不晚狀似生氣地說,“我知道夫君礙於禮法,不願與我同床。但你我在一起這麼久了,夫君還要在意這些莫須有的形式嗎?”

“今晚,夫君還是和我睡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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