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七……”

榮寶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像剝殼荔枝一般白嫩的鼻子,想了想原因,有些懷疑是房之湄在背後說自己壞話之類的,便又吸了吸鼻子,在心中詛咒了一下房之湄今天喝涼水會塞牙縫之類的作為回擊。

聽到屏風後面傳來腳步聲,榮寶寶連忙拉下裙子蓋住白皙的雙腿,拿起身前的報紙讀了起來:

“楚家小姐疑似卓雅王室後代,小名山上優雅……陳大公子豪擲千金奪得花魁初夜,競爭失敗者卻是其父,陳父怒急攻心決定廢長立幼,卻發現幼子也在花魁床上……名妓常白泊自從被趙紫龍殺了個七進七出後,苦練觀音坐,最後屁股上長了褥瘡……”

“皇后娘娘,太后在藏月池等你。”

屏風後走來的女子腰繫玉帶,身姿嬌俏,玲瓏面紗遮掩著臉龐,耳朵上有月桂枝似的鎏金珍珠耳飾,溫潤的嘴唇微微翹起,正是寂靜照鑑庵這四位師太中,從未在外顯露過真容的瑜團師太。

看她的穿著打扮,猶如貴婦,完全和出家人不搭邊,倒是和唐婉蓉似的。

連榮寶寶都不知道這位師太在龍吟城中的真實身份,也許是某位王公大臣家的夫人,也許是霜居的皇親國戚,甚至也有人懷疑她是前朝皇族後裔之類的。

“我正用功讀書呢……”榮寶寶懶洋洋地放下報紙,“好吧,四位師太已經為姑母真氣灌體了嗎?”

“太后鳳體安康,真氣汲取平穩安逸,順利完成。”瑜團師太伸手扶起了懶洋洋的皇后娘娘。

“那快要回宮了罷?”榮寶寶稍稍提起了神,前幾日本來又想出宮,到相府和房之湄放風箏來著。

結果被太后娘娘拖上輿駕,榮寶寶拼命掙扎也無可奈何,最終還是來到這裡白耗光陰。

房之湄有一隻蛤蟆風箏,還是三條腿的。

因為榮寶寶不小心把蛤蟆的眼睛部位戳破了,房之湄修修補補的讓它看起來更加可憐,榮寶寶心地善良,難免憐憫愧疚,現在又想見見它了。

“女官還未安排行程。”瑜團師太看著嬌憨可愛的皇后娘娘,不禁莞爾一笑。

伸手幫她解落瑰麗華美的一步裙,然後換上了浴衣,不經意地瞄了一眼皇后娘娘平整光滑的小肚子。

據說男女只要一起在寂靜照鑑庵的溫泉中沐浴過,當晚歡好,便得弄章之喜。

皇帝和皇后在這裡沐浴過不知道多少次了,皇后仍未有所出,到底是這兩位天底下最尊貴一對人兒有點問題,還是這傳說做不得準?

“我要回去放風箏!”皇后娘娘不耐煩地哼哼著。

榮寶寶來到藏月池,從鯤崙山脈中引入的溫泉,據說有神龍吐息的靈氣。

能夠舒筋活血、延年益壽,而藏月池更是隻為皇帝陛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御用。

氤氳瀰漫的水汽中,如春筍拔高般身姿修長的太后娘娘,剝去了所有遮掩,隱沒在泉水中,一片朦朧中可見曲線妙曼。

讓人想起大概是藏月池背後那白雪皚皚的山巔,巍峨雄渾的鯤崙山脈,將所有的靈氣匯聚,擬化成了眼前鍾靈敏秀、珠圓玉潤的絕色美人。

榮寶寶已經和一般男子差不多高,太后娘娘卻似更加高挑,兩人都是母儀天下的女子,自有與天下匹配的胸懷。

如“二十四橋明月夜”之景,一輪輪月沉入了水中隨波晃盪。

“前幾日,諫院的幾位年輕拾遺,聯名參劾琅琊王世子草管人命、目無王法。諫院所上封章,事皆屬機密,每進一封,兩位諫議大夫封奏,再蓋諫院印……其中內容不得外洩,而龍吟衛的封章還未送到寂靜照鑑庵時,榮青書便已經在宴請那些諫院拾遺。”

太后懶洋洋地靠著玉枕,閒暇放鬆的模樣,倒是和榮寶寶很多時候的姿態相似,抬手撥了撥眼前水霧,望著靠近自己的皇后。

“諫議大夫幾品啊?”榮寶寶不以為意地問道。

“正四品。”

“大膽!區區四品,就敢算計超品的世子。我看他是想謀反!得把他打下天牢,嚴加拷問才行。”榮寶寶隨口就是一頂謀反的帽子送了出去。

太后微微皺眉,盯著榮寶寶,榮寶寶便雙手叉腰,顯露出些正式和嚴肅的氣勢來抵抗太后的威嚴。

“朝會上,皇帝踹了兩位諫議大夫一腳,溫和禮掉了一粒牙齒,滿口鮮血,倒是十分唬人。不過據說皇帝早就對他有所不滿……事出齟齬於雙方在教司坊東院碰面,皇帝去過幾次教司坊,你知道嗎?”

太后沒有在意榮寶寶的胡言亂語,且不說諫院本就可以風聞奏事,正四品官員能那麼隨便打下天牢嗎?

反正皇后也不用太聰明,只需要早點懷上姓秦的血脈就行了,而榮寶寶怎麼看都是好生養的。

太后瞄向池底,榮寶寶正很不安分地踢著腳,讓人不禁想起有詩云:芳草妻妻鸚鵡洲,白雲千載空悠悠,床前只見明月光,欲得羌管悠悠霜滿地。

哎,光有一塊好地,沒有耕地的牛,也沒有春來萌發的種子。

“我怎麼知道?我出宮一般只是去找房之湄玩兒。”榮寶寶警惕地說道,以免太后生出懷疑來,調查清楚她不止去找了房之湄,還常常會去找陳若素,看陳若素有沒有試出各種好玩的的藥劑。

“皇帝去哪裡了,你怎麼知道?你現在是皇后!”太后神情威嚴地瞪著榮寶寶。

榮寶寶連忙縮了縮身子,在水面上只露出眼睛,嘴巴在水下面咕嚕咕嚕地吐著氣泡,心中卻頗為不服。

太后既然都知道皇帝去了教坊司,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去的?每次都去了多久?喜歡找哪位姑娘?

只怕是教坊司裡早就被你安插了比宮中更密集的侍衛暗哨。

如此,還需要榮寶寶知道什麼?

根本不需要她關心了,現在榮寶寶只想早點陪同完太后在寂靜照鑑庵養身的日子,然後去找房之湄放風箏。

說不定房之湄早就擅自放了風箏。

榮寶寶依然記得上次在相府中玩耍的時候,房之湄看著秦守安畫像,那副極其可疑的模樣,就跟宮裡的女子在夾被子似的。

“話說回來,引起朝堂些許躁動的,還是琅琊王世子……他剛剛回京,就生出了許多事端……”

“這能怪他嗎?”榮寶寶打斷了太后的話頭,很不服氣地說道:

“他才剛剛回京,怎麼會故意惹是生非?多半是有人針對他,我覺得應該調查下,為什麼有很多事兒找上他,也許這是一個針對皇族的陰謀在初現端倪!”

“嗯,有可能。”

“啊?”榮寶寶捧著自己的臉,驚訝地看著太后。

“你看,我贊同你的意見,你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太后娘娘微微皺眉:

“聽說琅琊王世子,打小就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子,必須給他找點事兒做,心無旁騖才不至於多生是非。宗正寺做事怎麼磨磨蹭蹭的?早點讓他拿著王爺的金冊去九州府坐堂吧。”

宗正寺負責的就是皇室宗親的爵位承襲等等,正常的議程中,應該已經把琅琊王世子承襲王位的奏事章送到宮中過目了。

“哼,這些衙門做事就是喜歡磨磨蹭蹭,不催他們就不行。世子繼位,茲事體大,要不我今天就回城,路過宗正寺的時候,催他們一下。”榮寶寶有些無奈而勉強地想要為太后娘娘分憂。

“你從西門回城,宗正寺在東門附近,你怎麼路過?繞了大半個龍吟城去路過?”

太后坐直身體,冒著熱氣的溫泉水從她滑嫩如脂的肩頭淌下,胸前起伏,沒好氣地接著說道:

“你給我老實在這裡待著,陪我幾天你就坐不住了?龍吟城裡是有什麼東西在撓得你心癢癢不成?”

說完太后低下頭來,看著自己潔淨晶瑩的肌膚,似乎永遠青春不老,她卻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特殊體質。

太醫院掌印御醫陳一齋曾經說過,她的體質非常特殊,只有同樣罕見的某種特殊體質,才能夠和她陰陽調和,而其他男子即便接近她,氣息都會讓她不適甚至心生厭惡。

正因為如此,太后宮中全是女官,連閹人都沒有,貼身護衛也是龍吟衛中的女子。

好在垂簾聽政,太后高高在上,群臣並沒有機會接***日裡自己的這種特殊體質,也不至於給她帶來更多的不便。

畢竟她是太后,若是讓她感到麻煩,那自然是別人的問題,任何人都只能想方設法來迎合她。

“給我講一講,你們小時候的一些趣事吧。”

“我們?”

“你們那個佛伯樂……”

“鬧著玩的……不過我們可幹了不少大事!有一次……”說起這個,榮寶寶可就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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