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太后偷的,還是王府偷的?

秦守安回到海棠春塢,隨處可見的丫鬟們身姿輕盈地來來往往。

遇見秦守安紛紛行禮,眉眼間說不出的溫柔多情,欲語還休。

儘管不敢主動撩撥,但哪個少女不懷春的感覺卻讓整個院子裡都活潑,盪漾起來。

青藤攀爬的更高昂,花兒綻放的更絢爛。

懷瑜似乎還沒有醒來,他走近廂房便看見晗心和月卿兩隻小婦人又站在牆角碎碎唸叨。

那裡正是他昨天晚上抓捕黑白雙姬和琅琊王妃的地方。

他也沒有去繼續抓捕兩隻大丫鬟,任由她們在那裡偷看。

走進廂房便看見懷瑜正縮在被窩裡,只露出兩隻眼睛,看到秦守安便羞怯地眨動著眼睫毛。

她似乎現在才意識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她和小王爺之間的關係有了些不一樣。

懷瑜準備起身,秦守安卻坐在了床邊,手伸進了被窩,感受著那驚人的滑膩,讓她繼續躺著。

“月卿和晗心好討厭,她們躲在那裡說悄悄話.”

懷瑜臉頰暈紅,抬手指了指牆角旁的窗門。

月卿和晗心確實躲在那裡,只是丫鬟們揹著主子,躲起來說話的經驗豐富,怎麼會被懷瑜發現呢?

現在倒是沒有動靜了,她們看見秦守安進房,自然不可能再蹲在那裡聽牆角。

明明和秦守安更加親近,可她們也沒有昨晚那三隻的膽子,敢偷聽正火熱的兩人親暱。

“她們說什麼了?”秦守安笑著問道。

“聽不得很清楚.”

懷瑜怎麼好意思複述?

晗心說要懷瑜勤奮努力,月卿則說要多看書,學習些新的知識和技巧。

她們兩個就在那裡爭論起來了。

“這意味著真氣已經開始讓你更加耳聰目明瞭。

以後可以更迅速地發現有誰躲起來說你壞話.”

秦守安指著窗外笑了起來。

懷瑜是不相信晗心和月卿會躲起來說她壞話的,但是這海棠春塢常駐的就好幾十號人呢。

總有些人偶爾會因為嫉妒而犯蠢,要指望完全沒有人說壞話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指望人人都喜歡自己,反正女人多的地方就這樣,明明大家一團和氣,但是一轉身就不好說了。

秦守安再次幫懷瑜檢查了身體,發現她不止是體內蘊藏真氣,連身體素質都提升了許多。

用脫胎換骨來形容都不為過。

儘管她早已經過了武道修煉的最佳時期,但現在的體質卻是可以期待一下了。

就像秦守安十歲才到天道門修煉,師父當時也說十歲開始修煉有點晚,可能會影響他的修煉速度和成就上限,最好是勤能補拙。

當時秦守安也沒有當回事,隨便練練後,師父卻發現他修煉神速,再次檢查他的身體,才發現像他這樣特殊的體質,什麼時候開始練那都是絕頂之姿。

懷瑜的體質儘管比不得秦守安,但卻也屬於不受年齡限制的同一型別體質了,什麼年齡開始練都不會妨礙到修煉速度和上限。

“這是怎麼回事?”秦守安難以理解。

“怎麼回事!”懷瑜看到秦守安在考慮事情,也不去打擾他。

握著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身上,然後他無意識地抓了抓她,懷瑜也無意識地重複著秦守安的話。

秦守安思來想去,也只能解釋為是他給懷瑜帶來了這樣的改變。

打小他就發現自己的體質十分特殊。

他的口水雖然不像陳若素希望的那樣能讓腐屍復活,但是對外傷有著超強的癒合能力。

同時隨著他年齡的增長,他在磕磕碰碰的時候,也越來越難以受傷,他的口水很少自己用,都是給榮寶寶和房之湄用了。

後來更是意外地發現,他竟然能夠給年輕婦人重新貼膜。

這已經是離譜她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現在有更加離譜的事兒是以前沒有發現的,他竟然能夠讓和他陰陽調和的女子脫胎換骨,擁有更強的武道修煉天賦。

他真的成為了人形仙草。

秦守安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危機感,要是江湖上的女俠們知道了,那還得了?

他還不被生吞活咽個乾淨?

這和他最早發現自己口水有妙用時的感覺截然不同。

新秦帝國地大物博,奇人異士眾多,各種耀眼奪目或者稀奇古怪的體質都有。

只要你不是被人吃了能延年益壽,美容養顏,那麼特殊的體質便是一件好事,常常能夠獲得更多的關注和機遇。

因此秦守安即便沒有刻意宣揚自己的口水能力,也沒有必要隱藏。

現在就不一樣了,他能夠讓人改變體質,提高武學天賦……

這種體質真的能讓江湖上的女俠們夜不能寐,只想和他一夕歡愉,從此改變俠生。

以黑白雙姬為例,她們兩個來歷不凡,本身也不缺少功法,丹藥,名師等資源。

進階九品是遲早的事情,但她們自從發現秦守安可以讓她們獲得各種突破以後,就經常是一副“看有沒有機會讓我們來搞搞他”的神情姿態出現在秦守安身邊。

也不知道想伺機乾點什麼,總之用心不良。

她們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江湖上其他因為種種資源缺乏,而在各個門檻外徘徊多年,苦苦難以突破的女俠們了。

雖然說男人都喜歡桃花運,可桃花運變成桃花劫就不太好了。

秦守安想了想,目前也無需太過擔心,懷瑜、黑姬和白姬都只知道懷瑜體內有真氣,想不到秦守安已經讓她脫胎換骨。

“現在能起床了嗎?”秦守安摸著懷瑜的頭問道。

“嗚……”

等懷瑜起床,吃了點東西以後,秦守安把三個大丫鬟叫到一起,教她們武道修煉的基礎功法。

等到中午,秦守安就發現她們三個的悟性雖然差不多,但是真正修煉起來,進度卻是天差地別。

懷瑜已經讀小學了,晗心和月卿還在幼兒園打架。

秦守安和她們一起長大,自是清楚三人原本的根底,懷瑜果然是得益於和他陰陽調和。

懷瑜進步很快,對比之下晗心和月卿難免有些沮喪。

秦守安一邊誇懷瑜,一邊安慰兩個笨蛋,倒也教的不亦樂乎。

……

……

午後,秦守安看了看宰相府的天空,並沒有三條腿的獨眼蛤蟆風箏升起。

榮寶寶來宰相府,主要目的當然是找隔壁的秦守安玩。

只是皇后娘娘鳳駕光臨,整個三坊七巷都會備感榮幸,榮寶寶也因此會身不由己。

大部分府上不會僭越地跑到宰相府來求見皇后娘娘。

各個府上的夫人小姐們,組織一個只有女子參加的遊園會,賞花會,採青會,榮寶寶卻是要參加的。

這種約定俗成的拉近宮中與各府上女眷之間關係的活動,也是作為皇后娘娘的職責義務。

秦守安估摸著房之湄也正陪著榮寶寶在參加這種活動,再隨隨便便跳到後院圍牆上去就不合適了。

到時候一整個園子的鶯鶯燕燕,一起扭頭看著欲翻牆過來的琅琊王世子,是個什麼樣的場面?

那就是這個時代的社會性死亡了,竊玉偷香的罪名是洗不掉了,還會順便汙了房之湄的名聲。

主要還是榮寶寶也在,他就不能隨便糊弄過去,還要給宮中一個官面上的交代,正兒八經地為衝撞了皇后娘娘請罪,還有請求陛下責罰。

說不定就是給太后娘娘弄他的機會!

秦守安現在無比警惕,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的事情只要不鬧的民怨沸騰都沒事,但那種容易招惹導致宮裡出面的事兒,能不做就不做。

如果非得要做,偷摸做做,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

例如,摸皇后娘娘小手,就是不適合的事情……舉個例子,並非說他真就想做這種事情。

小時候都親親過了,不稀罕。

準確地判斷了一番局勢,於是他遠離危險,走向月到風來閣。

從丫鬟口中得知唐婉容和黑姬,白姬從早上開始都在澡身浴德間,連用膳都在其中,酒管事還送了一桶葡萄酒過去。

秦守安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顏色醉人的酒液從美人嫣紅的滲落,種種美人與酒的畫面。

自古酒色不分家,秦守安略微有些遺憾,他昨晚應該和懷瑜喝交杯酒的。

澡身浴德間的酒色,卻也不是他適合參與的。

這個地方純粹是唐婉容的私憩庭院,就像秦守安的藥湯池,大家穿著隨意,到處都是穿著清涼通透的侍浴丫鬟,還有主子慵懶閒暇地玉體橫陳。

在府中不知道多少目光的注視下,他不能進這種地方和唐婉容見面。

不對,就算沒有人注視,他也不能進這種地方。

進了這種地方,就跟老公公坐了兒媳婦的床,小叔子偷了嫂子的奶勒子一樣,意圖不軌,有傷風化。

秦守安想了想,聽牆角三人組在這裡躲了一天,應該是因為早上的事情。

她們的人生中不曾有這樣衝擊靈魂的時刻吧,需要時間來消化。

好在秦守安也沒有什麼急事要和唐婉容商議。

於是他回到海棠春塢,給唐婉容寫了一封信,詢問關於南郡王的訊息。

明士隱雖然訊息靈通,但接觸到的層級還是不如唐婉容的。

有些更有利用價值的隱秘資訊,更有可能就掌握在唐婉容手中,而不是明士隱能夠輕易打聽到的。

寫完南郡王的事情,秦守安總覺得意猶未盡,提筆半晌,回想起早上唐婉容那番話。

她的大概意思便是“我總會和伱站在一起”,秦守安心中終究是有些感動的,在信箋後面誠心誠意地表達了一下歉意。

“唐姨若始終意難平,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小侄絕無怨言。

小侄比較推薦孫悟空,二郎神等形象,若是唐姨並不知道這等人物,小侄願意畫圖示範.”

秦守安寫完,吹乾信箋的時候再考慮了一下,除此之外,好像別無他法能讓唐婉蓉消氣。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對唐婉蓉的脾氣性格也摸透了一些,她絕不是那種循規蹈矩,安分守己的婦人,要想讓她心情愉悅起來,就不能走尋常路。

……

……

寫完信送到澡身浴德間,很快又收到回應,其實唐婉蓉用完早膳後不久,又已經帶著黑姬和白姬離開了王府。

信只要送出去就行了,唐婉蓉遲早會看到。

秦守安今天也還有事情要辦,他取下身上琳琅滿目的珠玉飾品,換了一身粗布衣服便離開了王府。

和師父行走江湖時,他就常常扮作普通人的少年,穿著粗布衣服鞋履。

少了點世子的雍容尊貴,卻更討普通人喜歡和矚目。

有時候還會被人誤會他和師父是小夫妻。

每每此時師父暗暗慍怒又羞澀難抑的表情,常常讓秦守安看的出神。

師父則會似嗔似怒回瞪於他,更讓秦守安生出許多不合時宜的情緒。

她還會囁嚅著最多有點像姐弟,這些人有眼無珠,胡說八道。

要是有人瞎了眼說像是母子,她倒是高興,要隨口喊秦守安幾句“孩兒”,“我那孩兒”之類的。

師父曾經答應他,如果他被京中之事拖累,她總會來看看他。

也不知道師父口中的“拖累”是指的一個什麼程度啊。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秦守安已經來到了東門渡口。

除了長相太過於出眾,秦守安在這裡並不十分引人矚目。

倒是有些剛剛下船的粗魯漢子,看他細皮嫩肉,容貌俊美,還忍不住調戲幾句。

好在岸上隨處可見就是妓女,他們也不至於真的發情到秦守安身上。

都是在長途水路上憋的,秦守安也懶得和他們計較,很快就靠近了榮青書藏匿紅罌草膏的倉庫。

京都府的捕快和吏卒正在搬運紅罌草膏,不知是不是有人洩漏了風聲,讓周圍的人都知道這些木箱子裡裝的是紅罌草膏,秦守安看到不少人臉上都流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秦守安在那個雨夜貼的告示中,關於紅罌草膏的危害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但是對於許多習慣了刀口上舔血,本來就是做掉腦袋生意的人來說,這並不能打消他們的貪婪之心。

等京都府的人把紅罌草膏都裝上一輛輛騾車,車隊在眾多吏卒的護衛下開始運送,秦守安遠遠地跟在後面。

一起跟在車隊後面的人竟然不少,各懷鬼胎。

真正想直接動手劫車的倒是沒有,悍匪也只是悍,不是憨。

大夥跟在後面,也不過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然後趁火打劫,隨便撈點好處就跑路。

真要搶了一車甚至一整個車隊的紅罌草膏,還能逃出生天,那隻能說這事是京都府聯合城防司乾的。

很快車隊就行駛到了東門渡口的邊沿,這裡多是魚貨鋪子。

有新鮮打撈出來的河魚,也有用鹽霜醃製的海魚。

還有各種乾貨鹹魚店鋪,便是所謂的“鮑魚之肆”,讓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眾所周知,鮑魚這個詞非常特殊,但是它在“鮑魚之肆”這個成語中,本意便是鹹魚,醃漬魚。

如果有人說自己只想當一條鹹魚,她的本意也許是說自己是一隻鮑魚,已然發臭。

這時候你便可以邀請她一起去洗澡,多半能得償所願。

這時候前方的護送車隊不知為何駐足不動,秦守安也不便上前檢視,便百無聊奈地打量著旁邊一家鮮魚鋪子。

鋪子門店前修著一些磚砌的水池,裡面養著各種活魚。

只是生意不太好,大部分路人連看都不看一眼。

秦守安看其中一條大鯉魚鱗片金黃,似乎肥大味美,適合醋溜紅燒,或者加紫蘇鹽菜蒸。

龍吟城屬北方,河鮮數量和味道都比不得南方,即使刺多肉粗的鯉魚,也有人喜愛。

“這條魚好吧?”店主看到秦守安在看魚,笑吟吟地走過來問道。

“挺好的.”

秦守安點了點頭。

他剛說完,店主便迅捷無比地抓出那條鯉魚,重重地摔在地上。

秦守安不禁瞠目結舌,真是暴殄天物,多漂亮的一條魚,死的太突然了。

店裡走出來兩個人,有意無意地站在秦守安左右。

店主則在摔死鯉魚後,迅速過秤,然後對秦守安說道:“這位客官,你要的鯉魚,三兩銀子.”

“訛我?”秦守安不是很確定地問道。

“怎麼能說是訛你呢?”店主依然笑吟吟的,“我這是黃金鯉,一遇風雲便化龍。

可客官你指明要它,我也只好割愛。

三兩銀子,並不貴啊.”

“我指明要它?”秦守安都不知道這事。

“我問你客官這條魚好不好,你說好啊……如果這是誤會,但魚也死了,三兩銀子你也該賠吧?”

這時候店主眼中目露兇光,那兩個同夥也靠攏逼近過來。

周圍的人也說著些“算你倒黴”,“破財消災”之類的話。

“好,算你們倒黴,不過你們破財,可消不了災.”

秦守安說完,抓著店主的那兩個同夥,把他們腦袋砸在一起,頓時腦漿迸裂。

店主和周圍的人不禁被震懾在原地,這……這哪裡來的活閻王?

秦守安一伸手,又把那店主抓住。

“好漢……”

不等他求饒,秦守安把他按在水池子裡,一腳踩住他的脖子,將他上半身淹沒在水池中。

店主拼命掙扎,只是哪裡掙脫的了?一開始還手舞足蹈,沒幾下就停止了撲通,然後秦守安挪開腳,已然溺亡。

前後不過幾句話,三條人命命喪當場,眾人神情恍惚,不敢相信。

“哼……今日我……”秦守安原本還想發表一番正義凌然之詞。

看看周圍人群驚顫戰慄的樣子,只覺索然無味,也懶得說什麼了,直接離開。

走了幾步,他又回來了,把那條鯉魚撿走了。

這可是別人非得搭上三條命也要請他吃的鯉魚,不能浪費了。

這邊發生小小的騷動,護送車隊已經再次出發。

秦守安因為要避開聞風而來的官差們,繞了一段路,花了點時間重新跟上。

這時候他發現車隊已經多了兩輛同樣裝滿了木箱子的騾車。

看騾子吃力的狀態和車輪碾壓的聲音,竟然是連重量也相差無幾。

秦守安冷笑一聲,昨天晚上他讓龍吟衛去京都府通風報信,本就存心勾引那些貪得無厭的饞蟲。

沒有想到真能引蛇出洞,這新加入的兩輛騾車,毫無疑問是用來掉包的。

秦守安一路跟著這些馬車,很快就發現在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又少了兩輛騾車,等到下一條巷子時,便又有兩輛騾車加入進來。

護送車隊有京都府的手書,暢通無阻地離開龍吟城,再在城外的一個驛站休整以後,秦守安發現整個護送車隊,已經全部被掉包。

秦守安沒有去跟蹤那些離開的騾車到底去了哪裡,反而一直跟隨著這完全被掉包的護送車隊。

出城後駛入直道,車隊速度加快,道路兩旁綠樹成蔭,山水如畫,天上的鳥兒喳喳叫,飛來飛去拉便便。

到了這個位置,依然尾隨著護送車隊的便只有他一個意圖不軌之人了。

前方都是王公貴族們在城外的別院,莊園,馬球場等等,守衛森嚴。

閒雜人等在這裡轉悠,一旦被發現就會遭到重重盤問。

若被認為意圖不軌,說不定還會被私刑拷打。

秦守安可不怕這個,他學一身武功,不就是為了做常人不敢做之事,去常人不可去之地嗎?

儘管護送車隊中似也有身手不凡的武道高手,但要發現他這樣的八品巔峰,無異於痴人說夢。

他一路跟隨,赫然發現這護送車隊停在了掛著皇室龍騎的一處馬球場外。

在馬球場的外圍,更是分佈著密密麻麻的龍吟衛。

會有這麼多龍吟衛出現,無非就是太后娘娘,皇帝和皇后在這裡。

榮寶寶在宰相府,也沒聽說皇帝熱愛打馬球,那麼在這裡的只有可能是太后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后那老孃們偷紅罌草膏?

不,這不可能。

儘管秦守安時不時在心裡試圖毆打一番太后娘娘,但也知道她絕對幹不出來這事。

人家是真正實權在位的太后,可不是那種整天認為自己很弱小,自己已經盡力了,什麼也不會的太后。

她就算是榮寶寶那種腦子和性格,也做不出來偷紅罌草膏的事情。

更何況出現在這裡的還是被掉包的護送車隊。

那麼多半就是和這馬球場的主人有關。

秦守安舉目四顧,尋找著最容易辨別身份的旗幟……一眼就看到了“琅琊”的字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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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章,應該是4月1日了,求個保底月票。

新的一月必定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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