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誰還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榮寶寶的聲音又軟又糯,“陛下……其實不行…”這句話在房之湄耳畔響起,好像是三坊七巷那些閨房空虛、寂寞幽怨的婦人在呢喃。

讓房之湄還感覺到了些許溼溼潤潤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皇后娘娘剛剛掉進池子裡,導致腦子也進了水?

這事兒是能隨便說的嗎?就算房之湄和榮寶寶親如姐妹,從小玩到大,連某人的大肚肚都是一起玩的,但這句話裡有“陛下”兩個字啊。

宮裡的事兒大家都喜歡講一講,可是得分輕重啊。

且不說這事是真是假,作為好姐妹,榮寶寶就不應該跟房之湄說這個,陛下行不行這是皇后娘娘和她的姐妹能說的?

說這個意味著帶房之湄一起把腦袋吊在白綾上玩耍。

“我沒聽見,我什麼也沒有聽見.”

房之湄連連搖頭,沒好氣地說道,“你是腦子進水了,我也是真的掉水裡了,耳朵也進水了,暫時聾了.”

說實在話,作為閨蜜的兩人都還年輕,就算男人不怎麼行,其實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等房之湄也到了懂得閨房幽怨,體燥身熱的時節,大家再來說這個話題也不遲。

那時候房之湄自然心有慼慼,便會設身處地為皇后娘娘出謀劃策,想些能夠解決問題的法子,或者提供下場所,聯絡下人選。

歷朝歷代,宮中尊貴的女子,透過外臣的安排來紅杏出牆,享受男女之歡,並不罕見。

有些礙於皇家臉面,被強摁下去沒有掀起大的波瀾,有的則是血雨腥風,一根根都落了個清淨,死無全屍。

新秦現在是太后垂簾聽政,官面上陛下和皇后娘娘和和睦睦,恩愛非常,對這位皇后娘娘放縱異常,宮中女子真的很自由也很輕鬆。

在這種氛圍和背景下,皇后娘娘真的有條件經常和人在宮外私會。

可房之湄也很清楚,現在榮寶寶說這個話題,絕對不是她已經成為了沙漠中的旅人,僅僅是她想說明她現在和秦守安勾勾搭搭,是有原因的,有需要的!

“你聾了,我和你說話伱就聽不見,等會兒你的守安哥哥和你說甜言蜜語,你就變成順風耳了.”

榮寶寶哼了一聲。

秦守安是很會哄人的,小時候榮寶寶和房之湄不高興的時候,他都很會哄人。

有時候她們只是裝作不高興,他看出來了也還是會哄她們,然後榮寶寶和房之湄就會抱抱他親親他,三個人都一起高興了。

剛剛看起來榮寶寶沒事,房之湄卻是溺水,房之湄肯定會趁機嬌滴滴地依偎在他懷裡,哼哼唧唧屁大點事都要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樣子,秦守安自然會說些好聽的滿足她。

又是輸入真氣讓她動情,又是聽到甜言蜜語,會有另外一種動情,總之今天榮寶寶要攪合一下,否則女子動情就容易失身,失身就容易奪人精魄,失其龍種。

萬一榮寶寶和秦貝貝還沒有懷上,房之湄先懷上,那就糟糕了!

畢竟房之湄和懷瑜是不一樣的。

一般情況下,相府不大可能和琅琊王府聯姻,這裡邊有太多的忌諱。

可房之湄也是房杜魏的寶貝女兒,萬一房杜魏想到了周全之策,或者做出一定的犧牲,讓滿朝文武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宮中都不願意點頭,會寒了這忠良重臣的心,姑母也不得不指婚。

這就是朝堂中的博弈,並不存在誰地位高,誰權力大,真的就可以為所欲為,做出決定的時候,歸根到底還是要合乎人情世故,有理有據。

到時候房之湄嫁入琅琊王府……那麼榮寶寶和秦貝貝再要從秦守安那裡獲得一些什麼物質啊、重量啊就有點困難了。

一來房之湄會防備,她現在就這樣搗亂和妨礙,更不用說到時候成為王妃了。

二來到時候秦守安可能就不那麼願意配合了,畢竟要考慮的方方面面更多。

三來……這事兒可不是人多勢眾,眾人拾柴火焰高,而是關於資源的爭奪,他要應付的女人多了,分給榮寶寶和秦貝貝的也許就稀少了,到時候成功率大大下降也是有可能的。

以穩定天下和朝綱的皇后娘娘,在這件事情上立場堅定,義不容辭,必然會全力以赴。

“什麼呀,我們沒有說什麼,我只是讓他回去換衣服.”

房之湄放下手中的布包。

她從布包裡把鎏金球取了出來開啟,換了一塊燒的通紅的木炭進去,再放了幾片適宜美人的香木,重新包好布料降低外層的溫度,繼續給榮寶寶烘乾後背稍厚的一些頭髮。

“等會兒他還會來找我們玩的……你可別和他胡說八道了.”

房之湄擔心榮寶寶會和秦守安說什麼“陛下他不行……”。

一個女人對另外一個男人說自己丈夫不行,其中什麼意思還用多說嗎?懂得都懂。

如果兩人之間本就有些眉來眼去的曖昧,那基本就是一種赤裸裸的邀請,今晚就妥了。

房之湄感覺陛下的頭頂,已經萌發了些草長鶯飛的春意,一片油油綠色正在蔓延。

她要打消榮寶寶的念頭才行……大概有點難度,榮寶寶會和秦守安講的,未必會告訴房之湄,但她會和房之湄說的,多半也會告訴秦守安。

“本宮哪有胡說八道?”榮寶寶頤指氣使地昂著頭,“這種事情是能胡說八道的嗎?”

“那你還講!”

“我說的是真的!你別不信,這歷史上不能人道的皇帝還少嗎?還有皇帝為了掩蓋他的無能,故意多納嬪妃,晚間實際上是安排侍衛和嬪妃睡覺,天亮再殺死那些侍衛。

你猜陳若素要給人移植四肢八骸,五臟六腑,是從哪個皇帝的事蹟得到啟發?”

“噓!”榮寶寶幾乎是在明說陛下不能人道,房之湄真是怕了她了,“小心隔牆有耳,你不怕死,我還怕呢!”

皇帝若不是秦貝貝,這麼講當然會擔心傳到皇帝耳朵裡去,榮寶寶現在卻是在一步步地執行終極大計,做大事不拘小節,自然要繼續講吓去的。

她也還是稍稍壓低了一點聲音:“你沒發現嗎?太祖皇帝妻妾兒女眾多……可是到了先帝這一代,人們常常說先帝風流,可是他卻只留下了一個子嗣.”

先帝的子嗣……涉及太多的隱秘了,比“陛下不行”是更高等級的宮中秘事,就是榮寶寶也不敢輕易提及。

而且她有時候也會懷疑一些事情,並不能說她所知道的就一定正確,就一定是真相,某些身份就一定是真的。

現在只能說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兒,拿出來分析和說道。

“太祖皇帝妻妾兒女眾多……那還不是讓位之後,成為了太上皇,閒的沒事幹脆多生兒女,故意給先帝添堵來著……”

人走茶涼,太祖也是如此,房之湄對於先帝和陛下的事兒,不敢胡亂摻合,太祖皇帝的事兒還是可以說兩句的。

先帝是絕對不能算人走茶涼的,他施加在如今新秦的影響力,是太祖皇帝不能比的。

新秦皇族宗室的人丁興旺,現在龍吟城裡那麼多王啊,公主啊,基本都靠太祖皇帝。

“先帝忙於政務,殫精竭慮,無暇他顧,沒有留下更多子嗣也很正常.”

房之湄客觀地分析道。

“總之,到了陛下這一代,就更加變本加厲了,如今我的肚子空空,就是因為陛下不行啊.”

榮寶寶摸著肚子嘆息道。

榮寶寶表面上是營造一個慾求不滿、深宮怨婦的形象,其實就是為隱藏她需要借一些東西的真實目的。

都做到了這一步,不惜犧牲自己在閨蜜眼中的形象,都是為了新秦的基業啊,榮寶寶有點兒為自己驕傲和感動。

“你……我怎麼沒有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房之湄看著榮寶寶的瞳孔,在大大的眼眶裡轉來轉去,有些匪夷所思地說道:

“難道女人嫁人以後,真的慾求不滿的話,就這麼想紅杏出牆?”

“肚肚空空啊.”

榮寶寶繼續摸著自己的肚子,扭著身子哼哼,“肚肚空空,想要滿滿,陛下不行,紅杏出牆.”

哼完,榮寶寶噗哧笑出聲來,然後又板著臉,辦正事呢,要嚴肅點。

房之湄狐疑地看著榮寶寶,她都有點吃不準榮寶寶是真是假。

感覺榮寶寶紅杏出牆的物件是守安哥哥的話,絕對是有可能的,可是她真的是因為陛下不行,慾求不滿的話,就不能肯定了。

“我們女子,還是要注重名節、守身知恥。

男女之事不諧,應當夫妻齊心,尋求根治助力,互相體貼、包容和理解,而不是選擇紅杏出牆,那樣最終只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房之湄頓了一頓,嚴肅地說道:“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和陛下更是天下夫妻的表率,切不可亂來.”

看房之湄前所未有慎重地說話,榮寶寶也雙手握在一起,神情肅然,似在認真對待房之湄的進言。

實際上她只是在房之湄心中埋下一顆種子,讓將來房之湄不至於多想,去發現一些更大的隱秘。

於是榮寶寶須臾後輕輕嘆了一口氣,從房之湄手中接過布包鎏金球,開始為房之湄烘乾頭髮,意味深長地說道:

“有些事……等你嫁人以後就知道了。

也許你可以問問你嫂子.”

“嫂子?”房之湄的手指按在鎖骨上,她剛剛閃過一個念頭,剛剛守安哥哥給她輸送真氣的時候,似乎目光在她的鎖骨位置停留了。

這裡是不是對男子有些吸引……榮寶寶的話,卻又讓房之湄的注意力轉移了,“我嫂子可沒有紅杏出牆.”

“太后娘娘點評龍吟城中子弟時,說起房大公子也是一句:過於風流。

你哥哥常常夜不歸宿,讓你嫂子獨守空房,你懂她的寂寞難耐嗎?”

榮寶寶搖了搖頭,都是“婦人”,榮寶寶拿歸鈴篙說事,當然顯得心有慼慼。

“她有寂寞嗎?”房之湄十分懷疑,只覺得嫂子有些精力旺盛,無處發洩似的,總想找人打架一樣,遇到守安哥哥都直接大打出手了好幾次。

“你想想看,你大哥不是在別的女人那裡就是在別的男人那裡,你嫂子午夜夢迴,旁邊枕上無肩可靠,被中無人可依,涼意如水,寒冷的不只是身子,更是自己的心……我們女子青春太短,年華易老,一個煎熬的夜晚,一個毫無期待的清晨……”

榮寶寶手指抓著房之湄的幾縷長髮從指縫中捋過,“朝如青絲暮成雪,在這樣的日子裡,女人們對你說的名節、體貼、包容和忍耐都會當成桎梏,都比不得及時行樂的慾望.”

房之湄不由得怔住了,榮寶寶說的如泣如訴,尤其是她的手指在房之湄的頭髮間捋過,指甲劃過頭皮,有些發麻的感覺,讓人難辨真假。

嫂子真的這麼悽苦?

難道這就是嫂子看到守安哥哥後,常常有些不同尋常舉止的原因?

也許嫂子本是無意,可她根本控制不住地被守安哥哥吸引……又或者是潛意識裡意識到,只有守安哥哥能夠讓她擺脫那種“桎梏”,只有這樣的男子,才值得讓她去及時行樂?

回想一下嫂子和守安哥哥第一次見面,她就撞入了守安哥哥懷中,是不是她當時就感覺到了男人懷抱的溫暖與吸引?

後來再見面她就故技重施,依然選擇向守安哥哥撞去,甚至抹胸被鞭子勾破,露出她那一片盪漾的雪白,卻還是不管不顧。

這就是寂寞的女人在飛蛾撲火嗎?只為了尋求榮寶寶說的“及時行樂”。

再就是前幾天佛伯樂的行動,夜襲紅罌草膏倉庫,嫂子也堅持要跟上……是不是她寧可跟著胡鬧,也不想獨守空房,寂寞難耐地煎熬度過冰涼的夜晚。

對啊……呆在家裡,哥哥又不會陪伴她,也不會為她的被窩增添一絲溫暖,而跟著守安哥哥,卻是又好玩又心跳。

當時嫂子說她是不放心榮寶寶交到守安哥哥手裡,頗有些以身飼虎的決心,她的真實意圖難道不是:你別去騷擾皇后娘娘,衝著我來也可以?

“你沒發現你嫂子也喜歡跟著秦守安玩嗎?我們這些婦人都是這樣的.”

榮寶寶不知道房之湄正在想什麼,看她怔怔出神的樣子,知道自己的說辭已經有些讓她聽進去了:

“他終究是世子,即便和我們這些婦人有些什麼,也不過是一時雲雨,片刻即散。

其實吧……別看我說的厲害,也未必真的會和他發生什麼……所以你也別老想著在我和秦守安之間生事了,眉眼間即便生出些許情意,最終還不是他娶他的王妃,我回我的宮牆?”

榮寶寶說完,按捺住自己心中的得意,本宮天資聰穎,心機城府樣樣不缺。

日日在深不可測,老肩巨滑的太后娘娘面前耳濡目染,難免變得如此蛇蠍心腸,詭計多端,把房之湄這樣眼光境界只侷限於相府和王府之間的小狐狸精,玩弄於股掌之中。

至於稱太后娘娘老肩巨滑,主要是為尊者諱,怎麼能夠用貶義詞來形容太后娘娘呢?

自然要用看似錯字,實則是稱讚太后娘娘上了年紀,肩膀依然滑膩柔潤的新式成語。

“你看我即便出宮,來到相府玩耍,又能呆幾日?能夠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又有多少?”

榮寶寶收斂嘴角的笑意,面露無奈之色,“即便我有心,他有意,又哪能找著機會真正做點什麼?倒是有句話叫……近水樓臺先得月.”

房之湄微微色變,一般情況下,近水樓臺先得月,講的肯定是房之湄啊,可是在榮寶寶嘴裡,好像不是說的她。

“你說你整天防備我幹什麼?我就算和他發生了點什麼,轉身就回宮裡去了。

真正能夠和他日久生情的,又是誰?”

榮寶寶琢磨著,歸家歷代忠良,回宮以後定要秦王政君下旨,犒賞歸家,給歸家老太太啊,嫁出去在相府的什麼女兒啊,封個誥命什麼的才行。

“嫂……嫂……不,不對,我嫂子不是這樣的人.”

房之湄聽著榮寶寶胡說八道,差點中了她的計,竟然去懷疑自己的嫂子了,房之湄面紅耳赤,嫂子……嫂子絕對……絕對不會和守安哥哥日日日日日……久久生情的。

“你嫂子今天不是功力大增嗎?她功力大增後說了什麼.”

歸鈴篙淋雨回來後,宣稱她已經達到六品圓滿,即將進入七品,成為真正的高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鬧得人盡皆知……大概是三坊七巷的貓貓狗狗都聽說了的程度。

房之湄仔細回想了一下,記得她說的好像是,她到達了七品以後,就要再和秦守安切磋切磋。

“她不是說要和秦守安切磋嗎?可是她就算達到了七品,和秦守安怎麼切磋?她不知道差距嗎?”榮寶寶說著說著,逐漸覺得自己真的發現了什麼。

她說的不無道理,絕非瞎編亂造。

“秦守安可是八品巔峰,連你們說的那個八品巔峰圓滿,即將踏入九品的敖遨蛟,都被他輕易打倒。

房大少奶奶不知道差距?她再怎麼得意,也懂得境界之差就是暴打與被暴打的差距吧.”

榮寶寶回憶著那天晚上佛伯樂的行動,越發肯定了這一點,不禁生出些被利用的忿忿不平來,“這時候她還要送上去,就是借切磋之名,炫耀一下,和他聊聊天,聽他誇讚幾句.”

“是啊,我們小時候就是這樣!”房之湄微微張嘴,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了點,恍然大悟地睜大了眼睛,“我們小時候有什麼得意的事情,也喜歡先告訴他,聽到他誇我們,就特別開心!”

榮寶寶抬起脖子,不由得挺直身軀,雙手叉腰地氣憤,蛇蠍心腸、詭計多端的皇后娘娘,竟然差點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佛伯樂的行動嗎,她非得跟著來,期間總是擋在我和秦守安中間,各種理由和他挨挨蹭蹭……”

“她還特別喜歡在守安哥哥面前挺胸!”

“她還和秦守安互相吐口水,你想想看,這是正常女子做的事兒嗎?若沒有心生好感,我聞到別人的口水味,都要吐了!”

“她阻止你和守安哥哥接觸,其實是因為她知道,她和你都屬於婦人……她不能和我爭什麼,但是可以和你爭……不,不,我不能這麼想嫂子,嫂子對我很好……”房之湄用力搖著頭,少女陷入了維護自己嫂子和維護自己愛情的掙扎之中。

既想要客觀地分析,又不願意汙名自己的嫂子,可是女子在情愛之事上本就生性多疑,女子本就胳膊肘往外拐,必要時刻父兄都可以懷疑,更何況是嫂子?

還是不行……嫂子是好人,嫂子總是陪著房之湄去任何地方,保護著她,自己這麼想她豈不是狼心狗肺?

可是嫂子確實有些寂寞吧……要不她真的和守安哥哥發生了什麼……啊,自己在想什麼!

“當時你和秦守安演戲的時候,我發出啪啪聲配音,你嫂子一副懵懂不解的樣子……也可思量一下其中原因……”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歸鈴篙的聲音。

榮寶寶和房之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發現了一些異樣的神采。

“剛剛我聽說世子和龍吟衛打了起來,是他原本計劃和她們配合著演戲,和你們玩採花大盜的遊戲,還說什麼等下有佛伯樂的行動。

我也要參加!”

歸鈴篙揮舞著鞭子,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興高采烈地對榮寶寶和房之湄說道。

她今天境界提升,說不定隨時都可能突破到七品,胸中前所未有地自信,必須做點什麼事情,或者跟著大家一起去搞點事情,才能盡興。

只是……歸鈴篙看到榮寶寶和房之湄眼神,不由自主地後背發涼,連連退後了兩步,手中的鞭子更是在空中轉了幾圈後,便有氣無力地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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