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她要生了

唐婉蓉也就想想而已,她又不像太后娘娘那樣明明能夠在馬球場上縱馬馳騁,還常常做作出病體嬌柔的模樣。

她是真沒有力氣的弱質女流,風吹體顫,嬌怯怯地勉強不要用人攙扶行走罷了。

她要真想實現自己的報復計劃,還得費盡心機尋些機會、制定周到的策略。

指望黑姬和白姬是不行的,她們要麼就是坑害她落入秦守安的手中,要麼就是拋下她逃之夭夭,靠不住。

太后娘娘對武道高手可以說是求才若渴,而她們明明已經是八品巔峰,卻依然被太后娘娘送到琅琊王府常駐,足以說明她們多麼討嫌了。

秦守安明明是在詢問唐婉蓉,但唐婉蓉就是不想理他,他要強行搭車,難道她還能阻止他不成?

他一定要上車,唐婉蓉便只好縮在角落裡,不多看他一眼,也不會和他說話,反正他時常欺負她。

先都記著,唐婉蓉心中琢磨著,回去要不要拿賬本記下來?

這個挺好,唐婉蓉想象著有朝一日,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她就光著腳踩他,一邊踩他一邊拿著賬本宣讀他過去不當人的種種行徑,何等暢快?

至於為什麼是光著腳?

當然是唐婉蓉覺得穿著鞋子,阻隔了直接蹂躪他的快感——儘管會冒著被他趁機咬腳趾頭的風險,但也是值得的。

“我們昨天便來了,出來逛還看見路上有江湖武人鬥毆,跟街頭流氓似的,根本沒有天崩地裂,飛沙走石的感覺.”

“鬥毆就是鬥毆,並不會因為他們是江湖人,就格外有氣勢些.”

秦守安不明白黑姬作為八品巔峰,連這個也不明白。

“世子——你看這世間紛紛擾擾,凡塵俗世種種令人心悸,是想逃離,還是想入世?眼前繁花似錦,背後卻是苦難悲涼,我常常看著自己的長劍,卻斬不開凝於人間的一片濃黑……”

“你是不是發燒被人奪舍了?為什麼學那些無病呻吟的仙子說話……還有,你是用刀的,伱哪來的長劍?”

秦守安感覺白姬今天也不正常,“你臉上的粉也抹的太多了一點吧!鬼一樣.”

“哈哈哈……”黑姬哈哈大笑,白姬也不知道想什麼東西,今天非得整一個戲文裡的扮相。

“你仔細看看,沒覺得我今天特別像仙子嗎?”

“你不是江湖浪女嗎?”

“我——我今天不是,你真不覺得我仙氣飄飄嗎?”

“鬼氣森森.”

“不搭車的話,麻煩別擋著路,今天王府有大事.”

聽著秦守安和黑姬、白姬吵吵鬧鬧,唐婉蓉心煩不已。

她也不是想讓秦守安搭車,只是提醒他好世子別擋王妃的道。

於是秦守安跳上了馬車,等會兒在離王府近些的地方,挑路邊沒人的時候下車,就不會讓人唸叨他和唐婉蓉車廂內長途獨處。

秦守安對很多禮法規矩都懶得遵守,卻也要避人言,放蕩不羈、罔顧倫常的浪子形象並不適合他。

車廂是一個私密的空間,可以做很多事情,也會發生很多事情,讓人充滿想象……市面上許多風月短文,場景就是馬車車廂內。

秦守安坐在車廂門口,把門簾掛上敞開。

“這地方叫徽音裳吟池吧,打馬球的地方.”

秦守安隨口說道,順便看了一眼唐婉蓉。

雖說這個時代女子處處受到社會風俗和傳統思維的桎梏,但真正有錢有身份地位的女人,依然可以有諸多精彩的娛樂活動,例如像唐婉蓉一樣,養個女子馬球隊玩玩。

看她外表,真看不出來會是一個熱衷如此激烈對抗運動的人……她的內心裡大概就藏著一匹名駒,嚮往著肆意狂奔,激烈衝撞的感覺。

現在她坐那裡一副隨時準備生氣的樣子,臉頰微紅,寬袍大袖的王妃常服遮掩著西瓜藤上掛西瓜的身材。

金絲彩襴玉兔祥雲八褶裙的下襬,踢出一雙溫婉秀氣的小腳兒,可以看到幾個腳趾頭正悶頭悶腦地扣著,好像小白兔被關在籠子裡擠來擠去跑不出來。

毫無疑問唐婉蓉還是非常在意他畫小母牛的事情,秦守安既不好糗事重提地當眾道歉,也不適合過份犯賤地再去招惹他,便和黑姬白姬閒聊。

“昨天這裡發生了一件大事……剛剛我們從正門離開,看見南郡王守在門口準備向太后娘娘請罪,你知道為何嗎?”黑姬壓低聲音,渲染氣氛。

“為何?”秦守安佯作不知。

三人便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一起唾罵南郡王,一起稱讚三人火燒環採閣,綁架榮青書的豐功偉績。

以互相吹噓為主。

唐婉蓉閉目養神,黑姬和白姬已經夠煩人了,能夠和她們聊到一塊去的,也是煩人精。

“世子,其實太后娘娘也看出來了,你初掌九州府,正是用人之際,有意讓我們姐妹輔佐你.”

白姬說到了正事,目光炯炯地看著秦守安。

太后娘娘的這份意思,藏的太深,可能是在眉毛的邊角、瞳孔的最幽深處,兩姐妹沒怎麼看得出來。

好在大師姐時刻盯著太后娘娘看,總算領悟到了,然後透露給黑姬和白姬。

有什麼事情不能直說嗎?黑姬和白姬都這麼想,但人家畢竟是太后娘娘,只有別人去適應她,沒有她來迎合別人的道理。

這倒不是黑姬和白姬不夠心思細膩和機敏聰慧,完全是太后娘娘的問題——兩姐妹不敢當面說太后娘娘的不是,但腹誹幾句還是有勇氣的。

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兩姐妹得意洋洋。

“真的?這倒是挺好.”

秦守安欣喜地說道,忍不住握住白姬的手掌晃了晃,“歡迎至極.”

白姬就坐在他的身旁,她已經把臉上過多的粉抹掉了,沒有繼續學那仙子做作扭捏地講話,給秦守安的感覺還是非常賞心悅目的。

黑姬坐在他的另一邊,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手。

秦守安握住白姬的手只是很尋常的身體接觸,但是傳遞到黑姬身上,卻讓她感覺秦守安是在摸摸小手似的,感覺異常而強烈的多。

似是手掌和手指的每一處,都在被他垂憐撫弄。

“大師姐還說了,太后不會直接說送你兩個人用,但是你可以把我們變成你的人.”

黑姬可不是白姬那樣的江湖浪女,被人摸摸小手,感覺還是有點緊張和想哼哼,連忙轉移注意力地說道。

“哎,又是不會直接說.”

白姬搖了搖頭嘆息。

要是男女之間的風月情事,自然要半遮半掩,眉目傳情才有味道。

可談正事明顯不一樣啊,當然要對方清楚明白地領悟得到……往常黑姬和白姬屢遭訓斥,都不是她們的錯,而是太后娘娘總不把話說明白。

“太后直接說,會讓人認為她是要往琅琊王府插兩個人手,還會讓某些有心人誤會她是要牽掣我,甚至是在針對九州府做一些調整.”

秦守安笑盈盈地說道。

其實他也吃不準太后娘娘有沒有這份心思,但這兩姐妹他是不會拒絕的。

不管她們是會純粹地為他所用,還是作為太后的耳目,都沒有關係。

“原來如此.”

黑姬和白姬對望了一眼,世子畢竟是皇室宗親,有這種勾心鬥角的天賦。

姐妹兩個純淨無垢,沒有發現裡邊的歪歪繞繞也很正常。

“你們就沒有想過,把你們變成他的人,是什麼意思?”

看到黑姬和白姬兩個,就像小白兔落入大灰狼嘴裡,還渾然未覺的樣子,唐婉蓉忍不住說道。

黑姬和白姬確實很煩人,但唐婉蓉終極是心軟如棉的人,哪能坐視不管?

至於提醒了以後,還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她也沒有辦法。

至少她安心了,不用在日後看到她們被欺負的悽悽慘慘慼戚,落個被拋棄被冷落被忘記的下場,她愧疚於未曾伸手攔她們一把。

這種問題,白姬就相當擅於深思和解答了。

她的臉上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成為他的人又如何?不過是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罷了。

對於江湖浪女來說,無論是她的情感,還是在風花雪月中種種勾人魂魄的技巧,乃至於在面對世子的時候“獲益匪淺”地獻出自己的身子,那那也不過,也不過也沒什麼!

“當然是在日後行走江湖間,我們出生入死,結下了深厚的江湖豪情,作為黑白雙煞,既得世子賞識,自然為他兩肋插刀,肝腦塗地.”

黑姬慷慨激昂地說道。

她這麼說,多多少少有些演的成份,混跡江湖就是要有這種心機才行,那些打拼出名堂的江湖人,都是這樣。

看白姬就不懂了,一副鬼鬼祟祟、居心不良的樣子,很容易就被世子看穿,還好有黑姬帶著她。

“沒錯.”

秦守安忍著笑點了點頭。

要是別人說要他把黑姬白姬變成他的人,他可能會覺得就是以自己的人格魅力、高尚的品行來收服她們。

可是重畫媚這麼說,肯定就是更單純的意思:睡了她們。

要知道這個女人可是連早膳的侍女,都想讓他睡幾個的……重畫媚似乎非常操心他傳宗接代的事情,大概是希望他多睡幾個,就多生幾個。

秦守安不理解重畫媚為何有這些心思,但能夠理解她說的這些話。

“意思——意思就是讓你們當他的女人!”唐婉蓉直截了當地說道。

她心中這個氣啊,又有了一種被她們背叛的感覺。

前天晚上她們把她獨自丟在海棠春塢,先行逃之夭夭,這是一次。

昨天早上三個人在澡身浴德間重聚,她們一副心悸後怕的樣子,讓唐婉蓉以為她們意識到了秦守安可惡之處,可以結為同盟。

結果現在她們又到秦守安身邊挨挨蹭蹭了,完全不長記性。

“唐姨,哪有這個意思啊?九州府我就安插了一個雪中蛆進去,陳若素還不知道能不能幫上點忙,人手確實不夠啊.”

秦守安本來想讓著唐婉蓉的,但是在爭取黑姬白姬這件事情上,他還是得堅持下,不能讓她壞事。

看到秦守安談正經的,唐婉蓉也不好一味地和他較勁做對,黑姬和白姬只要不說話,不自作主張,確實是一股強大的戰力。

關鍵是她們身份特殊,和宮中聯絡緊密,秦守安主動招攬她們到身邊,太后娘娘對九州府乃至於琅琊王府,也會放心許多。

“太后娘娘既然沒有明說,黑姬和白姬現在還是受我節制調遣.”

唐婉蓉含含糊糊地應付了一句,只要太后娘娘不直接調人,唐婉蓉在這事情上就有發言權。

反正她被欺負的狠了,現在非常不高興,秦守安若不讓她畫大象,她就不放人。

“在我們成為世子的人之前,我們姐妹其實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要搞清楚.”

白姬並不在意唐婉蓉的阻撓。

因為她們姐妹覬覦著和秦守安陰陽調和的好處,黑姬堅持要執行讓整個日月山都獲益匪淺的計劃,而白姬也把秦守安當成江湖浪女的歷練物件,失身是遲早的事情。

再說了,憑什麼說是她們姐妹失身,難道不能說成秦守安失身給她們姐妹嗎?

被整個日月山的師姐妹“獲益匪淺”,怎麼看都更像是秦守安失身給日月山吧,哈哈哈哈哈哈……白姬在心裡狂笑,但表面上依然溫溫柔柔的猶如仙子。

“你問吧.”

秦守安好整以暇地說道。

只要不是問和大宗師睡覺是什麼感覺,大宗師是不是比普通女人更有毅力和耐心,以及他昨天晚上的表現如何……都可以回答。

“懷瑜怎麼受得了你?”

兩姐妹異口同聲地說道,畢竟這才是阻礙她們“獲益匪淺”和把他作為江湖浪女歷練物件的重要原因。

車外的風兒甚是喧囂,隨行車隊整齊有素,馬兒踢踏踢踏地走著。

閉目養神的唐婉蓉,耳朵動了動,不經意地抬起手指擋住臉頰,濃密的眼睫毛被撥開了一條縫隙,她透過忘記合攏的手指縫瞄了他一眼。

這個問題,問的好像不是說秦守安有什麼壞習慣、暴脾氣、劣行什麼的讓懷瑜受不了,例如喝酒打女人之類的。

嗯?她們問的到底是什麼,為何秦守安和她們一起安靜了下來?

“你們想想,女人連孩子都能生下來.”

秦守安心領神會,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

昨天早上她們也在床上,掀開秦守安的被子後,就受到了驚嚇,兩位八品巔峰被秦守安不出一招直接震懾。

黑姬和白姬恍然大悟,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她們天生就有容人之量。

“你們在說什麼?”唐婉蓉狐疑地打量著忽然默契的三人。

別人都知道就她被矇在鼓裡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讓本來不想說話的她開口了,眼眸流轉,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

裝純?秦守安也懷疑地看著唐婉蓉。

兩個人的眼神對上,唐婉蓉便挪開了目光,無所謂地看著車外晃晃蕩蕩讓人心煩的柳枝,她隨便問問而已,又不是真的關心。

白姬趁著唐婉蓉轉頭,忽然想做點江湖浪女的操作,幫秦守安整理了一下褲子。

秦守安短暫的驚訝之後,面無表情地拿起車廂裡備著的一條毯子,略作堆疊地放在了腿上。

……

……

晚春的龍吟城,桃花開過以後,更多的花種依次綻放。

琅琊王府的辛夷花凋零後又有滿院海棠、北郡王府的小桃紅、範國公府上著名的假石山“山海浮雲”的縫隙中也長出了躑躅花。

在百姓心目中,最負盛名的當然還是京都府衙裡的櫻花,因為璀璨絢爛如火鳳尾羽,故名神鳳櫻。

每每神鳳櫻開花,京都府衙便會開放一片區域,讓百姓能夠進來賞花,顯得熱鬧非凡,堪稱盛景。

京都府衙被稱為“天下首府”,威名馳譽天下,整座府衙規模極其龐大,氣勢宏偉,前朝和新秦歷史上,許多中樞執宰都曾經擔任過京都府府尹。

當朝宰相房杜魏便是其一,因為他習慣在京都府中的南衙坐堂,這一慣例便延續下來。

此後歷代京都府尹都在南衙公幹,而北衙則陸陸續續改造成了府尹的居所,擁有整個龍吟城內樹齡最長的一株神鳳櫻。

一般人就沒有機會參觀到這裡了。

此時枝幹猶如蒼龍探首的神鳳櫻,花團錦簇,散漫如雲籠罩著北衙。

庭院中落滿了碎碎的花瓣,走動間衣裙輕搖,便能掃起落花飄零,讓人生出許多詩情畫意的靈感。

“夫人,你要相信我啊!都是那南郡王攛掇!為夫一時糊塗,上了他的賊船!”

京都府尹,從三品的大員蘇長情正身著朝服,跪在水雲紋地磚上,滿臉冤枉地仰視著他的夫人榮尚卿。

榮尚卿是榮氏三公之一榮國公的孫女,忠勇榮國公的女兒,當朝太后的侄女,也是皇后娘娘的堂姐。

按照新秦慣例,國公都以姓冠名,家中若誕生多位國公,則加“忠勇”這樣的美名區分,一般都是單以姓冠名不加美名的國公地位最為尊貴。

這樣顯赫的家世,讓蘇長情這位從三品大員在榮尚卿面前,一直提不起大丈夫的氣勢,也扶不起妻為夫綱的倫常。

想想榮尚卿的家父叔伯……還有那位猶如鯤崙山脈般威懾朝野的姑姑,蘇長情跪得沒有絲毫脾氣。

“我信你啊.”

榮尚卿手裡捏著一朵櫻花,浸泡在濃郁的茶湯裡,慢悠悠地轉動,看著那逐漸形成小小漩渦的水面,嗤笑了一聲。

手指捏著的櫻花,尚且能夠形成漩渦,朝野上下的大事小事,更是一個個或深或淺的漩渦。

它們有的看似洶湧,卻容易避開波瀾,有的平平淡淡卻藏著吞噬一切的暗流。

原本就應該小心翼翼,他倒好,自己淌了進去!

“南郡王本來就是個沒出息沒頭腦的,你們平日裡廝混在一起玩玩也就罷了,現在竟然蠢到和他一起跳進別人的圈套裡.”

榮尚卿的話毫不留情,語氣卻平平淡淡,似乎譏諷的並不是一個王爺以及自己的丈夫,而是什麼抹不上牆的爛泥。

喝了一口茶,微微苦澀的茶湯和花瓣的香氣,稍稍沖淡了胸中的悶氣,她看了一眼蘇長情,眼底下卻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厭惡。

蘇長情年輕時清秀俊美,是龍吟城中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榮尚卿也為之傾倒,在父親和祖父面前苦苦哀求得以下嫁。

蘇長情這些年來夫憑妻貴,在榮家面前又放得下書生意氣,小心翼翼地討好著榮家人,終於在榮國公的扶持下,步步高昇坐到了京都府尹的位置。

只待下一步進入中樞,就為相位作鋪墊了,一切順利的話房杜魏告老卸任之後,相位便會落在蘇長情身上。

現在竟然出了這種事情?榮尚卿都不知道如何向父親和祖父交代。

“圈套?”蘇長情錯愕地抬頭。

“還想不明白嗎?從有人到京都府來舉報發現紅罌草膏藏匿的倉庫,人家就在等著你們跳進去了,等著你們偷樑換柱,等著你們到太后娘娘面前演戲,再直接揭穿你們!”

榮尚卿眼眸中的厭惡終於不再遮掩,蘇長情年少時那般俊美,犯蠢時也是一副天真可愛模樣,如今人到中年,不見昔日半點靈氣,滿臉憨蠢愚鈍。

尤其是這些年來,蘇長情面對正值虎狼之年的榮尚卿,在房事上半點男子氣概也無,倒是在勾欄瓦舍中能抬頭弄人。

御醫陳一齋也給蘇長情診斷過,說主要還是心神不寧,暗示蘇長情身體其實沒有問題,只是面對榮尚卿心中充滿恐懼和壓力導致無能為力。

哎。

“誰?誰這麼大膽?”蘇長情難以置信地說道,“難道是房相?”

蘇長情一時間想不出來第二個人,有這麼大膽子和能力同時陷害京都府尹和南郡王。

“房相哪有這功夫?”榮尚卿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琅琊王府!從青書誤打誤撞去參劾那琅琊王世子開始,人家就在一步步地設計圈套。

最後針對的是榮家!”

“啊?”蘇長情一時間腦子有點轉不過來,琅琊王府憑什麼針對榮家啊,再說了她怎麼就這麼認定了?

作為京都府尹,蘇長情還是習慣講點證據。

要知道蘇長情可不是最近才開始關注琅琊王世子的,從他回京開始的大事小事,蘇長情都清清楚楚。

反正蘇長情從未發覺過對方是刻意針對榮家——針對榮家,那就是針對太后娘娘,琅琊王府哪有這種實力?

榮青書並不等於榮家,就像京都府衙,其實也不是蘇長情完全能做主的地方。

“備車,我親自去見一見姑姑.”

榮尚卿其實和這位姑姑差不多年紀,但在姑姑面前向來恭敬而乖巧。

為了夫君去求情,想必太后娘娘也不至於把她拒之門外。

……

……

徽音裳吟池中,儘管作為主人的唐婉蓉帶著黑姬和白姬離開了,太后娘娘卻並不著急擺駕回宮,這個地方給她的感覺相當不錯。

以前好像也來過,怎麼就沒有這種感覺呢?

人的心情真是奇妙,能夠讓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景緻,品出截然不同的味道來。

另外這裡還有城外最好的馬球場,甚至可以說是整個新秦最好的馬球場吧。

太后娘娘在城內自然有專屬的馬球場,只是四面高牆,重重警戒之下猶如圍城,訓練馬球隊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力,讓人難以施展開手腳似的。

徽音裳吟池的馬球場也有高牆,但地勢較低。

加上設計巧妙猶如融入自然,近可俯瞰湖光水色,竹林如海,遠可仰視巍巍鯤崙,白雪皚皚。

天高雲闊之下縱馬奔騰,肆意揮灑球杆,讓人心懷為之暢快無比。

最主要的可能還是昨天晚上……不,昨天下午的馬球場,她贏得酣暢淋漓。

唐婉蓉的女子馬球隊並沒有讓球,太后娘娘作為大將,依然擊入了最多的球數。

至於那夜來的風雨聲,花開花落不知道多少,倒是恍然如夢,並不足以讓人戀戀不捨。

太后娘娘感受著身子裡的餘韻,原來這就是那些風流婦人說的一晚上能抵好久的真正意味。

她在帶隊練習了一陣馬術後,依然回到竹薖山房準備洗浴休息……這地方對她好像有非同一般的意義,她打算跟唐婉蓉說一聲,這竹薖樓以後就不要讓其他人來使用了。

窗外的竹影,此時此刻依然姿態動人地搖曳著,那夾層破碎的地方,並沒有著急讓人修繕。

瞅過去的時候,便讓人想起了她在那裡下蹲身子時,一眼瞧見他躺在夾層時窘迫的情景。

讓人不禁莞爾……真是個調皮而搗蛋的孩子……太后娘娘這麼強調著用“調皮和搗蛋”來形容他,卻發現非但不能讓她把羞澀和暢快的感覺和他切割開來,反而更生了幾分羞恥之心。

重畫媚服侍著太后娘娘脫掉衣衫,太后娘娘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總覺得自己好像重獲新生一般。

原來有些事情並不只是男子專屬的尋歡作樂,對於女子來說是同樣的銷魂蕩魄。

她現在身子骨充滿活力和新鮮的感覺,倒是比以往打完馬球后更要神清氣爽許多。

咳……她輕咳一聲提醒自己,不要再多想。

她心志堅定,倒也不會沉迷於此,太后娘娘正值大好年華,還是要以國事為主。

“嗯?”太后娘娘抬了抬手,示意重畫媚攙扶她沐浴,卻發現重畫媚似在出神,沒有動靜。

她扭過頭來,只見重畫媚正盯著她的腹部。

太后娘娘低頭望去,只見她的腹部已然微微隆起,似有孕在身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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