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晨這才想起，之前她和莫言白互換了身體後，莫言白跟譚先生有過合作，她當時是聽到莫言白提起過的。
難怪譚先生會如此和顏悅色了，應該是當初跟莫言白聊得不錯。
“不過，我看過了江小姐的方案，做得也很不錯。”譚先生說道，“貴公司人才輩出，所以我想跟你們大家都聊聊。”
站在他的角度，無論跟誰合作都是可以的，反正他們幾個都是一個公司的，誰的方案做得好，他自然就選擇誰。
只是從黎清晨他們內部角度而言，誰能夠拿下客戶，誰就能夠更好的站穩腳跟。
江芬馬上笑著說道：“譚先生過獎了，今天能夠見到譚先生很高興。就專案的事情，我想我們還可以更加詳細的聊聊，配合譚先生的修改意見。”
譚先生確實對她的方案很感興趣，跟她詳聊起來。
黎清晨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們聊的內容，非常耳熟，顯然就是她自己做好的方案，打算今天現場跟譚先生聊的。
楚如風見她神色不對，低聲說道：“清晨，怎麼了？”
“江芬跟譚先生聊的那份方案，應該是我做的內容。不知道為什麼，她先提前交給了譚先生。”黎清晨很快就猜測到是江芬在暗中動了手腳，碰過自己的電腦。
“我去跟譚先生說。”楚如風馬上說道。
楚如風確實也是才接觸這些工作方面的事情，沒有經驗，黎清晨馬上拉住他：“不行，你這樣告訴譚先生，豈不是向他表示，我們公司內部管理混亂，他又怎麼可能真正的放心跟我們合作？何況，就算譚先生能夠理解，我們又怎麼能夠證明，這是我做的方案？”
楚如風一想也是，自己還是經驗太少了。
但是雖說公司都是楚家的，誰做業務都一樣，江芬如此，還是太過分了，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她搶走原本屬於自己和黎清晨的業績？
黎清晨輕聲說道：“我也只能試試看了。”
她這份方案其實還留有更精彩的東西沒有放在上面，這是留後手的一種做法。
只看一會兒她留著的這一招，能不能說服譚先生了。
譚先生跟江芬聊得挺不錯，對她的方案很認可。
他轉頭來看著黎清晨，笑道：“黎小姐，沒有想到，江小姐的方案也很優秀，現在我想聽聽黎小姐是什麼想法。”
江芬看向黎清晨，臉上帶著笑意，現在即便是黎清晨知道吃了啞巴虧，沒有證據的事情，也不可能鬧的。
江芬賭的就是這一點，賭的就是黎清晨不能鬧，也不敢鬧，鬧了也無濟於事。
黎清晨微微一笑：“是啊，其實我跟江小姐的很多觀點和做法都是一致的，前面部分的方案我想就不用說了，不過，我想補充一點……”
江芬馬上笑道：“清晨啊，你是打算全部沿用我的方案，然後再補充一點內容嗎？”
“那倒不是。不過你的方案已經很完善了，我想我只需要每一點都補充一些就好。”黎清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