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俊勇和餘夢是最先出發的,他們沒有留在張家,而是用光歲大師弟子和族長貴客的身份,在張家附近繞了一圈。

下午,男人們幾乎都去工作了,每家每戶只有老人和婦女、孩子,並且大部分都是女孩子。

看著這些目測一米三、一米四的姑娘跟著媽媽忙出忙入,一會兒燒火,一會兒切菜,一會兒淘米,餘夢忽然很感慨。

“是不是在現實生活中,在我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刷手機、玩iPad的時候,也有一群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在忙著燒飯呢?”

於俊勇沒有看她,卻堅定地回答她:“肯定有的,在偏遠的農村,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就像這裡,就是一個跟外界隔絕的地方。”

他們在這附近又走了幾圈,發現即便已經是七八十年代,可平安谷的人好像還停留在二三十年代,甚至更往前。

如此看來,張族長一家已經比平安谷很多戶家庭提早進入現代化時代。

路過在劈柴燒火的人家時,他們會問為什麼不用煤爐,結果卻得到了“煤爐是什麼?”、“我不知道什麼是煤爐”的答覆;

路過在用木板洗衣服的人家時,他們會問為什麼不用洗衣機,怎料對方回覆“沒見過洗衣機”、“不認識洗衣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落後,成了平安谷在他們心裡的標籤之一。而另一個標籤,此前已經見識過了,那就是封建愚昧。

又繞了幾圈以後,猛烈的太陽讓餘夢睜不開眼,她只好把手放在眼睛上,用手擋住太陽的光,不至於看不到腳下的路。

如意算盤打得很響,可下一秒,一個小孩直直往她這兒衝,跟她撞了個滿懷。

她控制不住摔倒在地,發出進入平安谷之後的第一聲大吼:“表哥!快把我拉起來,讓我看看是哪個兔崽子撞我!”

於俊勇就像餘夢的保鏢一般,滿臉無奈的把自家表妹拉起來,看了眼撞到她的男孩,眼裡滿是慌張和驚恐。

他把餘夢扶起來之後,趕緊上前安慰孩子別擔心,還讓孩子把他們帶到家裡休息一下。出於愧疚,孩子沒有多問就把他們帶到家裡。雖然平安谷有些落後迂腐,但還是民風淳樸的。

進到孩子家裡的第一眼,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簡陋。如果再加兩個字,那就是窘迫。

孩子的媽媽看到孩子身後跟著兩個外人,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但當孩子解釋是自己撞到於俊勇的時候,他媽媽即刻換上一副愧疚的表情,連忙招呼兩人坐下。先是問於俊勇有沒有受傷,然後又斥責孩子怎麼走路不看路。

“不關他的事,是我沒留意他,所以才撞上的。”於俊勇趕緊扯開話題,“對了,您是張家村的人嗎?”

女子身影一頓:“我是嫁到張家村的人。”

餘夢和於俊勇對視一眼,言下之意就是原本不是張家村的人,而是其他村落的人。

“冒昧問一句,您之前來自哪一條村落?”

餘夢嘴上說著冒昧,眼神卻直勾勾看著孩子母親。孩子母親猶豫了半晌,語氣淡淡:“我姓王。”

王家村?兩人忽的想起陸遲清分析的第二點,王家最近的暴發戶是怎樣起家的,為什麼張家的人好像看不起王家?

於俊勇試探性地問她:“您知道王家村近年最富有的那一戶人是怎麼發跡的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村裡的事,你問問別人吧。”他們能感覺到孩子媽的情緒瞬間變了,“麻煩你們趕緊走,我要燒飯了,我家男人快回來了!”

婦人避而不談的態度,以及把他們趕出家門的舉動,更讓他們覺得王家是靠邪門歪道起家。可惜的是,他們無從入手。

無奈之下,兩人沿著來時的路回去。

沒想到半路卻撿了個便宜,偶遇來找張寶山族長的王家管事。

當王家管事知道他們倆是光歲大師的弟子時,向他們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請求:“能拜託兩位給我開運嗎?最近我非常倒黴,不知道得罪了什麼髒東西……”

餘夢十分聰明,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王家管事最近經歷了什麼。

王家管事說自己近期不見了給孫子打造的金鎖、自己的護身符,還有一本記事本。

“除了金鎖,另外兩樣也不是什麼貴重物品,護身符可以再求,記事本可以再寫呀。”

管事聽了這話眉心微蹙,他擺擺手:“不是的,護身符是我媽求的,我從小就帶著的。記事本記的都是買賣的賬目……算了,不能說給你們外人聽,你們只需要幫我開運就行了。”

餘夢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似無意地透露他們的落腳點:“我們師父受張族長邀請暫住幾天,你有需要,等下見完張族長,可以讓人帶你來找我們。我們就住在天井左側那邊的房間,房間對面還有個花園,應該挺好找的。”

“光歲大師在族長那裡?正好走一趟,把光歲大師請到我主人家裡,給我家主人開開運。”

管事的算盤打得很響,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下套。

三人一路上還聊了些有的沒的,管事也告訴他們來訪目的。

原來,這次管事來張家是為王家的大少爺提親的。

正如張族長的安排那樣,張家準備把晴晴嫁到王家,而王家也想成就這門姻親,於是上門提親。

在崇尚自由戀愛的於俊勇和餘夢眼中,這種停留在過去的聯姻觀念是他們理解不了的,不過這都是王張兩家的事。雖然餘夢很想幫晴晴,但她沒有身份和立場為這件事說話。除非晴晴八字剋夫,但這會影響她以後的姻緣……

思及此,餘夢心生一計。

“王管事,我覺得提親之後一定要找人給你家少爺和張家的姑娘算算八字,不然娶了回去才發現八字相沖,這可就糟了!”

被餘夢這麼一提醒,管事猛的拍了下大腿,直呼差點忘了這回事,連忙向餘夢道謝,還誇她不愧是光歲大師的弟子。

於俊勇略加思索就猜到餘夢的葫蘆裡賣什麼藥,迅速附和:“正好我們師父在,不如就讓我們師父幫忙算算,我們師父正在四處行善積德,不收費,這樣你也不用另外請人。不過你記得你家大少爺的八字不?”

“當然記得,除了大夫人,就數我最清楚!”王管事還挺著急的,“咱趕緊走吧,等我跟張族長說完正經事,我就去找光歲大師,麻煩兩位先和大師交個底。”

“沒問題,等您來找!”

結果,在餘夢和於俊勇的套路下,王管事喜滋滋地跟他們說了很多王家大少爺的事,提到王老爺打算把生意都交給王大少爺。不過,沒提到是什麼生意。

要說這王管事嘴很嚴,他也說了很多王家內部的事,諸如哪兩房夫人不對付;要說他大嘴巴,可關鍵的、他們想要的資訊,管事一點都沒透露。

也就只好等算八字的時候,以封建迷信之力,把王管事的嘴“撬開”。

“所以,你們讓王管事見完張族長來找我算八字?”陸遲清無語凝噎,“我看著像是會算八字的嗎?兄弟姐妹們,我不是真的光歲大師啊!”

“不會算也要會算,你趕緊惡補一下吧。”

說罷,秦若水遞了一本書給陸遲清,這本書是她剛才在房間的角落撿的,書被花瓶夾住了。

陸遲清翻了幾頁,顯然是本有些歷史的書,他只能盡力而為,快速記憶。

其他幾個人默默坐在一起,不敢打擾他。

片刻又片刻,日落西山,看著漫山映紅變成讓人不自覺放鬆下來的暖黃,幾人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突然,有人從窗外閃過,接著他們的房門被用力拍打。

“光歲大師在嗎?老爺好像撐不住了!他吩咐我來叫您和您的徒弟過去做見證人!”

六人一聽,馬上開啟房門,跟隨僕人離開。

沒人注意到房門沒關上,也沒人會想到有人偷偷溜進他們的房間,並且放下一張紙——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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