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年代沒有手機可以聯絡,他們也沒有那麼多積分購買通訊裝置道具,所以大家約定好傍晚時分在男生房裡碰頭。

陸遲清和秦若水並肩而行,路上遇到張家的僕人,總是會收穫他們探究的眼光。

他索性化被動為主動,在遇到下一個打量他們的僕人時,抓住了對方的手臂,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那僕人被他這一拉嚇了一跳,忙道:“我知道錯了,不該偷看大師和你的女友,我只是好奇為什麼道士會有女朋友……”

這話讓陸遲清愣了好一會兒才接道:“這是我的女徒弟,不是我的女朋友。”

秦若水也向僕人笑了笑,臉上似有不明紅暈。

僕人反應過來自己誤會了兩人的關係,慌慌張張地給兩人道歉,然後準備離開這讓自己社死的場面。

但,再次被陸遲清抓住他的手腕,攔住了去路。

“光歲大師,我真不是有心誤會的,您就別計較了吧,您大人有大量……”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遲清打斷。

“我沒有要計較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想問問你。”他上下打量著這位臉上寫滿了稚嫩的僕人,笑眯眯問他,“你今年多大啊?”

僕人回答已經20歲了。

陸遲清看了眼秦若水,秦若水點點頭,他繼續瞭解這個僕人的身世。

其實兩人在路上遇到過其他僕人,但是這些僕人年齡偏大,在張家起碼工作了五年以上,少說都有三四十歲,很難從他們嘴裡得到想要的訊息。

儘管在同一個僱主處工作越久越會知道更多秘密,但也會因為了解僱主性格而不敢多言,甚至會因為利益掛鉤而與僱主坐在同一條船上,就像那位管家。

所以,他們沒有想過要從年長的僕人處瞭解張家,而是把詢問物件定位為年輕的僕人。於是,這個年輕僕人出現時,他們眼前一亮。

年輕僕人姓張,叫張大寶。

他告訴他們,平安谷分七大姓,分別是張、王、李、陳、嚴、鍾、楊。而他是張家村人的後代,張家村後代基本都在這個片區,畢竟張家世代是族長,張家村的人在平安谷就算橫著走也沒人敢說話。

不過,張家村也有吃不起飯、住得窮酸的窮人,但是都被張寶山收留了。為了報答張寶山,他們世代為奴,張大寶便是子承父業的其中一人,自幼就跟著父母在張家長大。父母伺候長輩,他就負責伺候小少爺、小小姐。

“現在我母親貼身伺候族長的二媽,我父親被編進賬房,我弟是三少爺的書童。”大寶的語氣帶著驕傲,“得虧族長收留我們家,我們家才有了落腳之地,不用顛沛流離。”

陸遲清和秦若水對視一眼,附和著點頭。

“大寶,我們到這邊聊一會兒吧。”陸遲清拉著大寶走到走廊死角,“你在這裡待了那麼久,那你知道族長家裡有幾口人嗎?”

聽到這個問題,大寶掐指一算,就像報菜名似的把族長一家有哪些人全部告訴他們。

族長張寶山的生母也就是老夫人叫做陳敏慧,雖然年事已高,但身子骨十分硬朗;

而二夫人鍾氏長年臥病在床,身子虛弱,除了大寶的母親常伴在旁,只會接見自己大兒子一家,其他人一概不見;

三夫人陳氏是老夫人的堂妹,大兒子離世後,她也跟著走了,留下小女兒過繼到老夫人膝下健康養大,嫁到了南邊的李家。據說這門親事本來老夫人是不同意的,但小女兒看重堅持一夫一妻的李家,執意要嫁,只能隨她去了;

四夫人楊氏的獨生子死後,她削髮為尼,長居張家的清心堂常伴列祖列宗,不見客也不用僕人伺候。

秦若水問他:“你有見過四夫人嗎?”

“沒有,”大寶老老實實回答,“其實大家一直傳言四夫人死了,畢竟我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秦若水笑了笑沒接話,倒是陸遲清讓大寶繼續往下說。

大寶就像一個漏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什麼都給他們透了個底朝天。

作為族長,張寶山平時除了管轄平安谷,還要為部落開拓財路。但,財路僅限男性可見。

張寶山的算盤打得很響,他聯合了王、李、陳、楊、鍾、嚴六條村裡最有名望的那一戶人,讓對方投資參與生意買賣。並和對方說,只要成了,他們就是同姓宗族裡話事權最高的那一個人。

利益當前,大部分人都會選擇低頭,更何況是本就最有名望的六戶人?最終,大家和張寶山達成協議。由於張寶山是主要發起人以及負責聯絡外商,所以他佔得四成,其他每一戶人分一成。

不得不說張寶山確實有生意頭腦,他帶領著六戶人家慢慢變富,成為各自地盤裡最富貴也最有名望的一戶人。又因為這幾戶人對他的擁護,其他同姓宗族的族人也跟著他們的腳步擁護張寶山,讓張寶山的族長之位坐得更牢固。

“那你知道他們做的是什麼生意買賣嗎?”

陸遲清問大寶,大寶搖搖頭,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你們還想知道什麼,我這個族長一家百曉生一定會告訴你們!”

秦若水略微沉吟:“那你知道,跟著前任族長一起走了的五太太嗎?”

她剛說完,大寶瞪大了眼,連忙捂住嘴巴搖搖頭。

“你不是說會知無不言,如實相告嗎?”秦若水裝作惱怒,“大寶,你不把大師放在眼裡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我真不能說,族長老爺下了命令不能提起她的,你們還是問別人吧!”

說著大寶就想走,卻被陸遲清制止了。

他按住他的肩膀,朝秦若水使了個眼色,秦若水心領神會地安慰大寶:“好了好了,不能說我們就不提了,那你知道晴晴是誰嗎?”

大寶眼珠子轉了一圈,撓頭想了一會兒,猛一拍手,總算想起了來。

“晴晴姑娘是族長的外甥女,是族長的妹妹,老夫人的親生女兒的女兒。”他壓低聲音,“我們一般不會提晴晴姑娘和她媽媽的事,她媽媽是未婚生下她的,族長一直把這件事視為張家的恥辱,對她們母女倆的態度一般般,但這些年至少供養晴晴姑娘讀書,不讓她跟其他女孩子一樣沒書讀。”

因為讀了書的女生更容易“賣”高價吧,拿去聯姻正好,秦若水在心裡吐槽道。

之後,他們向大寶瞭解了張寶山的妻房,知道張寶山娶了一個正妻和四個妾室。

正妻叫做楊桂華,生了兩個兒子;大妾叫做鍾豔,生了一兒一女;二妾叫做陳芬芳,生了兩個女兒;三妾叫做嚴靈芝,生了一兒一女;前年娶的小妾最年輕,20歲出頭,是平安谷外的女人,叫做宋曼惜,進門時已經懷孕了,去年生了個兒子。

聽著大寶的敘述,秦若水不禁皺眉,一個現代化的年代裡,居然還有這種舊時代的風俗,始終讓人難以相信。

但是話說回來,這次的任務是拯救受害者並且復原整個故事。但是現在,已經冒出了好幾個受害者了——五太太、那幾個被殉葬的年輕女孩和即將被送去聯姻的晴晴。而故事才徐徐展開,她有預感,想復原整個故事,可能難度會非常大。

加上被系統作為提示的恐怖童謠《籠中鳥》,施文慧跟他們解釋過最後一句是指找替死鬼的意思,所以誰是那個替死鬼,誰在找替死鬼呢?

她嘆了口氣,還是一頭霧水。

不過陸遲清卻注意到一些細節:“同姓宗族之間不聯姻?”

大寶點點頭:“肯定呀,在我們這個小地方,同姓宗族之間擔心有血緣關係,規定了同姓之間不能結婚,所以只能嫁娶外姓人。”

“可是在一個小地方這麼互相嫁娶,平安谷遲早都會血緣互通、天下大同,你們真的打算一輩子就窩在這個小地方嗎?”

“大師不用擔心,我們族長有辦法的,到時候再說吧。”大寶笑嘻嘻的樣子寫滿了天真無邪,“我先去幹活了,再不去就得捱罵了!”

看著大寶跑走的背影,陸遲清感嘆道:“這裡真的是七八十年代嗎?”

“我只看到他們還留著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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