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藏李怡!!!

光王李怡!!!

金吾衛大將軍朱邪執宜縱然久經沙場,還是忍不住悚然動容,居然是他!金吾衛雪夜奔襲,一路遭遇埋伏襲擊,損失慘重的拼死護衛,護送的人居然是他!老將軍和薛晴對視一眼,交換一下眼神,薛晴微微搖頭,於是老將軍朱邪執宜笑道,“原來真是貴人,某家怠慢了,還望體諒勿要介懷!”

歸藏李怡?光王李怡?這幾個字老將軍朱邪執宜根本就不提,怎麼玩是你們李唐皇室、大唐朝廷的事,處月部落食君俸祿為君分憂,乃是份內之事,金吾衛出兵玉泉山,是中書門下政事堂牛僧孺的親自指令,文書齊備,誰也說不出一個否字!

李怡默不作聲,只是微微點頭,他褪去身上金吾衛的衣甲,只穿自己的一席道袍,遠遠的看些前方氣勢恢宏的軍陣,他輕輕噓了一口氣緩緩道,“我自己過去!如果我死了,老將軍趕緊走,能逃一個是一個,如果我沒事,說明來人是玉泉山的人!”

市井坊間傳言,光王李怡是個木頭人,小時候受過嚴重的驚嚇,丟了一魂一魄,是個傻子,如今看他說話模樣哪有一分傻子的氣象?

朱邪執宜和薛晴面面相覷,兩個人都感到了深深的驚悸,這其中所蘊藏的秘密讓人膽戰心驚,望而生畏!

丹同渡紛爭是風起於萍沫,長安城債帥風波濁浪滔天,玉泉山七星聚首星盟初立的訊息攪動漫天風雨,這一幕幕事情令人目不暇接,一個令人目眩的漩渦已經在長安城上空形成,這一切風波的開始是什麼時候呢?

大和四年五月,皇帝陛下下詔,擢升尚書左丞晉中書門下平章事,那是陛下聖裁,沒有經過朝議廷議,自那以後,天都長安就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一系列的事情,各種奇異的事接踵而至,令人感到呼吸困難,一種難言的悶!

李怡簡單搭打理一下衣服,緩緩往對面去,地上有積雪,他走的不快,在潔白的雪地上留下黝黑的腳印,金吾衛大將軍朱邪執宜看著這個身份尊崇卻命運蹉跎的朝廷親王一步步有些艱難的往前走,他感覺自己是否過於冷漠了?

老將軍朱邪執宜性情豪邁,感覺自己自從進入長安之後,處處學習漢家禮儀,金狼子孫的本性都有些褪色了,所以他才想著法子把兒子朱邪赤心送到雁門代北去,唉,既然一路拼殺都走到這裡了,就送過去如何?老將軍在後面就想招呼一下光王李怡,後面薛晴卻輕輕道,“將軍,有些事情我們無能無力,請慎重!”

唉!朱邪執宜憤憤嘆息,漢家花花世界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會讓人感到憋屈,金狼的子孫們,歡喜就美酒共飲,憤怒就利刃相向,哪有這麼多彎彎道道?但是朱邪執宜很清楚,薛晴聰明幹練,他如此說話必有道理,所以老將軍才聽他的諫言,只是有些不開心!

李怡慢慢的往前走,手機舉著一個火把,在風雪飄搖,李怡走的有些辛苦,但他走的很淡定,人生不過一死,他唯一牽掛的人就是母妃大人了,如今發生的一切既然是母妃大人的安排,無論是生是死,他都必須走到最後一步。

李在的和嶽齊並馬而立,在高地上服侍著那一隻火把,李在沒有說話,該說的話都已經說過了,多說無益,直到此時李在還是沒能想起誰是李克用,只要不是李怡就行,但能讓嶽齊如此上心的人會是簡單人物嗎?

嶽齊也沒有說話,他飄逸的長髮飛舞,星眉劍目,鼻樑高挺,唇紅齒白,不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卻也讓人一見傾心,嘴角那一絲淡然神秘的笑讓讓他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對面慢慢的走過來一個人,舉著火把,多好的一個靶子啊!嶽齊伸出手,後面有部下雙手為他呈上一把流光溢彩的雕弓,鑲金嵌玉在火光下爍爍生輝,顯得奢華非凡!

李在的眼神一亮,嶽齊的雕弓他未必看上眼,不過他想起個事,“啊,你倒是提醒了我,我還沒有遠端武器呢!整個啥呢?”

嶽齊被李在的不靠譜氣的翻個白眼,反手取出一隻羽箭,彎弓搭箭,滿弦如明月,鋒利的箭矢閃著寒光,直指那場上的孤單的人影!

軍陣森嚴,寒夜飄雪,那一個人孤獨的走在兩軍對壘的戰場之上,稍有差池,就會屍骨為泥,李怡慢慢的往前走,前面是誰他不知道,母妃要他尋找答案,哪怕是死他也要去做!

風雪漸漸大了,天色也慢慢亮了,卻又愈加混沌蒼涼,李怡手裡的手把在風雪中如風中之燭,隨時都可會熄滅。

嗖,弓響霹靂,一點寒芒激如飛星,兩軍對峙的陣前,那朵飄搖的火把應聲而滅,隨即傳來一聲沉悶的倒地聲,風大雪大,還夾雜著冰冷的冰塊狂亂的砸下來!

死了???玉泉山歸藏李怡?光王李怡?就這麼死了?朱邪執宜嗔目欲裂,怎麼會這樣?一個活生生的親王就這麼被殺了?朱邪執宜帶著金吾衛軍士一夜拼死搏殺,衝破層層阻礙與伏擊,終於把他安然送到玉泉山附近,就這麼死了?

啊。。。朱邪執宜憤怒的仰天怒喝,他不得不憤怒,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你們要殺人就不會、就不敢幹脆一點,就不敢堂堂正正的去殺嗎?為什麼耍這麼多的陰謀詭計?這一路上戰死的將士們,他們的死又有什麼意義?

啊。。。處月部落的沙坨勇士隨著他們的首領仰天怒吼,他們雖然人困馬乏,筋疲力盡,但是被愚弄的感覺點燃了他們無窮的怒火,他們揮舞著長刀,如狼一樣在雪野上咆哮!

“阿大,你在哪裡?我來了,嗷嗚。。。”此時從嶽齊軍陣的側翼,突然傳來疾馳的馬蹄聲,一個粗狂的聲音怒喝道,“狗賊,膽敢暗算我沙坨勇士,殺你!殺你雞犬不留,啊啊啊!!!”

“阿大,你在哪裡?”如雷鳴般轟鳴呃馬蹄聲中,還有一個女子焦急的呼喚聲,“阿大,阿大!”

朱邪執宜憤懣難平的胸口瞬間就舒坦了很多,他歡喜道,“我家的狼子來了,吾家的珍寶也來了,哈哈。。。呃,啊,小心!”

朱邪執宜的歡笑聲就像被刀斬斷,後面的聲音變得很恐怖,剛剛疾馳而來的那隊人馬雖然人數不多,但氣勢如虹,可以在他們奔襲的路上居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幾個黑點,那是陷馬坑,有埋伏!

朱邪執宜的話音未落,那隊騎士速度太快,看見了雪地上出現的陷馬坑,雪地又滑,即便他們奮力的勒住戰馬,依舊有人掉落陷馬坑,一時間人仰馬翻,戰馬的哀鳴戰士的慘呼聲此起彼伏,哀鴻遍野。

雪地裡,揭開雪層,湧出來無數白衣白甲的武士,開始圍剿沙坨勇士,朱邪執宜老將軍快要瘋了,他像狼一樣哀嚎,手持長刀瘋狂的向自己一雙兒女衝去,在他沒死之前,誰都不能傷害自己的兒女。

雪地裡慘烈的廝殺,嶽齊和李在駐馬在高地之上,彷彿都沒有怎麼在意,嶽齊手持雕弓,時不時彎弓搭箭,射出一隻厲箭,李在怎麼這麼安靜?

嶽齊去看李在,李在一臉沉思的模樣,奇怪了,嶽齊就問了,“你琢磨啥呢?”

李在手託著下巴,胸前抱臂,做深思熟慮狀,“我還是覺得我少個遠端兵器,你看啊,天意戰盔天衣戰甲防具是有了,武器也有眉目了,就差個遠端兵器了,你說我弄個啥呢?”

嶽齊手一抖,差點把手裡價值連城的雕弓掉了,“這時候你還想這個?你還有沒有譜?遠端兵器?你會玩弓箭嗎?”

“你說,我做個彈弓怎麼樣?”李在一臉認真的去問嶽齊,嶽齊不但手裡的雕弓要掉,他人在馬上都晃了兩下,嶽齊叫道,“你有完沒完,胡鬧有個限度好不好?你小學生啊,還玩彈弓?誒,你等會,我知道你要用那蛟龍做盔甲,你武器什麼材料?”

“不告訴你!”李在得意洋洋道,說罷,翻身下馬,“呵呵,自己猜!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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