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書!”

兵書?童光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府裡兵書多得是,什麼兵書主子這般稀罕,老眼一睜,似乎想到什麼,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對方。

試探道:“《攻伐之道》?”

“嗯!”

嗯?童光年差點跳起來了,當真是《攻伐之道》?主子為何能這般淡定的嗯一聲了事?“哪來的?”呸,多餘問,主子是去見了林霜語之後帶回來的。

這東西,當真在林霜語身上?

不可能吧,林家上上下下,他都讓人摸了個遍...好吧,這種東西,摸上門也不一定找的到,只是這林霜語就這麼拿出來給主子了?

這才是關鍵。

“主子...當真是?”

“應該沒錯,哎!”現在終於知道,她話中之意了,感情,她就是指使他去取一趟,說什麼到時候找到,拿給她看一眼。

這狡猾的女人,這下不給她看都不可能。

這盒子,恐怕只有她能開啟了,他研究了一晚上,這鎖是同心鎖,傳聞內部結構及其複雜,搞不好,硬來可能會把盒子裡的東西給毀了。

“那主子還嘆什麼氣?要恭喜主子了。”只是,感覺少了些什麼,這拿到手的過程,是不是與想象的有些出入啊。

手落在盒子上,手指輕彈,看來,還的跑一趟,扭頭,看了看天色,罷了,今日林家可能會有些忙,等林家刑部回去之後吧。

依著他對父皇的瞭解,一定會著令讓刑部先將林宏修給放了,在家中待命,隨時配合案件調查。

最後案子塵埃落定,被定春闈耽擱,父皇總會表示仁愛一番,會有所撫卹,不過,這些林家約莫也不會在意。

突然間,想起她說的,待到林家入京,她有事要辦,她指的事是什麼?至少,目前他尚未看出端倪。

慢慢來吧,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主子,這盒子打不開?”《攻伐之道》啊,童光年眼睛都綠了,這就在眼前了,想見識一下,不為過。

搖了搖頭,將盒子抓在手中,“有人能開啟就好,天色不早了,本王要休息了。刑部之事就交給童老了。”

什麼時候該出手,童老是個明白的。

提到此事童光年難免又露出幾分憂慮來,這主子的心思,越發難琢磨了,這一動手,墨亦宏必然會查出蛛絲馬跡,那主子這些日子的戲不都白演了嗎?

“童老,還是勸不動嗎?”蜜娘從帷幔後走來,手中端著剛燉好的湯,看了看人已經不見了。

童光年瞟了一眼托盤,看來,便宜他老頭子了,“不都習慣了,蜜娘,你這燉湯的手藝越發精進了。”不客氣端起就喝,這個點,也是有些餓了。

蜜娘也沒在意,“主子辦事,好似與以往有些不一樣了,招搖了許多。”去林家,去刑部...以前主子可不會如此行事。

“招搖不招搖的,其實,對主子來說,並無區別,蜜娘,主子無慾無求當個閒王,除了你我這些貼身這人,這世上,可還有誰信?”

說完,舀了一勺湯吹了吹,慢慢品下嘆了口氣,“倒不如招搖些,起碼,皇上放心些。”

蜜娘似有不懂,這般舉動,不是更引得皇上注意主子?

“蜜娘,皇上不怕有所求,就怕無所求,只要主子表現出一點有所求的態度,皇上才能放心。”這就是人心,的確是很玄妙的東西,若非知道主子的心思,這事,他肯定的攔著。

也就是說,皇上的看著主子偶爾蹦躂一下,就好像,看到一個將死之人,總要掙扎幾下才顯得真實,否則,就會懷疑是詐死,蜜娘突然感覺,通體發寒,這些年跟在主子身邊,她才真正瞭解什麼是帝王之家。

“蜜娘,剛才出去,可是有什麼事?”蜜娘慣著各條線的訊息傳遞,大半夜的,別出什麼事就好。

蜜娘溫和一笑,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事,就是當初那個林霜語..就是真正的冷小花死了。”

“死了?”童老也不太在意,那冷小花,他也只見過一面,一直是蜜娘負責的,看一眼他便知道,主子看不上。

“一直讓人盯著,說是病了,也讓大夫瞧過了,自己沒事又出去吹風,就沒挺過去。”雖然沒看到主子,畢竟接觸過,所以她是不可能讓她回冷家莊的,約莫著,她也不會回去,她要安置個人,地方多的是,要省去麻煩滅口也簡單。

總歸,那冷小花也算是無辜,被掉包時,她尚且還是個嬰兒,加之自己調教了一段時間,想著,若是能用,也別浪費了,誰知道..

“嗯,主子約莫是要睡上一會,蜜娘你也去休息吧。”

“嗯。”他們各自有各自分管的事,童老要去做什麼,她從不過問,也不便。

至於那冷小花的事兩人也沒當回事。

天矇矇亮,皇帝就聽的宮人傳報,說是耿大人已等候多時了,知曉是正事,這傳報的也不敢耽擱。

皇帝在政績上,一直是勤政的,宮人服侍著穿戴好,便讓通傳了,這耿秋書此時在這等著,就是有事要趕在開朝前稟告,皇帝已經想到是案子上的事了。

這裡耿秋書終於趕在開朝前見著皇帝了,別處,關心著舞弊案的人也不少,早早就起來了等著刑部開審揭曉結果。

林家二房

“老爺,您說,這事會不會牽涉到咱們家志兒啊!”二太太聽聞之後,先是歡喜,後是擔憂,歡喜是因為只要聽到林家其他幾房不好,她就高興。

擔憂是因為想到自己也在應試的兒子,生怕被牽連了。

這科考舞弊,她也是知道一點的,會連累族中兄弟的,這該死的林宏修,平日看不出來,竟是這麼個貨色,若是把她兒子害了,她定跟他們沒完。

“案子還沒判...不要胡說。”林敬遠一夜沒睡,說不擔心是假的。

二太太不可置信的看向二爺,“老爺,到這時候了,你還向著林家嗎?他們有把咱們當林家人嗎?”

似乎不敢相信,這田地了,老爺還在憂心林家,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蘭兒的婚事,馬上春闈就這麼幾天了,墨家可是說了,春闈結束就成婚,說不定,這兩天就要來府上下聘了,那一切都晚了,這些老爺不想法子,卻去操心林家。

想到這,二太太的臉都陰暗了起來。

似是被二太太觸及心中傷心之處,二爺別過臉去,“渾說八道,你放心,就算宏修舞弊,也牽連不上志兒,你忘了,咱們是被踢出了林家族譜的,當初離家,爹給了離族書。”

最後幾個字,二爺說出口,心頭還是隱隱作痛的。

“對,對,老爺說的沒錯,是妾身糊塗了,怎麼忘了這茬,就是到官府上,咱家志兒也牽連不上太好了,老天保佑咱們,老爺既然這樣,咱們還操心什麼,您到是先想想蘭兒的婚事啊,可憐咱家蘭兒日日以淚洗面,這麼好個孩子....”

聽的兒子沒事,二太太心頭一鬆,也顧不得操心林家的事,顧不上瞧熱鬧,畢竟,女兒的婚事就擺在眼前了。

這些天,她也是茶飯不思,想不出辦法,本想去求老爺,這會多虧的老爺把她拉回來了,若是被人瞧見,怕是與林家牽扯不清,以後也是,能撇多幹淨就撇多幹淨才好。

“想法子,想法子,那是相府的婚事,這就就是蘭兒的命!”

林敬遠心裡焦頭爛額,他畢竟姓林啊,還有家裡這些事。

“當初,老爺怎麼就糊塗的以為,相爺說的九爺就是墨清簡公子的?”這墨家怎麼就蹦出兩個九爺來,二太太終於沒忍住埋怨上了。

他若知道,能走上這條路嗎?這外頭傳的墨家九公子,說的不就是墨清簡,誰知道,墨家還有個庶子九爺。

“爹,娘,女兒絞發做姑子去,也不嫁那什麼墨青衫,女兒絕不嫁給一個庶子,絕不給人當續絃。”

幾日不見,這林允蘭像變了個人一樣,臉瘦的下巴都尖的,雙眼紅腫,眼見著是沒少哭。

“蘭兒,你這是...你又沒睡?我的蘭兒啊!”二太太一看著這樣的女兒,眼眶又開始紅了,自從出了這事之後,二太太好事格外脆弱了。

“爹,娘,女兒就是來告訴你們一聲,我不嫁墨青衫。”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回房間。

剛到門口,就看到剛起床的冷遠,這少爺總是起的很早。

“小姐!”

林允蘭這會,那有時間搭理他,抬腳就進了屋。

門口冷遠眸色動了動,跟隨進去,“小姐,您可知道,墨家是什麼樣的人家?”

林允蘭這時候,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些,以前聽的夠多了,也關注的太多,到頭來,就是個笑話,“出去,誰讓你進來的,墨家是什麼樣,用的著你說嗎?”她打聽的還不夠清楚嗎?

“小姐,小的是不忍小姐這般下去,有些話,小姐不願意聽,小的今天也要說一說,小姐聽完,若是要趕小的出門,小的也絕無二話。”

“滾!”林允蘭現在什麼也不想聽。

“小姐,墨家,你不但要嫁,而且,要嫁的心甘情願,才能活下去,才有機會接近墨清簡公子!”

冷遠並沒走,依然站在屋裡,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讓林允蘭慢慢坐了下來。

主僕二人,在屋裡也不知說了多久,天色漸漸亮了,二太太再來看女兒時,女兒已經洗漱了一番,準備補眠,躺下時說了一句話,她願意嫁。

二太太當場嚇的不輕,以為女兒要幹傻事,當即就坐在林允蘭的房間看著,半步不敢離開,也不敢多說什麼。

“娘,女兒說了,女兒願意嫁入墨家,嫁給墨青衫,娘不用擔心,我要休息了。”躺在床上的人,好像突然變了個人。

這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將發生了什麼事?

“蘭兒,娘和爹會想法子的...”二太太說出的話,沒什麼底氣。

“若有法子,早就有了,娘,這就是女兒的命,咱們家與墨家,天壤之別,婚書籤了,就容不得咱家反悔,還有哥哥,哥哥春闈若是高中了,我嫁入墨家,就算是庶出,對哥哥的前程總還是有點用的。”

林允蘭的瞬間長大懂事,讓二太太有些反應不過來,其實,這事的最後結局,縱是女兒不說,約莫也就是這麼個結果。

女兒說的對,要是有法子,她何必這天天哭喪著臉,含著淚望著女兒,“蘭兒,你放心,將來你哥哥若是出息了...你也算有個靠山了。”

說道最後幾個字,二太太的聲音很輕很輕。

“娘別說了女兒知道,娘,女兒困了,想睡會。”心也冷了,冷遠果然說的沒錯,就算她不答應,就算娘真的疼她,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除非,她死,否則,她還是的嫁給墨青衫。

她若鬧什麼出家,一點用沒有,因為他們家,得罪不起墨家,爹孃還有個哥哥要顧全,不得已,也會讓她嫁的。

原來,自己從前是真的不懂事啊!

女兒,終究是女兒,可以撒嬌可以任性,最終,卻是身不由己的一個結局。

她誰也靠不了,只能自己為自己謀劃,可她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能謀劃什麼?嫁,她嫁就是,冷遠說,人不往前走,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將來會如何,現在是一個死局,嫁入墨家,又會是另一個開始。

哈哈哈,從前,終究是自己太天真,冷遠說,墨清簡是墨家選定的繼承人,他怎麼可能娶她?多少豪門貴女任他選擇,怎麼也輪不到她。

不如...先靠近、走進,進到他所在的墨家...

一眼入魔,一念成魔,林允蘭這輩子,約莫是再墨清簡身上走不出來了。

門外,冷遠聽了兩母女的話,露出一抹邪笑,然後轉身離開幹活去了,這就是緣分,讓他進京的路上,碰到了這林家二房的小姐,這一切,都是命。

雖然二太太那般說,可二爺還是在天亮後悄悄的出了門,朝著刑部的方向,躲在看熱鬧的人群裡,想聽聽究竟是怎麼判的,心裡面,他這個伯父也是不信林宏修會舞弊的。

耿秋書天未亮入宮,天亮後出宮,中間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從宮裡出來後,臉色一直不好,腳步匆匆,皇帝恐怕是沒說什麼好話。

也是,這麼大的事,一大早上的,皇帝能心情能好嗎?沒遷怒耿尚書已經是萬幸了。

查!徹查,又是這幾個字,耿秋書隱約看到了年前貪腐案的跡象。

至於那姓林的考生,皇上也有了話,若沒證據,就不可冤枉...這意思,就是放,恐怕不光是冤枉,還讓人利用做了點燃這案子的火把。

他知道,皇上還有話沒說,早朝之後,必會有聖旨到刑部,這後面的事,皇上絕不會讓刑部自己查自己...會派誰來?

墨相主持春闈,宮相在家養病,三閣之中,只有羅老合適了!怕就是他了。

一路上,耿秋書的腦子就沒停止過打轉。

“祖父,我扶你下馬車。”林家的馬車也到了刑部門口,已經不算早了。

老太爺穿了一身素蘭長袍,在林宏圖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看臉色,昨夜並未睡好,老太爺下了馬車之後,林霜語也跟隨下了馬車。

他們是林宏修的家人,是有權上堂過問案件的。

“祖父,看樣子,還沒開審,沒晚別急。”林宏圖抬頭看了一眼刑部門口的情況。

“宏圖,你替祖父去敲鼓。”林霜語吩咐了一聲,接過手扶著老太爺。

老太爺出聲攔住,“小五,大丫頭,你們在這等著,祖父自己去。”他們林家的孫子,他這當祖父的去接。

這刑部門口一左一右,兩面鼓,一面是喊冤鼓,一面是陳情鼓,老太爺擺手,示意兩個孩子鬆手。

在林霜語的暗示下,林宏圖這才擔憂的鬆了手,看著林老太爺步步朝著左邊陳情鼓走去。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被害時,媽媽在陪妹妹

二水小姐

青春年少,風華正茂,什麼都磕

忽苒

異能王妃有點狂,腹黑王爺無限寵

青黛伊伊

系統君又又又沒能量了

XXLY

方舟生存進化登神

螺sherfer

魚缸與魚

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