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嘛?”

“聽說是嫁妝!”

“嫁妝?墨家今日有喜事?可看著,這嫁妝箱子可是有些灰撲撲的感覺?”

“你們不知道別瞎說了,這是紫縣主姨母的嫁妝,原來墨家那位夫人的,這些年,墨府一直原封不動存放著,如今,紫郡主要取回去。”

一群人恍然大悟一般,對這箱子指指點點,有的還數上了。

“十八臺,是不少,箱子看著還挺大的,剛才搬出來的時候,看著可吃力了,不知都裝了什麼,這紫夫人死了這麼多年了,墨家還真是仁義,一點都沒動。”

“就是,瞧著沒,封條都還在呢,你們說,一會紫縣主來取,會不會當拆點?”

“應該不會吧,她哪來的嫁妝單?難道也是當年留下的?”

“誰知道呢?看看就知道了。”

林霜語帶著人出門,四爺跟著,可心裡實在有些忐忑啊,這大丫頭也呸大膽了,一會到了墨府門口,不會被墨家人拿掃把攆吧。

“小姐,這些人夠嗎?”陳昌心裡沒底,他也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的姨母當年有多少嫁妝啊,只能急匆匆喊了府上的小廝長工,湊了二三十個人。

林霜語略看了一下,按著娘說的,是十八臺,都是大箱,當年,外祖父送嫁妝,是讓兵抬的,那叫一個氣派。

一抬兩個,也的三十六人,這點,恐怕是不夠。

“不夠,先過去吧,清點還的一會,去與林總管說一聲,再張羅二十個人過來。”

陳昌扭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好,把各院的都喊上就是。”老太爺和老太太一向勤儉持家,這府上的傭人,都是有用要用才請的,所以,一下要這麼多人,還真的去各院喊了。

“四叔,回頭你和林總管商量一下,府上招一批府丁,這麼大個家,用的上。”

府丁?這大戶人家是都有配的,有時候有個什麼事也方便,可他們...家...以前在淮安,到是有十來個人,只是現在都派到書院看書樓了。

她又說了,書院的人不要動。

“大概多少?”得了,反正爹說了,現在大丫頭管家,她說怎麼弄就怎麼弄,也是,配上府丁,也氣派一些,不會像這會,要幾個人還的湊著。

“五十人!”

“這...是不是多了點?”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大丫頭是還讓他繼續管著府上的營生,所以他知曉最近府上開銷大,還有書院那頭。

“銀子你不用管,你只管找好人,人我要過目,最好...是武行的,若是能籤契子最好,價格貴些也沒事。”這些府丁,她有用。

“好嘞!”四爺答應的爽快,這不用數著銀子辦事的感覺,實在是不錯。

反正家是她來管,她說銀子不用愁,那他可就放手去招人了,有錢好辦事。

“大雙,去一趟閒王府,告訴閒王,就說,一會送點東西到他府上。”說完,抬頭看了看天色,好像不早了。

晚霞很美啊!

“是!奴婢這就去,那讓...芳香跟著小姐去?”小姐這是要送嫁妝到王府嗎?她怎麼感覺,好事將近啊?

這丫頭這麼興奮做什麼?“不必了,我騎馬去。”天色不早,這城裡,做馬車來來回回折騰,時間太長。

“是,奴婢送完信,立刻趕過去。”

“大丫頭,你...騎馬去啊?”這合適嗎?大姑娘家,大白天的縱馬過市,傳出去,是不是...

“四爺,快上馬吧...”陳昌笑著拍了了一下馬背,他們家大小姐,是一般女子嗎?被說騎馬,哪天,她說要佩劍過市他都不會奇怪。

既是不是一般女子,又何必非要守著那些一般女子的規矩?他瞧著,這樣的大小姐挺好,這一身裝扮,還真有幾分家主的味道。

林霜語一身簡便的儒袍,墨髮簡單成髻,看著特別利落,還沒等四爺反映過來,已經翻身上馬,那動作,叫一個漂亮,周圍看著的小廝就差沒叫好了。

早就聽聞,大小姐在簪花節上的精彩表現,可惜無緣一睹,沒想到,今日能見到大小姐騎馬的英姿。

“走吧!”

說完,打馬而行。

四爺經常在外走動,自然是會騎馬的,看著已經走在前頭的一人一馬,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上馬,他就不操這心了,反正人家都有婚約了,人都嫁出去了,還怕啥,不過,這麼看著,還真是別具風采啊。

女子策馬,也能如此駕輕就熟一點都不矯揉做作,搖了搖頭,笑著打馬跟上,或許,爹將林家暫時交道大丫頭手裡,會有一番不一樣的景象吧。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大雙也不好讓小雙替換,只能自己去,給了小雙訊號,讓她暗地裡盯好了,主子可是再三交代,不管如何,最近,小姐身邊都不能離人。

大雙到的時候,易九兮正在用晚膳。

聽的大雙一句,小姐一會送嫁妝過來,差點沒嗆壞了。

“大雙,你說啥?嫁妝?”童光年下巴差點掉下來了,這啥時候定了日子嗎?連忙疑惑看向易九兮,他咋不知道?

再伸著腦袋瞅了一眼外頭的天色,這都快落幕了,一會送來?晚上?誰家大晚上送嫁妝的,這不是胡鬧嗎?

大雙等著圓溜溜的眼睛點頭,“是啊,主子,童老,我先不說了啊,小雙跟的遠,我不放心。”

“快去!”易九兮也懶得問清楚,聽的身邊沒人,立刻讓大雙快去。

“主子...那這...”童光年一臉茫然看著易九兮,這聘禮還沒送過去,怎就先來了嫁妝啊?今日宮裡議論婚期,不是說的那幾位嗎?難道又主子的?

那主子咱不說啊?

“既然是嫁妝,接著就是!”某人心裡打鼓,面上鎮定,手心還微微滲出汗珠來。

嫁妝啊....沒想到,她是個面冷心熱的。

這般熱情奔放...是在暗示他,別人婚期都定了,她也在等?

也是,她也十五了,至少,這婚期該定下來,畢竟是女子,面上不說,心裡恐怕還是在意的,哎,父皇的心思他自然懂,只是姑姑那...

不行,嫁妝都來了,他總的努努力,把這婚期早早定了才踏實。

心花怒放!

主子這是心花怒放吧,笑的都不自然了,童光年臉皮動了動,嘴角抽了抽,十分掃興的來了句,“主子,會不會是大雙這丫頭沒說清楚啊?”

這一盆涼水潑的,他老人家也不想啊,可他瞧著,怎麼好像這兩人之間,主子才是主動的那個,而林霜語不像是著急的那個啊。

屏風後,蜜娘站在原地,手中托盤還有剛燉好的雞湯,想著,她明日就要啟程了去邊境了,不知多久才能回來,想與主子辭別,看來,此時並不適宜。

明日一早,她便出發了,該交代的,她也交代給童老了。

她知曉,主子這次讓她去邊境,除了主子說的事之外,是讓她出去冷靜冷靜,上次在長公主面前,是她失態了。

身為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子,或者說,跟在主子身邊,就的撐得住才不會給主子添麻煩,就像童老一樣,什麼時候,都不亂方寸。

否則,她就麼資格跟在主子身邊。

她也知道,根源在哪裡,因為她對主子,超乎了主僕之情,長公主一眼就看出來了,才會說了那一句,主子更是心理明白。

既然,主子讓她去邊境,她去就是,但願,這一趟邊境之行,真能讓她從新開始,把心理那點念想,徹底掐滅才好。

易九兮本來喜上眉梢,被這一盆水給澆的瞬間失了幾分興致,童老越發的不厚道了,明知他這是自己誤解一番圖個樂,他到好...

“派幾個人在門口接應一下,不管送來什麼,都好生收著。”

“主子放心,與嶽大人約好的時辰快到了,您是不是?”該過去了啊,總不能因為嫁妝兩個字改期吧。

今日沐休,老爺子去釣魚了,說是這會才會回府,其實,老爺子在禮部,就是個不大不小的四品官,期初有個太子外甥,別人還多少敬重,如今,岳家也是門庭冷清。

外頭傳的,老爺子與主子不合,主子與岳家也少有往來,其實,都是為了避人耳目罷了。

“知道了,有銀星跟著我去,沒事,府上你看這些,蜜娘明日就要啟程,讓她早些休息,晚上就不必等我回來了。”

童光年欲言又止,最終應下。

易九兮擦了擦手,飲了口茶水便出門了,一路上,心裡還在琢磨著嫁妝的事,她最想要的,便是紫家當年案子的真相吧?

她能瞞過所有人,包括墨亦宏和父皇,卻瞞不過他,儘管,許多事,都解釋不通,可是,紫家若真留了人,大小雙跟在她身邊這麼久,卻一點痕跡都沒察覺到,實在不合理。

再則,都到這份上了,她也不會有意避著大小雙。

只能說明,她手裡根本沒有大家想象的所謂的紫家人,開始,他也入大家想的一樣,甚至到簪花他都這麼想的。

可是,一趟入宮,讓他開始覺得不對。

她似乎從頭到尾,便讓大家在誤會,而且,每次都那麼的恰當好處。

若是沒有這些人,她在父皇和墨亦宏面前,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所以,她沒事就的虛張聲勢一番,加深旁人的誤會。

他該如何幫著她把這件事圓滿過去?畢竟,假的真不了,經不起太長時間的推敲,父皇和墨亦宏都不是一般人。

他總的替她謀劃謀劃才好!

“銀星!”

“主子!”銀星現身,一如既往的帶著一張銀色半面面具。

“在你的人裡面,挑選幾個不錯的,沒事到林府周圍晃悠一圈,什麼也不用做,只要記著,隔一段時間露一次面就好。”

什麼也不做?不是保護王妃?“是!”反正主子怎麼吩咐,怎麼做就是。

“如果...紫家最近招人,你挑選一些根基不錯的,人靠得住的安排進去,記住,這些人,與本王沒有任何關係,最好是新人。”

面具下,銀星眸子動了動,主子這是要替王妃培植人手?的確是需要的,這是京都,那兩個丫頭,有時候顯得捉襟見肘。

“明白!”這些人,只是他幫著挑選,並非他們的人,是一張白紙。

也是為了防止,有人藉機安插人進去吧,不過,王妃那般聰明,就算有問題,恐怕用不了多久也會發現的。

“宮家有什麼動靜沒有?”

“沒有,到是墨家那位夫人,最近與晉國公府有些接觸,像是在商討墨公子的婚事。”

“墨清簡?”看來,墨清簡最近該是沒時間關照他的女人了。

“是!”

“你知道...大雙說的嫁妝怎麼回事嗎?”抬頭,揹著手,假裝無意的問著,眼神東張西望。

主子...到底是沒忍住問了,怎麼碰到王妃的事,主子就彆扭呢?不懂!剛才怎不問?

“是王妃姨母的嫁妝,墨家清點好了,讓去取!”

所謂直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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