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可謂是一步錯,步步錯!歸根究底,都是咎由自取。

“小姐,這葵婆子故意引的二爺回去,再去質問二太太,奴婢在屋頂上都聽的真真的,二太太說了幾次是你!”

大雙一五一十將看到的聽的如實彙報。

林霜語眯眼聽著,揉了揉額頭,二太太就因為怕事情暴露,只是懷疑被聽了去就要殺人滅口,該死。

至於那葵婆婆,借二太太之手,行殺人之實,更該死。

她不需要證據,大概已經猜出怎麼回事。

葵婆子應是一早就潛入紫家為奴的,所以,兩個娘她都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她來林家,娘是認識的,她才有機會哄騙的娘留她在林家。

不過,肯定與這婆子說的不一致,首先,她在紫家,該是勾不上讓娘安排她來照顧自己的妹妹,其次,小姨這個娘,再不濟,也不會對親姐臨終之託的人置之不理。

若真是以貌取人之輩,也不會得林家大爺那般傾心相待。

而這婆子沒有直接動手殺娘,是因為她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找到藏兵圖,所以,她在探聽不到的情況下,在娘懷孕之後,想到了這一招。

一個有孕之人,若知自己活不了,隨時可能死,如果她手裡真有什麼寶貝,怎會不想著,將最重要的東西留給孩子...留個紫家最後這點血脈?

就為了這麼一個試探,就為了這一點可能得到藏兵圖的機會,便無所不用其極,好得很!

知道娘死了,她又懷疑孩子被送走有問題,連忙去找孩子,可是,孩子被掉包了,她斷了線索,便回到林家。

可能正巧趕上墨家派人暗中接觸林家也在找藏兵圖,便以為,這東西,總跑不脫林家,便一直蟄伏在林家等著,因為他們都知道,祖父是最後一個接觸外祖父的人。

為了這一張藏兵圖,為了這所謂天下至寶,在林家一呆就是十多年...

“小姐,這婆子,怎麼處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不是擅用毒嗎?”林霜語一聲冷笑,眸光帶寒,她當年毒害娘,折磨娘用了多久,她便會讓她都體驗一遍。

正好,這段時間,留著她的命,讓她為她所用,她要藏兵圖做什麼,又是為誰所圖,總不能是為了她自己。

能讓她這般忠誠的人,她也沒指望能從她口裡問出個什麼來,但是,她會給她機會,讓她自己一點點透出來的。

因為,這婆子最大的敗筆就是,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她口裡的大小姐,是她娘,所以,想用娘來騙她,她就註定輸了。

大雙一旁打了個寒顫,卻十分認同,這麼惡毒的婆子,小姐怎麼做都不過。

“那二房那邊?”

“其實,二叔就是糊塗了些,加上二太太吹了這麼多年的枕邊風,難免誤入歧途,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選擇的路付出代價,他既求了兩天時間,給他就是,也不差這兩天,他還是捨不得斷了墨家這門親事,那就由著他,只盼,他失了這個機會,將來莫要後悔就好。”

大雙心裡一驚,瞬間明白過來,暗歎,難怪小姐不同情這二爺了,開始她聽著,還覺得這二爺就是被二太太坑的。

可小姐這麼一說,二房如今又何嘗不是二爺自己的選擇,這二太太早晚是個死,若是他不想再與墨家有瓜葛,這二太太死在婚前,兒子自然要守孝,孝大過天,這父母亡,守孝就是三年,就是聖旨,拖過三年之後,只要有心,這婚事總會有轉機。

至於那位嫁入墨家的小姐,更是好辦,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斷了便是,可惜啊...

“她沒告訴二爺,是誰給她的毒?在二爺面前,沒有提那婆子?”笑了笑,真是死不悔改,還想著這婆子能把她怎麼著,讓她自食其果嗎?

大雙搖了搖頭,“沒有!”這二太太真是。

“兩天後,送一副棺材去。”

.....霸氣!可小姐好歹是女兒家,咱能稍微秀氣點嗎?棺材鋪好像挺多的,她會讓小雙挑一挑,保證光鮮亮麗配上小姐的氣場。

“小...小姐...有客人找!”

客人?林霜語挑眉,這幾日,上林家來的客人可不少,怎芳香舌頭還打結了?

“什麼客人?小姐今日有些累!”大雙望著門口問了一聲,意思沒必要的就不見了。

林霜語也是這意思,那些夫人太太小姐,只能勞煩祖母和大太太了,端著茶喝著,想休憩片刻。

芳香進屋,望著林霜語,有些急促道:“是墨家公子...說是來看錶妹....”

大雙還沒反應過來,林霜語一口茶水沒順暢,嗆的前胸貼後背的咳嗽,表妹...這個墨清簡!

“小姐,慢著點!這墨家公子是走錯門了吧,這哪有什麼表...”話說到一半,反過來了,表妹...若說起來,小姐的姨母是墨相的原配,那紫夫人的女兒是該交小姐一聲表妹,而墨公子...隨前朝寶華皇后叫小姐一聲表妹,似乎也說的通!

真是山路十八彎,可算對上了。

“咳!人在何處?”好容易停了喝,喝口水順了口氣,眼角都咳出淚了。

表妹!嘆了口氣,他這是要做什麼?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是嗎?

“在花廳!老太爺和幾位爺都在書院,所以...”老太太現在聽到墨家人就如鯁在喉,可人家墨公子是相爺府的公子,來了也不能趕人吧。

只得讓總管迎了人招待著,老太太坐在那,一句話都沒說,春蘭姐姐說,讓小姐快去。

這不是讓小姐去救場嗎?

“走吧!”整理了下衣襟,剛在外頭回來的一身男裝還沒來得及換下,罷了,就這樣吧,反正,是他,到也無所謂。

“小姐,要不換身衣裳?墨公子說,不急。”芳香看著林霜語一身男裝,遲疑了下。

林霜語已經大步向前了,“無妨!”

小花廳裡,這位突然到訪的墨公子,可是讓幾位太太都有些尷尬,誰招呼都不合適,最後還是老太太自己來了,幾位太太在一旁偏廳瞧瞧打量著不敢出面。

這女子招待外男,總是不妥。

“不愧是相爺家的公子,這氣派,這樣貌...”四太太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不過就是個嘴上不把門,也是個直腸子,看到啥說啥。

這話也沒毛病,人家確實儀表堂堂讓人看了就稀罕。

五太太搖了搖頭,連忙使了個眼色,可別讓老太太聽著,要不高興了。

“他來找大小姐做什麼?”大太太眉頭深鎖,兩手捏著繡帕有些擔憂,大小姐可別跟墨家扯上什麼關係才好。

雖說是高門大戶,可老太太和老太爺可是不喜這墨家。

大家也都好奇,來京都這麼久,八卦也是聽了不少,京都三公子...

正想著,聽的人說大小姐來了,齊齊湊著看了過去。

墨清簡坐在客座上,氣定神閒的等著,儘管主人家一句話沒有,可他依然沒有絲毫不適。

“祖母!”林霜語朝林總管點了點頭,向老太太打了招呼。

人家是說來找他們家大丫頭,可老太太沒有走的意思,大丫頭雖然定了親,可還是大姑娘家,這墨家公子是外男,她的在這坐著,免得傳了什麼閒言碎語。

表妹!真虧的這墨公子想的出來,哪門子的表妹。

“墨公子找我?”開門見識,直截了當的問了句。

墨清簡看著一身男裝的林霜語,依然面色無波,好似司空見慣,到是老太太渾身不得勁,這大丫頭怎麼穿成這樣出來了。

“來給表妹送請柬!”

表...妹!親耳聽著,別有一番滋味,剛才可是害的她嗆了個狠的,林霜語看著對方身邊的小廝送上的請柬,伸手接過,不用翻也知曉是什麼內容。

今日聽的某人說,他也收到請柬了。

“墨府大喜,本該道賀,勞煩墨公子跑一趟!受之不起。”這帖子,肯定不是墨家發的,是他這墨公子發的吧。

怎麼,墨家嫁女,弄的跟招上門女婿一樣,還想著多風光,全天下的人都去道賀不成?

這是生氣了?雖然對方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可墨清簡就是能察覺出。

也是,林家二房在林家,的確是尷尬,而墨家對她而言,更是...

“表妹如今可是縣主,有何受之不起的!”

到是臉皮比以前厚了不少,林霜語將請帖交給身旁大雙,“既是墨公子的請柬,本縣主定會光臨,若沒別的事,家中尚有事,不便久留。”

這下,老太太神情也有些撐不住了,這麼明顯的開口趕人...有失禮數了。

“縣主可能借一步說話?”墨清簡到是乾脆,起身而行,意思邊走邊說,這是要人家送他了。

林霜語不置可否,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既著男裝,這行事便不必太拘泥,免得自家都彆扭。

“祖母,我送送墨公子!墨公子請!”

給了老太太一個安撫的眼神,便領著人送行。

“墨公子有什麼話儘管說。”雙手負背,一步步相送。

兩人並肩而行,惹的府裡下人忍不住頓足而望,這分明是兩位翩翩公子。

“你...”嘆了口氣,搖頭一笑,“聽說皇上最近在查紫家當年的舊案。”

哦?專程來一趟,是為了告訴她這個?皇上肯定會查,誰肖想藏兵圖,皇上若不知道,心裡難安啊。

所以,這事,她還的謝謝閒王,省去她不少事。

“若是紫家當年的案子,真有墨家的事,你欲如何?”

“滅了墨家!”林霜語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隨即一笑,“墨公子莫怕,林霜語還沒那麼大能耐。”

“是說,如果你有這能耐,你為了紫家,會不惜一切抱負對嗎?”可是,正如她說的,她現在的情況,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

“墨公子身為墨家人,更我說這個,不太合適吧。”

“你為紫家討回公道,無可厚非,可是...放手吧。”

“放手?墨公子,這兩個字,說起來是容易的。”放手?他到是開的了口,怎麼,是怕她不自量力被墨家給滅了,還是怕她太又本事滅了墨家?

今日若是他為了說這兩個字,那便不送了。

腳步停頓,側身凝視對方,笑的幾分清冷。“墨公子,貴府喜事,定會如約而至,今兒就送到這,請。”

“你...哎!”墨清簡深深看了對方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無奈,最終話沒說出口,轉身而去。

這幾日,他一直在查一件事,終於有些眉目了,可是...她這性子,告訴她反而會害了她,不告訴她,又怕她將自己置身險境而不自知。

好在,藏兵圖交出去了。

兩人背道而馳,林霜語知道,他今日來,真正想說的話並沒說,是她逼回去了,他們之間,本就不該再有什麼牽連。

她可以欠別人的人情,因為可能能還,可是他的...她是註定還不起,因為他是成姬的兒子,是墨亦宏的嫡子,是墨家繼承人,終究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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