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雖然容貌略有變化,可聲音不會錯,是那日與她談交易,拿走梧桐的秘宮人。

從寒香的態度來看,該是秘宮的什麼負責人,但一定不是秘宮的主人。

“小女娃,膽子挺大啊!”白長老踏門而入,看了一眼林霜語,這性子,果真幾分討喜,說完收回目光上前幾步。

“大夏皇上剛才說,紫玲瓏受了傷,被人下了藥,這才不得已下嫁了墨亦宏?”

突然又蹦出個人,這皇帝的乾元殿,好似這一瞬間成了出入自由之地,可想而知,皇帝現在什麼心情。

可這也不能怪皇帝身邊的這些人不頂用,就如寒香說的,是他們太強,別說皇宮,這天底下,還沒有幾個地方是秘宮人不能來去自如的,除了...

極個別地方。

這也是江湖和朝堂不能混淆的初衷,雖然,這江湖中人不是人人都像秘宮人這麼厲害,可這樣飛來竄去的人多了,不說出入皇宮,就是宮外也的一片亂。

皇帝抿唇不語,好歹還是有點‘氣節’的,到底當了這麼些年的皇帝,“不知閣下何人?”花行說過,便是江湖中,能自由出入皇宮的,除了那不為人知的秘宮,也沒幾個人。

不,現在又多了紫家留下的人。

想到此,皇帝瞬間這個胸口憋悶的賊難受,卻只能忍著,想著待今日過去,他一定要想法,將這批人給收拾了,哪怕不惜...

“秘宮人!老朽好像記得,當初皇上剛登記不久,讓人試圖探路江湖尋找我們,不知皇上可還記得?”當初,已經以武盟的名義給這皇帝留了句話。

他坐好他的朝堂,別試圖將手伸到江湖,若是大夏皇帝想撕破這千年締約,那便試試。

這皇帝當時還算識趣,再沒有什麼動作。

秘宮人!

皇帝和長公主同時愣住,傻眼看著對方,他是...秘宮的人!難怪!頓時間,覺得對方出入皇宮在正常不過了。

前朝,金漢時期,這些秘宮人曾效忠過金漢皇室,且不說他們的武功,便是對這金漢皇宮也該是十分熟悉的。

這秘宮人一直是皇帝心中的一道坎,自己不能去尋,便有意透露給了墨亦宏,可惜,成姬都死了,墨亦宏那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不過也不奇怪,畢竟是秘宮人。

這還是皇帝頭一次見到活生生的秘宮人,一直活在聽聞裡的秘宮人。

“不知閣下今日大駕光臨,所謂何事?”皇帝身子直了些,總算有了幾分樣子。

林霜語暗暗挑眉,這皇帝,還真是個能屈能伸的,剛才在她面前,一副十分配合的樣子,是為了示弱好讓她放鬆警惕?

而這位出現,皇帝又必須拿出幾分架勢來,以顯示自己有能與對方對話的身份?

易九兮依然站立不動,看著已經自己不遠的林霜語,再看了看她前頭的老者,秘宮人...聽他剛才的語氣,該是與她談交易的那位秘宮人吧。

好強大的內息!世上,真的有這麼強的人嗎?

“皇帝大可放心,締約在,江湖人便不會插足朝堂,秘宮人始於江湖,自然會遵守規矩,老朽今日,不過是來找這女娃娃,正好她在此而已,又恰巧了聽了一句有關紫玲瓏的事,便忍不住現身打聽一句,當然,皇帝若是不便說,也就罷了。”

白長老一邊說,一邊回首看了眼林霜語,表明他真不是故意闖這皇宮的,他要找人,而這人正好被皇帝宣召進宮了,這就不能掛他亂闖了。

站在人家的地盤上,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隨意的讓人咬牙切齒。

皇帝嘴角一抽,正待說什麼,那白長老又大步轉身,“罷了罷了,不如去問問源頭,小女娃,一起去否?”

“同行!”也是該去墨家一趟了,雖然,很是不想!但總的弄清楚。

白長老眸子一眯,很不彆扭,這小性子著實招人稀罕,而且...這丫頭怎麼看著越看越順眼,還有幾分眼熟。

這估摸著就是人家說的,閤眼緣,“那還愣著幹嘛,走吧!”

“稍等,捎帶個。”說完大步上前,拉著一臉傻笑呆望著自己的男人,還愣著幹嘛,留下再挨一下?被打傻了,從她進來就一直看著這麼這麼笑。

雖然自己說過,他笑起來很好看,可...這會不該哭嗎?被自己的親爹老子這般對待,罷了,聽說男人要面子,這八成是掩飾傷心的笑。

易九兮十分配合,反手抓著對方的手腕,笑眼迷離,直到走出殿門,自始至終,未再回頭看過一眼,今日這一杯茶,足夠了。

白長老看著這一幕,頗為八卦的轉了下眼,小年輕,果然不同,有點意思!這樣的女娃娃可是率性,這小子就是那個曾經的大夏太子。

這大夏皇帝好生沒眼光,還是小女娃兒眼光好些,可這小子看著有些傻...

“皇上!”

乾元殿再次恢復平靜,卻依然靜悄悄一片,花行不敢出聲,皇帝閉著眼靠在軟墊上,看似一臉平靜,可抖動的手卻洩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長公主開口,算是劃破寧靜了,心裡也是幾分荒涼之感。

“皇姐,都說這世上,最尊貴的就是皇室,可皇姐剛看到了嗎?在世間強者眼裡,皇室算個什麼東西,這皇宮又算個什麼東西,他們想來便來,甚至那林霜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就因為身邊有這些個人,何等狂妄放肆!皇室...哈哈哈...就是個笑話!”

看來,皇帝今日當真是受了不小刺激。

長公主默默低頭一嘆,“皇上,萬不可這麼想,皇室威嚴,不會因為這些人而有所改變,他們本就不該輕易涉足朝堂,那個林霜語,皇上以後,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索性她也看出幾分了,那個林霜語今日這般盛氣凌人,是因為看到九兮受了委屈...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卻是讓人幾分羨慕,可以如此肆意相護。

“對,他們是不該,他們雖然沒有插手朝中事,可皇姐也看到了,他們一旦插手,朕能奈何的了他們嗎?皇姐,當年大同帝才是真的帝王啊...”朝堂江湖,一人在握。

那才是真的帝王,是他心裡嚮往的。

長公主如何不皇帝的心思,神情突然有些緊張,“花行,你想出去,外頭交代一聲,今日的事,若是走漏半點風聲...”

“奴才明白!”花行終於找回了聲音,領旨匆忙出殿。

長公主走動兩步,長袍拖地,走到軟榻邊坐下,伸手拉著皇帝的手,“皇上,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皇姐是覺得,我不如大同帝,所以不可以嗎?”皇帝任由長公主拉著手,仰著頭,盯著頭頂房梁,面色再無波瀾。

“阿弟,不可以!”長公主依然是這句話,死死拽著皇帝的手,頭一次在她臉上出現了後怕的神情。

此刻,她無比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當年說了太多有關大同帝的事給阿弟聽,當年,她無意中得到一本古書。

那本古書是大同帝的親手筆札!當時她得到的時候,如獲至寶,因為她知道,大同帝乃千古一帝,那本書雖然沒什麼章程,可是記在的全是大同帝所經歷的一些大事,就好像是一本大同帝的成長錄,雖然只紀錄到他登基稱帝便沒了。

但也足夠了,就是從這本書中,她收益良多,才會比一般的閨中女子眼睛更寬廣,可以說,眼前這個大夏皇帝,小時候的許多東西,都是她教的,甚至可以說,能有今日的大夏,能有現在的皇上,與那本她所得的古書有著莫大的關係。

長公主抓的很緊,可皇帝卻好像感覺不到一樣,依然盯著屋頂,“皇姐,大同帝簽下的締約,早就打破了,不過是金漢時期,江湖突然出現個武盟才會再次提及締約,大同帝當初何等強大,否則如何能那些個目中無人的江湖人簽下締約,從此江湖是江湖,朝堂是朝堂!且讓一些人,世代遵守,為什麼?因為他強,只有強者,才能讓人畏懼,什麼皇權,什麼帝位,在強者面前,都是塵埃!”

今日,他便深深體會到了,所以,他要成為強者,哪怕拿命是試試,哪怕賠上整個夏家子孫!

若是不賭,又怎知是賠,萬一贏了呢?哈哈哈,這世上,便不再只有大同帝的傳說了不是嗎?

“不,不可以,阿弟,不可以,且不說,那本書上所寫無從考證,就是真的,也不可以,大同帝當初冒險一試,是因為他本就一身絕世武功....”

“阿姐,你許久沒有喚我阿弟了,可是從前阿姐喊我阿弟的時候,總是說,阿弟你可以的,為什麼...為什麼如今卻不可以了?大同帝能賭,朕也能!”

到時候,他還懼什麼紫家人,懼什麼秘宮人,懼什麼江湖人?

長公主不停的搖頭,拽著皇帝的手不鬆,嘴裡一直唸叨著,不可以,不可以,可是皇帝似乎完全聽不進去。

“阿弟,你不可以...你醒醒,現在內憂外患,永州出事,邊境出事,你怎能有此想法,你清醒一點,那只是一個傳說,你該做的是勵精圖治,好好勤政,解決眼前的危機,咱們大夏,還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咱們有兵馬糧草,有廣闊疆土,有那麼多黎民百姓,只要皇上振作起來,所有問題都能解決,阿姐幫你,阿姐幫你...”

長公主是真的害怕,沒人知道她此刻心裡究竟有多恐懼!

皇帝突然一動,起身一把甩開長公主的手,“哈哈哈...幫朕?沒錯,阿姐從小到大幫朕,朕才有了今時今日,所以在阿姐心裡,朕就是個沒能耐的,什麼勵精圖治,這些年,朕有多少個日夜是待在這乾元殿的?阿姐難道不知?可有用嗎?是,是朕無能,一切的根源,就是朕無能,所以...什麼陰謀詭計,什麼良策都是狗屁,只要朕足夠強大,誰敢放肆?”

什麼疆土百姓,什麼兵馬糧草,都沒用,只要他足夠強大,誰敢向今日這般在他這個君王面前這般放肆?

看著皇帝赤紅的雙語,聽著他說的這些話,長公主身子瑟瑟發抖,因為情緒劇烈起伏變化,她的病灶又發了,疼的無以復加,卻只能生生挺著,若是這時候她再有什麼事,大夏就真的完了。

她知道,今日皇上受了刺激,或者說,這麼多年,他一直在追隨效仿大同帝,想著有朝一日成為大同帝那邊的千古一帝,當發現事實與現實的差距時,他一時承受不住!

她知道,她勸不住了,她怪自己也沒用,可大夏不能就這麼毀了!

都是她,都是她的錯。

“來人,送長公主回府!”皇帝突然一聲喊,再無昔日姐弟之情。

“皇姐,剩下的路,就讓朕自己一個人走,朕不讓永遠讓皇姐攙扶著走。”否則,今日之辱,如何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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