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這麼多官兵,再聽說兒子犯了事,還是三太爺親自過來拿人,羅大牛的爹孃早就嚇得魂不守舍了,只喊著不可能,不可能。

卻是沒說羅大牛去哪了,只說出去沒見回。

大致聽的情況,大雙都一一說了!

羅大牛聽的心焦如焚,“我走的時候交代了爹孃,不要讓人知道我上京了,為什麼三太爺說我犯了事?我犯了什麼事?”

“看來莊子上暫時不能回了,這附近還有什麼地方能落腳的?先過了今晚再說。”林霜語看著前頭燈火,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羅大牛六神無主,擔心父母家人,卻不敢輕易現身,連他都知道自己可能深陷泥潭了。

“前頭有片果樹林,旁邊有個魚塘,那有個窩棚,有兩間房,簡陋了些,但有些用具,可以暫時落腳。”

離莊子有段距離,不是果熟的季節,幾乎沒人過去。

“走,大雙,你繼續盯著莊子上的動靜,尤其是那個羅家三太爺!”

大雙嗯了一聲,消失在夜色中。

摸黑到了羅大牛說的窩棚,窩棚裡有油燈,總算有了光亮,羅大牛擔心家人,一直在窩棚外來回走著,搓著手心。

堇蘭給林霜語張羅吃的,大家也都餓了,乾糧就只有幾個冷饅頭了,走得太急,馬背上的東西沒來得及解下。

“王妃,盒子。”

油燈光線還算可以,林霜語接了盒子,開啟一眼,像是一個賬本,只是...這上頭的字,該是回疆人的文字,她看不懂,可翻到後頭,卻發現,有描畫的花草形狀,越發不解,不是賬本?

看了一下,反正看不懂,乾脆原封不動裝好,“你拿著,在我身上容易丟,這些回疆人隊這東西看的重,說不定有用,回去再給我。”

額...銀星木訥接過收好,王妃把他當搬運工...

“儘快把莊子上的事弄明白就回去,這永州昌府問題太大,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吧。”

本想靠近回疆人,瞭解一下香毒的事,誰知道,這裡的回疆人,根本不是什麼百姓,而是江湖人。

可江湖人為何會偽裝成百姓的樣子?

上次寒香說,奢香門的人,多是回疆人,這些人會不會是奢香門的?不是說,早就消失江湖了?難道消失江湖,棄了江湖與官門中的一些人勾搭上了?

還是受僱,改換門庭了?

“銀星,知道紫樓,知道奢香門嗎?”

紫樓?奢香門?銀星眸中起了些許疑惑,點了點頭,“聽聞過,不熟悉,多年前紫樓一統江湖各大邪派奢香門便是其中之一。”

看來,都知道點啊,算了,瞧這樣子,知道的也不多,聽寒香的意思,這紫樓和奢香門都是過去許久的事了,銀星不知詳情也正常。

想著,從懷裡摸出一塊令牌在手中把玩,這是那位秘宮長老給他的令牌,寒香說,這塊牌子在江湖中有些用,怎麼用?

“武盟令?王妃你...”

銀星盯著林霜語手中的令牌,下巴差點掉下來,這玩意王妃怎麼會有?

一臉茫然拿著令牌看著銀星,“這個..武盟令?”不是秘宮的令牌?哦對了,好像是說,秘宮創立的武盟!

“有用?”又追問了句,在京都,能調動秘宮人她知道,可出了京都,她屬實不知有啥用了。

有用?王妃拿著武盟令,竟然問他這樣的問題,銀星突然想撞一頭,暴殄天物啊,“這武盟令在手,江湖中人,不管是誰,都不敢動王妃,若是有人不守規矩,武盟的人便會追殺...這...可以說是江湖上的免死金牌!”

竟然問他有用?吐血。

免死金牌?這玩意?林霜語拿在手中瞬間覺得重了點,喲,秘宮講究啊,這東西這麼好使寒香怎不早說?

“你剛才說,那些回疆人是江湖中人?”

“是,雖然不強!”銀星如實回答,不過,這些江湖中人,該不是什麼正經門派,是江湖黑戶!

就是遊走在江湖邊緣之外的人,不被江湖承認,江湖人見了,卻能不顧規矩動手的人群,這一類人,多是不守武盟規矩,被驅出江湖又無從立足的人。

簡稱江湖黑戶,也有那翻身的。

不強還追的他們滿山跑,那要是強的,這會還有命嗎?果然,這江湖之遠...有些規矩挺好,這樣一群人,若是失去制約,太可怕了。

眸光一動,林霜語解開腰間的環配,用瓔珞將這‘免死金牌’綁好系在腰間,出門在外,能用就用,放在兜裡豈不浪費!

看著林霜語的舉動,銀星默默轉身,他出去透口氣,原來江湖中這般神聖的武盟令,也是可以當腰佩用的。

領教了!跟著王妃出來一趟,長見識。

堇蘭熱好饅頭,吃了一些,燒了點水便急忙把火堆滅了,小心謹慎些好。

約莫過了個把時辰,就在羅大牛等的心焦不耐的時候,大雙回來了,拍著胸口喝了口水,“靠!小姐,咱還是趕緊回京吧,這永州昌府上上下下,怕是沒一個好的。”

“慢慢說!”要走也的天亮,這黑燈瞎火的,人生地不熟,這羅大牛怎麼辦?

大雙面色凝重,“小姐,您今日不是問,州府的人那去了嗎?就在羅家,正與羅家三太爺商量對策。”

“羅家?”林霜語頓時覺得不妙,羅家怕是扯進麻煩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麻煩。

“沒錯,那羅家三太爺,藉著羅閣老之名,與官府一起,還有那些回疆人,制了一種能掙大錢,能控制人的藥,那點心鋪子,就是羅家三太爺開的,做實驗的!”

說到這,大雙看了一眼羅大牛,這個憨憨正好誤打誤撞,也是運氣,將這事捅到了羅閣老面前,可羅閣老未必知道羅家的人深陷其中,而且,還是打著他的名號。

“你這意思,那羅家三太爺與州府官員打交道,用的是羅閣老的名義?”

大雙點頭,“奴婢聽的清楚,那州府的官員說,的儘快找到羅大牛,怕他將事情捅出去了,現在朝廷正派人來查永州昌府,打算把所有的事先讓那瞿家兩兄弟承下來,反正他們已經畏罪潛逃了,八成,也是串通一氣安排好的,小姐,你當那羅家三太爺怎麼說,讓州府大人別怕,再不濟,朝中還有閣老撐著。”

要不是這次來便是羅閣老求到老太爺處,大雙都要懷疑,羅閣老是不是真的幹了這些事,“聽那州府大人的意思,好像那兩兄弟都是羅閣老安排到永州昌府的。”

所以,她才說趕緊回去!

這等朝中派來查案的人到了,羅家可是一個措手不及!

“哦對了,那知州大人走後,回疆人單獨見了那三太爺,回疆人帶了狗,我沒敢靠太近,那狗賊邪乎。”

聽聞,外域有一種犬,能分辨出陌生的味道,不知是不是。

林霜語聽完,心裡大概有個結論了,這羅家三太爺欺上瞞下,打著羅閣老的名號牟取暴利,結黨營私,而那兩位瞿家兄弟,則是另有高人安排到這棋子,一是方便辦事,二是為事發後,將羅家牽進來埋下伏筆。

一舉多得,這心思...太深了。

朝中,究竟是誰?的確的快些回去。

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這背後下棋之人,必與這些回疆人是一條線的,而且,把持永州昌府,就是為了剛才大雙說的藥!

控制人心...到是誇張了,這罌一旦染上,極容易成隱,想要戒掉太難了,久而久之,人也廢了。

一旦隱犯了,讓做什麼都會答應吧,到也和控制人心差不多。

若是用在販賣上,那就更是日進斗金的買賣,一本萬利,這東西只要掌握技巧,很容易種植,只是一般人不會知道,要提取其中的汁液!

如果,那些回疆人真的是奢香門的人,那墨清簡...你又在這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若他也插了一手,就絕不會是為了金銀!

若不是為了金銀,想到此,林霜語搖頭有些恍惚,那就...更加麻煩了。

“大雙,他們有沒有對大牛的家人如何?”

羅大牛雖然是個莊戶管事,可也聽出些厲害,所以儘管著急卻沒插嘴,聽的林霜語這麼問,立刻瞪大眼看著大雙。

“暫時沒怎麼樣,就是將人關著了,我看了下,要救出來也有法子,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動手不遲,不過...救出來,他們能藏到哪裡?現在,外頭到處在找他...”

大雙看了一眼羅大牛,這一個人都還能勉強藏身,帶著一家老小可怎麼辦?

可碰上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

“天亮後,我們要回去,晚上能幫你把家人救出來,可能安頓好?”林霜語望向羅大牛,她沒法帶著這一家子回京。

他是本地人,狡兔還有三窟...

“有勞小姐,羅大牛感激不盡,只要能救出家人,小的自有法子避一避,還請小姐儘快回京,將這的事告訴閣老。”

說完,就跪下紮紮實實的磕了個頭,到是個實心眼的。

第二天一早,等看守的人發現,羅大牛一家老小憑空消失的時候,林霜語等人已經上路返京了。

“也不知羅大牛能不能躲好。”

“管不了那麼多了,小姐,這一路回去,還是的小心些。”堇蘭最在意的,便是林霜語的平安。

其實,林霜語心中知道,堇蘭的本事都是她教的,這一身武功呢?堇蘭沒有遮掩,便表示無意隱瞞,而她也不想問。

她只知道一點,堇蘭身上或許有秘密,對她,卻絕無二心,都到這份上了,她不說,便是還不能說,那就等到她有一天能說的時候再說吧。

如林霜語想的一樣,這群回疆人,還真是消失已久的奢香門。

而他們搶走的那個盒子,正是他們奢香門這些年研製新香的手記本,那個村子,就是奢香門這幾年研製新香的基地,林霜語他們去的時候,那的負責人正好在交代手下將最重要的東西送回門中,好準備跑路。

“門主屬下無能!”

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奢香門的門主終於露面了,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子,聽的這話,面色鐵青,看得出,平日也是個不苟言笑的。

眉清目秀,帶了幾分陰柔之氣讓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生人勿近之感。

“公子不是送了訊息來,讓你們儘快撤離,為什麼不聽話?現在還丟了新的奢香譜!你一句無能就了事了?”

“屬下任憑處置,屬下是捨不得那一片即將結果的罌田...”

話沒說完,就被那女子一掌擊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沒用的東西,目光短淺,這點罌田算什麼?壞了公子大計,死不足惜!若是追不回來...”

沒等說完,一個同樣差不多裝扮的女子突然出現“啟稟門主,發現那幾人的蹤跡,但是...”。

“說!”

“其中一女子身上,有武盟令!”所以,他們沒敢動!那東西一旦沾上就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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