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餘後。

由朝廷派遣而來的官吏,紛紛抵達南疆。

“最先開始治理的是瘴氣。”

應慄慄下達了任務。

她瞭解的不算多,但是這些人可不是庸才。

能被容清璋調派過來的,在各方面都是現今的大佬。

他們帶動兵卒,開始修整水道。

應慄慄也和白圩傳信,請教如何處理南疆的這些密密麻麻的蛇蟲鼠蟻,以及那隨處可見的碩大蚊蟲。

最初肯定也是最難的。

莫說是兵卒了,便是連應慄慄,也奔赴在第一線。

一些原本對此不以為意的百姓,看到就連堂堂皇后,為了他們也忙的腳不沾地。

到底是沒堅持多久。

前後大概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幾乎全民皆兵,紛紛加入到這場改善家園的大改造當中。

有了火藥的存在,之後的修路也比從前簡單許多。

短短兩年時間,南疆已然變了樣子。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主要交通路段的瘴氣被清除,也修了路,讓各大州府連線到了一起。

朝中的司農郎在農業方面的學識閱歷都很強。

再加上應慄慄的一些意見,第二年,南疆便實現了一年兩收。

等到應慄慄準備帶兵返回京都時,這邊正在進行第三年的第三茬種植。

南疆佔據天時地利,真的實現了溫飽。

並且糧食也運抵到了附近的撫州等地。

曾經他們是不喜大昭的。

而今得知應慄慄即將離開,無數的百姓哭喊著求她留下。

“胡鬧,娘娘在咱們這裡都三年了,誰家夫妻三年不見的。”

有上年紀的老者看不過去。

板著臉開口呵斥。

安和縣。

得知這裡的豆乾特別好吃,回京途中,應慄慄帶著幾個人繞路,準備買些回去給家裡的兒子嚐嚐看。

然,剛靠近縣城,便被守城攔住。

“入城稅。”對方盯著他們幾人,一女三男,莫非是哪家的大小姐?

關守蹙眉:“什麼入城稅,我等都是大昭子民,在大昭境內只需要官憑路引,何須入城稅。”

所謂的路引,也需要交稅的,官府給你免費辦理。

這都是為了避免一些罪犯肆意逃竄。

至少對平民百姓來說,沒有任何妨礙。

對方冷笑道:“窮鬼?不交錢就從哪來回哪去。”

關守還想說什麼,被應慄慄眼神制止。

他只得嫌棄的給了對方十八個銅錢。

這價格貴的離譜,入城一次需要繳納六個銅板?

入了城。

街上的確很熱鬧。

卻又不是一般的熱鬧。

卻聽得前面哭聲震天,似乎出了什麼事。

應慄慄帶著他們近前,看到是一男兩女,跪在地上。

在他們面前則是一位被打的血跡斑斑的中年男子。

“哎,你們還是回去吧,安和縣衙能留你們一命,已經是你們命大了。”

“就是啊,活著的人總不能為了個死人,連命都不要了吧。”

“城東劉家,那是好招惹的嘛?劉員外的妹妹,可是嫁到了顧家做姨太太呢,那可是頂了天的世家門閥,誰敢招惹。”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應慄慄上前,道:“我是大夫,讓我給他看看吧。”

三人抬頭看著她,是個很面善的女子。

哽咽道:“多謝善人。”

診脈過後,應慄慄面色甚是難看。

此人被打的很厲害,內臟破裂,在現有的條件下,除了白圩,無人能救他。

可白圩此刻尚在京都,即便是快馬加鞭趕來,也需要至少十日功夫,遠遠不夠。

“很抱歉!”

應慄慄道:“我救不了他,我師父可以,可他如今在京都,至少十日時間才能趕到。”

面前的人,根本堅持不了兩日。

“但是,我可以為你們伸冤。”應慄慄面容肅穆,“告訴我你的委屈。”

旁邊圍觀的人見狀,紛紛勸阻。

“姑娘,這可是被縣老爺打的,你怎麼幫啊。”

“就是啊,還是莫要管這個閒事了。”

“姑娘,明哲保身為要。”

應慄慄站起身,看著身邊圍觀的人。

道:“我若不管,日後你們遇到難處,也會如他們這般,求救無門。”

她看著那三人,道:“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三人似乎被應慄慄的氣場震懾,內心漸漸地生出了一絲希冀。

這三位是面前之人的兒女。

重傷之人叫楊河,膝下兩子兩女。

還有個小兒子楊旭。

楊旭長得不錯,小夥子嘴巴甜,也能吃苦。

後來在縣裡的瓷器行跟著師父學手藝,因人品不錯,天賦也好,師父便將寶貝女兒許給了他。

婚後,小夫妻倆很是恩愛,不到兩個月便有了身孕。

可就在一起去城外寺廟上香時,楊旭的妻子被城北劉家的公子哥看重,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給擄走了。

楊旭自然不願,上前與那群人打起來。

可雙拳難敵四手,楊旭很快被打的奄奄一息,一條腿也會活生生打斷。

同時,他的妻子也被那人帶走了。

當天夜裡,楊旭託著殘軀回到城裡,卻看到妻子的屍身被人拋在城門口的樹林旁,尊嚴全無。

楊旭咽不下這口氣,當夜便敲開了衙門的大門。

然令人沒想到的是,楊旭的屍體,次日出現在了衙門前,已然冰冷。

楊家得到訊息,求神告佛的想要給兒子兒媳討個公道,衙門卻始終不受理。

而楊旭的岳丈,亦是如此,最終被活生生氣死。

楊河這次被打,就是為小兒子伸冤,遭受了酷刑。

“常鍾,你去調查一下,情況是否屬實。”

“關守,多帶些人過來。”

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那男子。

“你的父親內臟多處破裂,我學藝不精,無法救治。”

“這錠銀子給你,好好陪陪他吧。”

“你家的冤屈,我接了。”

對方神色哀傷,卻沒有收那銀子。

“怎麼學藝不精了?”熟悉的聲音響起。

應慄慄回頭,一眼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儒雅俊美的中年男子。

面色大喜。

“師父?”

一襲正紅色錦緞長衫的白圩走上前,給楊河診脈。

道:“搬到就近的醫館,動作輕一點。”

隨後輕點應慄慄的額頭,“你呀,就是會添麻煩。”

“師父!”應慄慄笑道:“安和縣的豆乾聽很多人說是當地一絕,正好順利,我想買些回去給你們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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