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幾個章回後,應慄慄停了下來。

她癱在椅子裡,坐沒坐相。

“累了!”

張嘴打了個哈欠。

下半夜回宮,雖然睡到中午。

生物鐘終究有些紊亂。

白圩指著裡面。

“去睡吧!”

應慄慄:“……”

不是,她今天來的目的,這位美人兒是忘記了嗎?

“不合適吧?”

睡在別人房間,總覺得茶裡茶氣的。

白圩想了想。

道:“來人!”

外面進來兩個面容清秀的少年。

“館主!”

白圩道:“被褥重新更換!”

應慄慄沉默。

她不是這個意思。

“我真的不能留在這裡,師父還在外面等著我呢。”

她在這裡陪著美人兒嘮叨了許久。

再不出去,師父和殿下該著急了。

白圩起身,眉眼帶著風情萬種。

“今夜你留在這裡,我去給你配製解藥。”

走出兩步,他停下。

“而且,我的武功比曲慕池高得多,可以拜我為師。”

不等應慄慄拒絕,人很快消失在門外。

片刻後,兩位少年出來。

“姑娘,可以休息了。”

她起身走到門口。

和兩位“門神”對視。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得,她這是被變相的軟禁了?

可是為什麼啊?

剛才不是聊得很愉快嗎?

那美人兒的脾氣,未免也太陰晴不定了吧?

回到裡間,空氣中瀰漫著有一股清新的氣息。

說不出到底是什麼。

想必是美人兒自己調配的。

她撲在床上。

想著師父和殿下現在是不是著急了。

可她出不去呀。

該死的。

這世界的變態,未免太多了些。

迷迷糊糊的,思緒飄遠,很快徹底陷入沉睡。

**

“兩位先回吧。”

紅仙出來,對兩位下了逐客令。

容清璋聞言,眉峰瞬間染上冷意。

不等他開口,曲慕池站起身。

“我徒兒呢?”

紅仙道:“應姑娘身心疲乏,在館主那邊歇下了。”

“碎骨的解藥,藥理複雜,需要館主親自調配。”

“應姑娘不能走。”

“浮生館到底是做皮肉生意的,兩位滯留於此,於名聲有損。”

“館主命我送二位離去。”

“請吧!”

容清璋眸色冰冷,“若本殿不走呢。”

紅仙微楞。

隨即挑眉,笑道:“那奴家便為七殿下,安排一個房間歇下。”

見七殿下似乎要說什麼。

紅仙繼續道:“只是擾了館主心情,影響解藥的調配進度。”

“屆時應姑娘是死是活,奴家便不能保證了。”

這是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容清璋卻不得不壓下心底的怒火。

為今之計,只能離開。

小栗子的性命最重要。

冷月清輝。

凜冽寒風,席捲大地。

外間,白圩正在端詳著手中的盒子。

盒子裡放著一枚瑩白色的藥丸。

在燭火下,似散發著一圈光暈。

紅仙隨侍在側。

“館主,是否要叫醒她?”

他很好奇。

跟在館主身邊十年了。

紅仙對館主不能說完全瞭解。

卻也能摸個七七八八。

別看館主表面上似乎很好相處。

實則心思最是深沉,且陰晴不定。

每年死在他手中的小倌,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

幾乎隔三差五便有屍身被送往亂葬崗。

便是如此,依舊有不少人家,會把家中相貌不錯的男子送來。

無他。

錢財方面,館主歷來大方。

便是這樣一位讓紅仙恭敬無比的人物。

怎的會對一個小丫頭另眼相看。

“好奇?”白圩輕柔的嗓音響起。

紅仙全身竄起一股戰慄,雞皮疙瘩瞬間染遍全身。

他慌忙雙膝跪地。

“館主……”

白圩抬了抬手掌。

透過珠簾,看向裡間。

“她很像我的小師妹!”

“師孃死的那年,她被師父煉成了藥人。”

“死在了最好的十六歲。”

“只差一個月,便是我與她成婚的日子。”

他恨極了那個道貌岸然的師父。

卻又愛極了天真純粹的小師妹。

本不想滅藥王谷滿門的。

那裡是小師妹的家,以及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可他在乎的人,都不在了。

其他的人,憑什麼活?

“去做些小丫頭喜歡的膳食。”

他將解藥放在枕邊。

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那輪清輝。

“紅仙,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守好她。”

紅仙領命,“是!”

不多時。

一道黑影,猶如青煙一般,消失在濃濃夜色中。

紅仙似是有所察覺。

館主這是去殺人了。

殺的是誰,他多少能猜得到。

恐怕是暗中算計小丫頭的那位。

他不覺得館主對一個小丫頭產生了別樣的情愫。

歸根結底。

是從未忘記過那位藥王谷的大小姐。

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思念愈深。

否則何至於為了一個僅有點點相似的小丫頭,大開殺戒。

尤其幕後之人,乃是權貴。

相信不用等到明日,便知道是誰要奪七殿下的性命了。

一聲悶哼,竄入耳畔。

紅仙循聲看去,發現小丫頭正在呻吟。

上前,掀開被子。

抓住她的右手。

一條墨色細線,在食指指尖若隱若現。

這是碎骨之毒發作的徵兆。

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小丫頭張開嘴。

將瑩白藥丸,塞入她的口中。

見人將解藥嚥下,紅仙才鬆了口氣。

“奇怪,怎的毒發這般快?”

蔥白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片刻後,紅仙蹙眉收手。

“這身體底子,未免太差了些。”

作為白圩最信重的下屬。

紅仙的醫術比之白圩差了不少。

卻也絕非尋常的大夫可比。

藥王谷的醫術,絕對稱得上冠絕天下。

白圩更是自藥王谷建立至今,醫毒雙絕集大成者。

說句“生死人肉白骨”,毫不為過。

“阿紅!”

一位面容帶著病氣的柔弱男子出現在窗外。

紅仙見到他,蹙眉道:“夜裡寒涼,怎的出來了?”

花湖透過窗戶,看了眼半遮掩的床榻。

“開著窗戶,不怕那孩子著涼?”

紅仙隨著他的視線,回頭看過去。

“內裡空了近半,小小年紀,也不知怎麼折騰成這樣。”

花湖掩唇輕咳兩聲。

“倒是與我同病相憐。”

隨即問道:“館主呢?”

紅仙指了指旁邊,示意人進來說話。

關上窗戶,走了出去。

“館主出去了。前段時間,有人求購了兩顆碎骨,其中一顆被這小丫頭吃下了。”

“館主心情不虞,許是去尋那罪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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