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依舊沉默。

容清璋耐心幾近告罄。

“兩個選擇。”

“要麼說出主謀,我放你們二人離宮。”

“要麼,你們便一起殉情吧。”

“當然,你們的家人也活不了。”

如何選,一目瞭然。

這兩位舍不下如此誘惑。

“殿下,是御膳房的趙公公。”

婢女先開口了。

她捨不得家中的父母和幼弟。

“趙公公將毒藥給了他,我再將毒藥放到點心裡。”

容清璋對身邊的暗九使了個眼色。

暗九領命離開。

“把這兩人連夜送出宮。”

容清璋起身離開。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兩人感激的連連磕頭謝恩。

走出殿宇,容清璋看著頭頂陰沉沉的夜色。

漠然道:“出宮後,殺了吧。”

“是!”暗七明白。

抬腳往前走,準備回去休息。

走出兩步,停下。

“找到他們的家人,送去作伴。”

為了家人,對他下毒。

那,他們的家人,自然也捨不得他們吧。

黃泉路上,一家人就該缺一不可。

方才圓滿。

進入寢宮,坐在榻邊。

應慄慄睡的不算安穩。

眉頭始終皺著。

想必很痛苦。

她體內的毒素尚未清除乾淨。

須得靠著藥慢慢調理。

精心養了數月的小臉,幾日功夫,再次瘦了下去。

抬手捏了捏。

“嘖!”

果然。

手感欠佳。

倒是曾經乾枯的長髮,如今變得甚是順滑。

勾起一縷青絲,在瑩白修長的指尖纏繞著。

微一卸力,髮絲脫離指節。

落於枕頭上。

“殿下……”

應慄慄好似察覺到了什麼,迷迷糊糊的嘟囔著。

大晚上的,都不讓她睡個好覺。

這破小孩,別不是有什麼大病。

容清璋勾唇,“睡吧。”

待她再次睡過去,容清璋起身離開。

**

“陛下,御膳房死人了。”

魏亨道:“是御膳房的副總管,趙公公。”

隆徽帝好看的眸子裡,染上笑意。

“你去關雎宮走一趟。”

魏亨不太明白,卻領命離去。

來到關雎宮。

魏亨時隔半年多,再次見到了七殿下。

有些日子不見,他似乎又長高了些許。

那一身尊貴氣場,愈發的神似陛下。

深沉、內斂,讓人不敢直視。

“殿下!”

魏亨上前見禮,“陛下命奴來給您請安。”

容清璋淡淡的嗯了一聲。

“暗九!”

話音剛落,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殿下!”

容清璋連眼神都沒給他們。

手中的筆,在紙上游走。

“給他!”

“是!”

暗九將夜審趙公公的口供,交給了魏亨。

他這才明白,陛下讓他過來的目的。

“奴還要向陛下覆命,奴告退。”

殿內的人都離開。

一位身材纖細、相貌妖豔的青年出現。

“殿下,陛下那邊,會處置真兇嗎?”

容清璋落筆的動作微頓。

隨後抬頭看向窗外,微雨直到此刻也未曾停歇。

下吧。

這樣就很好。

不至於酷熱難耐。

若是再大些就好了。

再多的鮮血,也能很快沖刷乾淨。

“會!”

他的回答很肯定。

卻不是現在。

若是他,也不會立即動手。

而是等到有足夠的把握後,一擊斃命。

絕不給對方任何翻身的餘地。

鄭家沒了。

下一個,不意外會是霍家。

“讓你調查的事情如何了?”

刑烈道:“屬下探查到,江南最近動作頻繁。”

“尤其是今年的賑災糧,運抵後全部被江南各大糧商秘密運走。”

“這背後都有霍家以及司家的影子。”

“朝廷欽點的鹽商,其中有六成都投靠了霍家,餘下的四成要麼死了,要麼徹底關張。”

容清璋將毛筆放到筆山上。

回頭站在窗前,負手而立。

“司家!”

“是的。”刑烈道:“江南首富,與霍家是姻親。”

容清璋斂眉。

吐出一口濁氣,喃喃低語,“下手有點快了。”

刑烈:“……”

嗯,他沒聽懂。

誰下手快了?

許久。

容清璋轉身來到書桌前,寫了一封信。

“面交世子。”

“是!”

刑烈將信交給盛淮。

盛淮這邊看完後,指尖在書桌上輕輕敲擊。

說了一句和七殿下一樣的話。

“下手快了呀。”

刑烈:“……”

等等,他是真的聽不懂。

人與人之間的智商,差別這麼大嗎?

**

五日後。

應慄慄回到了自己房中。

這幾日她歇在七殿下寢宮。

害的這位七殿下只能睡在偏殿。

再繼續住下去。

元嬤嬤恐怕要忍不住對她下手了。

看她的眼神,別提多嫌棄了。

事實上,元嬤嬤的確不怎麼喜歡應慄慄。

自從這小姑娘過來,她別提多倒黴了。

前邊被罰了半年的月俸。

後邊直接捱了二十大板。

她都這把年紀了,二十大板下去,直接去掉半條命。

躺了幾日,還得拖著病體繼續打理宮內庶務。

跟在貴妃娘娘身邊二十多年,都沒遭過這份罪。

“醜丫頭,醜丫頭在不在,醜丫頭……”

窗外,聒噪的聲音傳來。

應慄慄翻了個大白眼,起身來到後窗位置。

容清桓正蹲在牆頭上。

看到她,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

“可算是見到你了。”

容清桓抬手扔過來一個東西。

她趕忙伸手接住。

是一個荷包。

分量還挺沉的。

開啟看了一眼,應慄慄眼睛都直了。

裡面全部都是金彈丸。

粗略估摸著,起碼有三五十顆。

幸虧距離不遠,若是扔到腦袋上,她不死也得暈。

“多謝六殿下。”

謝歸謝,她不會收下。

無功不受祿。

前面兩顆,是診金。

這些可不是。

容清桓笑著擺手,“你好些了嗎?”

然後一臉的義憤填膺。

“不知道是誰如此歹毒,居然在宮中下毒。”

“背後之人肯定有權有勢。”

“否則的話,毒藥是帶不進宮裡來的。”

李懷:“……”

殿下,您可閉嘴吧。

小心被人下毒。

這種事,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嘛。

“唉……”

容清桓探口氣。

“之前我就想來看你的。”

“不過母妃又把我禁足了,不讓我和你玩。”

“還說什麼我未來的王妃,絕不可能是婢女。”

“我又不傻。”

應慄慄:“……”

李懷:“……”

“咳咳……”應慄慄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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