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幾回了?”

隆徽帝踏進芷蘭宮麟安殿。

見到這小子正蜷縮在榻上,美滋滋的躲懶。

容清桓聞聲跳了起來,忙不迭的和他見禮。

“父皇,您怎麼來了?”

小跑上前,伺候著他坐下。

“父皇您快坐。”

“父皇您喝茶。”

“父皇您累不累……”

隆徽帝擺擺手。

這小子,打的什麼餿主意,當他不知道?

“這次是因為什麼?”

別的兒子,總喜歡去他跟前盡孝。

至於是真的孝順,還是打的其他主意。

隆徽帝心知肚明。

唯獨這個兒子,對皇位沒有什麼想法,也極少往他跟前湊。

容清桓想了想。

“我也不知道。”

隆徽帝哼了一聲,“不知道?”

這小子,看來是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了。

“你對關雎宮那小宮女有什麼想法?”

他聽賢妃說了。

站在帝王的角度,身份其實不重要。

再高,能高的過他這個皇帝?

一個人是榮華富貴還是落魄寒酸。

都只是帝王的一句話罷了。

如若那小丫頭不是關雎宮的人。

小六又是真心喜歡的話。

他不會阻止。

容清桓思忖良久。

“倒也沒什麼想法,就是覺得她很有趣。”

僅此而已了。

靜靜看了兒子好一會兒。

隆徽帝笑道:“別打那小丫頭的主意。”

“哦!”

容清桓不明所以,卻也乖乖點頭應下。

“兒臣知道了。”

他真的沒打什麼主意。

好吧,的確是打了。

這不是沒有得逞嘛。

“一奴不事二主。”

隆徽帝有必要給這小子說說。

“小七看重那丫頭,你想要他不可能給你。”

“切莫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兄弟情誼。”

他剝奪了小七太多太多的東西。

一個丫頭罷了。

身為皇帝,還是能做主的。

雖說目前皇室沒有娶奴婢的先例。

可若小七真的想把人收入房中,隆徽帝也不會拒絕。

正妻的話,不太合適。

將來和高門夫人相互走動,她的身份終究不太光彩。

難免會被旁人看低幾分。

他的兒子,便是冷宮皇子,也不是旁人可以怠慢的。

容清桓應下了。

事實上他真的沒有非醜丫頭不可。

無非就是碰面後打趣幾句。

一切都是母妃大驚小怪。

現在居然還驚動了父皇。

沒必要。

真的沒必要。

**

對此事一無所知。

卻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應慄慄,來找七殿下。

她將一套寢衣遞上去。

“殿下,我給您做的寢衣。”

容清璋:“……”

之前他說過,要多少學點女紅。

起碼將來成婚,丈夫的寢衣總得會做。

沒想到啊。

這便是早調教早享受?

白色細緞,針腳細密,手藝還算不錯。

“尚可。”

容清璋誇讚一句。

應慄慄也覺得很好。

這可是她趁著空閒,一針一線做出來的。

剪裁都沒有假他人之手。

她出息了。

第一套是做給自己的。

稍微有點粗糙。

不像容清璋。

是個皇子。

衣裳的料子,那可是頂頂好的。

觸手絲滑,垂順感極佳。

摸著特別細膩。

當時縫製時,就已經很喜歡了。

唉,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穿到這麼好的料子。

夜晚。

銅鏡前。

容清璋看著身上的寢衣。

甚是合體。

其實,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宮中貴人們的衣裳,也都是尚衣局的人做的。

按理說,是不需要應慄慄做這些。

不過……

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小栗子做的,終究與旁人不同。

事實上,應慄慄也就能做做寢衣了。

外裳的話,她大機率是做不來的。

單純的素衣沒問題。

但是皇子們的衣裳,素衣不多,多是會在上邊縫製各種刺繡的。

縱然她不是個手殘,刺繡也真的不想學。

奈何,青梔居然覺醒了好為人師的屬性。

看到應慄慄繡出來的一朵花,覺得她天賦不錯。

起點已經算高的了。

說什麼都要教她。

青梔知道,應慄慄出身不好。

自小就沒學過女紅,每日裡都在做粗活。

既然現在有條件了,肯定是要學一學的。

女子用的帕子,小衣等,還是得自己做才行。

**

容清桓再次出現在關雎宮牆頭。

已經是重陽節後幾日了。

此時,這對主僕倆正在下棋。

“殿下,我這步棋走錯了。”

落子後,才發現錯到離譜。

極大機率……

好吧,沒什麼機率不機率的,她被吃掉了五顆棋子。

伸手指著其中一個位置。

道:“我應該落在這裡的。”

容清璋勾起唇角。

這小傻子學的挺快。

卻依舊是個臭棋簍子。

一局下來,總能懊惱個二三十回。

雖說和她下棋沒有絲毫壓力。

卻也很是有趣。

“你們倆,好玩嗎?”

容清桓羨慕了。

他這些日子,除了關禁閉,就是去西閣讀書。

日子過得苦哈哈的。

這兩位倒好,還歲月靜好起來了。

他不服氣。

應慄慄循聲望去。

“六殿下來了呀。”

“您可是有好些日子沒來了。”

具體多久呢?

她凝神想了想,一個月了吧?

“解禁了?”

容清璋給了他一個施捨的眼神。

六殿下氣到心梗。

“別幸災樂禍。”

他冷哼,“老三回來了。”

容清璋:“……”

這樣啊。

居然真的回來了。

他沒有讓人為難容清琅。

非是因為別的。

到底是去賑災的。

在家國大義面前,他縱然再如何謀算,也不會挑這個時候下手。

江南的水太深。

莫說普通的御史,便是皇子都極難鎮壓得住。

他以為老三這次,起碼得缺胳膊斷腿的。

“回京途中,遇到多次刺殺。”

容清桓唉聲嘆氣的搖頭惋惜。

“太醫說他傷及到肺腑,能活到不惑之年,已然算長壽。”

“父皇震怒,已經派人去徹查了。”

容清璋聞言,手指捻動棋子,沉思著。

應慄慄這邊也沒閒著。

她即便沒有親身經歷過,也知道這種案子,調查起來必然凶多吉少。

三皇子能活著回來,已算是福大命大了。

便是隻能活到四十歲。

那也賺到了。

古人成婚早,四十歲,差不多都是做祖父的年齡了。

經此一事,三皇子有了和大皇子競儲的資格。

便是再重來幾十遭。

相信三皇子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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