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低調
張庸坐飛機回金陵。
趕時間。
飛機首選。
當然是空軍自己的飛機了。
他現在有搭順風機的權力。
什麼？沒有順風機？
那自己創造一架唄！
陳善本啊，你是不是要回去金陵拿點東西啊？是吧？行。
咱們回去金陵一趟。
這不成了？
對於超速王子陳善本來說，開飛機就是最大的樂趣。
管張庸要幹啥。
只要是能開飛機。
尤其是夜航。
他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為什麼？”
張庸是督察專員。
只有他監督別人的份，沒有人敢監督他。
還行，基本的力氣還是有的。
不然，怎麼能當街毆打徐恩曾？
“是.”
林主任拿出兩根金條給他。
或者說，保住林主任的寶座，才是最重要的。
不能讓他因為這件事遭受攻訐，然後去職。
看賈騰英就知道。
他的那些朋友，其實不算高階。
但是依然訊息靈通。
可想而知，那些最高階玩家，訊息有多靈活。
“如果我要學飛機，你願意教我嗎？”
“什麼內容？”
這件事，要查。
要找到檔案。
但是又不能公開的查。
有點衝動。
在總統府裡面，暫時是安全的。
張庸肅然答應。
所以，他的理念是，在這個爛攤子徹底沉沒之前，自己也狠狠的撈上一筆。
然後跳上岸，走人。
“有什麼情況，親自向我報告.”
現在的他，出門不帶上五十個人，感覺都不安全。
在上海那邊，更是直接帶著兩百人呢！
疑惑……
“專員.”
900米……
學開飛機，是系統工程。
上車。
王昇平開車。
好缺錢……
“好。
就這麼說定了。
到時候，我來找你.”
“我習慣站著.”
張庸挺直腰肢。
不好意思，沒有這個概念。
觀察整個大校場。
“放心。
我是督察專員。
沒有人可以關我的禁閉。
當然，也沒有可以關你的禁閉.”
除了戰鬥機本身，彈藥也要錢的，飛行員也要錢的。
還有燃料、機場、地勤、維修配件什麼的。
再次出現在林主任的面前，低聲說道：“林主任，有個事……”
如果沒有，這個侍從室主任，似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累。
跟坐牢似的。
遲早得痔瘡……
張庸肅然回答。
其實，張庸覺得，好像沒什麼難度。
按照當時的戰鬥機速度，22公里，至少需要兩分鐘的時間。
地圖顯示是黃點。
應該是總統府裡面出現的三個黃點之一。
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
他確信，自己已經領悟林主任的意思。
“我剛剛發現，竹林後面，可能埋藏有黃金。
我可以去看看嗎？”
100米……
學！
努力學！
等ba-65組裝好就學。
在地面上，地圖監控半徑只有600米。
但是到了空中，開啟世界地圖以後，監控半徑也增加到了12海里。
換言之，就是自己如果駕駛戰鬥機的話，至少有兩分鐘的時間，可以提前發現目標。
然後提前做準備。
難道是……
要找到內奸，又不能讓別人知道，侍從室一處丟失了機密檔案。
否則，會有政敵發起攻訐。
以為只有和紅黨有關的事情才會洩密？非也。
以自己的天賦，估計明年是趕不及了。
腦海一陣熱血！
哪怕是零式那樣的脆弱骨架，也能爬到7000米左右。
“原來如此.”
他不是救世主。
無法拯救這個爛攤子。
“你確定？”
須知道，檔案是在機要室裡面丟失的。
嫌疑人範圍很小。
“因為你跟著我學，會經常超速的.”
基本上，日寇陸航後期已經完蛋了。
怕出事。
黃點自我介紹叫王昇平。
是書記員。
這個監控半徑，似乎非常有用啊！
先打電話回去雞鵝巷總部。
“這……”
“是嗎？”
所以，他張庸也得小心。
時刻注意自身安全。
1200米……
“之前錢司令制定的那份？”
須知道，那是1000萬大洋啊！
就好像是騎腳踏車。
只要學會了，就不會忘記。
哪怕是抗戰勝利以後，也是一門不錯的技能。
內心暗暗疑惑。
侍從室出事了？
洩密？
唔，是12海里。
大約相當於22公里。
也就是22000米。
“還沒呈交委座呢。
何來的副本？只有侍從室一處知道.”
“專員.”
“必要的時候，臨機處置.”
將小鬼子的陸航碾壓的不要不要的。
“什麼？”
張庸肅然答應。
無意識的觀察四周。
“應該沒錯的。
翻開地面就知道了.”
他能做什麼？
啥也不能做。
可惜，地面部隊太拉垮。
空軍優勢沒能充分發揮。
同時又有點恐高。
無聊。
嗯，林主任也是有政敵的。
張庸拿起褡褳。
發現沉甸甸的。
裡面有條狀物。
不做旁觀者了。
親自參與。
直接架機轟炸富士山……
發現都是一些老舊的飛機，確實沒興趣。
你在打壓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覬覦你。
一旦有機會，政敵就會毒蛇出擊。
“明白.”
“啊？”
欺上瞞下，報喜不報憂，向來是果黨的優良傳統。
將泥土翻起來。
發現一個很小的褡褳。
不能讓外界知道。
否則，會惹來軒然大波。
“很好。
去吧！”
有恐高症怎麼辦？
克服！
然而，如果他要學飛機，必須從這些老飛機開始。
老飛機效能不好。
但是安全。
“明白.”
張庸立正。
肅然。
去哪裡搞錢？
錢啊錢，你在哪裡……
否則，萬一什麼時候，他自己成為被臨機處置的物件，那就糟糕。
誰都不能信任。
哪怕是枕邊人。
她叫劉真真。
是侍從室秘書處的。
原來是秘書。
“我沒頭緒.”
張庸老老實實的回答。
一個字：燒錢！
即使一千萬大洋砸下去，也就是裝備一個大隊而已。
“明白.”
很有可能是這個奸細，將機要檔案帶出去了。
但是，他不能將相片拿出來。
說真的，國府的保密意識真的非常差。
侍從室也不例外。
兩分鐘的時間，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是關於淞滬作戰方略的.”
既然沒有人敢監督張庸。
當然也就沒有人敢監督他陳善本。
“有人秘密收取賄賂.”
300米……
1000米……
“主任，竹林後面，可能埋藏有黃金.”
她曾經給張庸帶過兩次路。
和張庸見過好幾次面。
但是直到現在，張庸才知道她的名字。
咦？
黃金標誌？
將陸克明、上官慶、岑兆海等人都調來。
以策安全。
扭頭。
那就秘密的調查吧……
所謂臨機處置，就是直接滅口。
神不知鬼不覺，將一切內幕掩蓋在黑暗中。
隨便想飛哪裡就飛哪裡。
如果是有日寇的飛機出沒，自己可以在22公里之外發現它。
“是.”
“是！”
另外一個就厲害了。
繼續等待。
竹林後面是一片泥地。
怎麼可能有黃金？
然而，地圖確實顯示。
必須升空。
世界地圖才能開啟。
22公里的監控範圍才生效。
“航空委員會那邊，也僅僅侷限於夫人知道.”
飛機安全降落。
名義上說是要嚴格保密。
但是，這邊開完會，那邊備忘錄就洩露出來了。
該知道的，早就第一時間知道了。
雙翼機畢竟是雙翼機，各方面的效能都很有限。
尤其是爬高。
3000米就是極限。
“我叫你回來……”
可惜，那些義大利ba-65戰鬥機還沒組裝好，陳善本駕駛的，依然是老舊的雙翼運輸機機。
速度有限。
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給張庸一個蜷縮身體的空間。
如果是戰鬥機，就沒他呆的地方了。
地圖有顯示的。
資料很枯燥。
但是很準備。
包括經緯度什麼的，都很詳細。
但是沒關係。
只要學會了。
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用得上的。
“長官，我建議你跟高隊長學.”
意外發現，人在空中，世界地圖也能開啟。
監控範圍也大大增加。
因為黃點是無法標記的。
所以，張庸無法判斷哪個是哪個。
想了想，張庸又折返回來。
握拳。
又強迫自己冷靜。
自己的隊伍還沒到，他可不敢一個人出去。
“注意封口.”
沉默片刻，他再次拿起老花鏡，又拿起眼鏡布，仔細的擦拭著。
然後重新戴上。
然後緩緩的說道：“我現在和伱說的事，僅僅侷限於你一個人知道。
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
包括戴笠.”
你要是全部抓起來，嚴刑拷打。
那全世界都知道機要室出事了。
老蔣也會知道。
那就完蛋。
“是要彙報德國人貨輪的事.”
“是.”
張庸毫不猶豫的收下了。
表示自己和林主任一條心。
哦，是自己的隊伍來了。
“跟我回去.”
張庸默默的關注著海拔高度的變化。
兩分鐘……
老蔣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你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
有人上來問候。
他對金條真是太熟悉了。
“林主任.”
張庸立正，沒有敬禮。
忽然心思一動。
切換到世界地圖。
他陳善本可是張庸的教練！
嘿嘿。
在竹林的後面，居然有一個黃金標誌。
500米……
但凡國府有點什麼經濟管控政策，這邊還沒定案，那邊市場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早就收到訊息了。
“查.”
其中一個，就是那個穿著中山裝的女人。
高度開始下降。
哪怕是單純的升空，也可以給其他人指引目標。
張庸許可權那麼大，還不是想幹啥就幹啥。
“明白.”
幾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就是金條。
700米……
等待……
他帶著張庸，來到竹林後面。
沒叫其他人。
動手的也是張庸。
唉，窮……
單翼機的爬高效能，明顯是要超出很多的。
至少也是5000米以上。
小心駛得萬年船……
“是.”
腦海靈光一閃。
此外，空軍的確很燒錢。
估計是。
跟篩網似的。
哈哈。
很多和紅黨無關的事情，洩密更嚴重。
尤其是關係到錢財方面的。
果然，將小褡褳開啟。
裡面真的是金條。
還是大的。
總共五條。
兩個人。
張庸明白了林主任的意思。
能夠從機要室裡面帶走檔案的，本來就沒幾個人啊！一個個的抓起來，嚴刑拷打……
林主任的臉色頓時難看了。
“不是。
是後來修改過的。
是侍從室一處秘密制定的。
只有我和極少數幾個人知道.”
古怪……
他們都是總統府派來迎接張庸的。
“坐.”
林主任的聲音有點疲憊。
顯然是最近勞累的。
可以肯定，總統府裡面有日寇收買的奸細。
從這個角度來說，真正的損失不大。
張庸判斷著黃金標誌的準確位置。
然後舉起鋤頭，一鋤下去。
林主任忽然停住腳步，盯著張庸，“這件事，你怎麼看？”
書記員是個什麼職務，張庸不清楚。
但是也沒問。
最終，飛機差不多保持這個高度。
對於瞬息萬變的空戰來說，已經是非常漫長的時間。
張庸走出林主任的辦公室。
“陳善本.”
“那就太好了。
我願意教.”
哪怕是隻有200多公里的時速，也是火車遠遠無法相比的。
好向往……
何況是才處置幾個？
“你說.”
林主任又開始擦老花鏡。
眼角血絲更多。
張庸露出聆聽的神情。
順利的回到總統府。
一旦被政敵抓住把柄，很難抵禦。
林主任也累了，正好需要活動。
“明白.”
沒有美麗國的財大氣粗，單純依靠國府，估計最多裝備一個大隊。
當然，如果是拿出紙和筆，記錄在案，那就更加“忠心耿耿”了。
但是他沒這樣做。
感覺不需要這樣的忠心。
那五根金條，直接送給林主任就好。
這才是真正的忠心耿耿啊。
嘿嘿。
對方臥底在總統府，應該是非常保密的，他可不能透了對方的底。
“到了.”
那邊沒有建築物啊！
林主任在看檔案。
帶著老花鏡。
眼角佈滿血絲。
他放下老花鏡。
劉真真就出去了。
“其他部門還沒收到副本？”
“隨你便吧！”林主任沒有強求。
劉真真帶著張庸直接來到林主任面前。
看看錢司令目前的遭遇，就知道大家都不容易。
毫不客氣的說，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完全立足不敗之地。
萬一被打冷槍呢？
片刻之後，地圖提示，邊緣出現很多藍點。
都有武器標誌。
終於是可以名正言順的超速了。
他已經總結出經驗了。
就是領導說話，甭管能不能聽懂，也得裝作認真聽的樣子。
陳善本很高興。
多少錢都不夠。
“昨天，機要室丟失了一份檔案.”
“我帶你去.”
這種不好的資訊，當然是要極力阻止，嚴防外界知悉，絕對不能讓老蔣知道。
除非是老蔣密令，否則，沒有人會在總統府裡面對他下手。
“謝謝.”
現在是晚上了。
算不算加班？主任加班，有沒有加班費？
既然機要檔案還沒呈交委座。
那就迅速修改。
重新制定一份。
原來丟失的那份也就失去作用了。
張庸將褡褳收好。
提著鋤頭。
然而，那個隱藏的奸細，必須找出來。
否則，新的作戰方略，依然會洩露。
半路上將鋤頭遞給劉真真。
之前鋤頭也是她拿來的。
張庸腦海冒出很多亂七八糟的念頭。
告辭出來。
所以，找回檔案，其實是次要的。
找奸細才是真的。
此時，黑暗尚未完全降臨。
“低調.”
無奈。
剛才，張庸之所以沒有拿出相片來。
也是擔心林主任會臨機處置。
將相片上面出現的人全部幹掉。
林主任可不是善人。
能坐到這個位置的，有誰是善人？既然無法確定，那就全部處理！一了百了！
什麼？
無辜？
雖然已經是下午六點。
但是夏天晝長夜短，能見度依然很好。
所以，他帶著張庸，毫不猶豫的就起飛了。
後期的野馬什麼的，隨隨便便就超萬米。
回到林主任辦公室。
“但是不敢放在身邊。
也不敢帶出去。
於是埋藏在竹林後面.”
和這個王昇平，最好沒有交集。
輪到國府空軍制霸天空。
嗯，說起這個p-51野馬，以後中美聯合航空隊也是有大量裝備的。
不要激動。
“長官.”
忽然，張庸發現異常。
哦，靠近金陵了。
飛機確實快。
哦，林主任要求保密。
明知道嫌疑人就是那麼幾個，但是不能來硬的。
因為相片上面，有好幾個總統府的工作人員。
包括那個王昇平在內。
可能有奸細。
但是無辜的人也很多。
一旦拿出來，估計又是一場風波。
會引發很多事端。
如今，唯有裝作無事發生。
然後秘密調查。
張庸規規矩矩的站著。
目不斜視。
想到之前繳獲的那些相片……
自己要不要去學駕駛飛機？
現在學還來得及……
林主任不想驚動其他人，只有張庸親自下場了。
張庸爬出飛機。
林主任來回踱步。
有點煩躁。
還有點憤怒。
好。
安全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