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俊的兩名保鏢能力也算不上多差,可惜今天遇到了更強的陳杰、王志軍,自然也就沒有好的下場。
四人一開始倒是有來有往,可兩名保鏢見到宋文鏡依然還在抽著葉俊的耳光,頓時心急如焚,急切的想要救下僱主,因此在心態上也就落了下風。
而陳杰、王志軍的任務是隻要擋住這兩人,不要讓他們能夠上前幫忙就算可以。
自然也就不急不緩的跟對方二人周旋,並從中尋找破綻。
可一旦二人心態發生變化,自然也就會露出破綻,也就給了陳杰、王志軍機會。
於是,三番五次阻擋住對手的狠招之後,陳杰就故意腳下一個踉蹌,似乎站立不穩。
他知道對方在心態失衡的情況之下,肯定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果然,見到如此機會,心態不穩的那名保鏢自然也就攻了上去。
可惜,機會都是轉瞬即逝,而陳杰恰巧抓住了這個機會,一個掃堂腿,狠狠地踢在了對方的小腿之上。
又趁著對方站立不穩之際摔倒之際,欺身上前,一個小擒拿,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臂,將其扭到了背後。
只要對方再敢動彈,這條手臂必將折掉,這絕對不是空話。
另外一名保鏢見同伴被擒,更是有些慌了手腳,幾個會合下來,也被王志軍的背肩摔給摔倒在地,更是一個肘膝將對方壓在了身下。
“讓你囂張!”
那邊的宋文鏡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左一個耳光右一個耳光,打得葉俊鼻青眼腫,連爹孃都不認識。
“快住手!”
原本已經鑽進汽車,準備走人的顧深、顧謹仁、葉軒終於又從轎車中鑽了出來,甚至想要上前幫忙。
尤其是顧謹仁,到底是年輕一些,正奮不顧身的往宋文鏡這邊奔跑。
看到顧謹仁正往這邊跑,尤其是屬於顧深的三名保鏢,在顧深的吩咐下,也同樣的衝著宋文鏡而來。
宋文鏡知道該住手了,要不然,再打下去吃虧的就是自己。
他雖然感覺身手不錯,可人家的保鏢到底是專業人士,自己一個人肯定吃虧。
於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宋文鏡終於鬆開了雙手,將葉俊放了開來。
而葉俊見此良機,趕緊的逃脫。
他剛剛真的被打怕了,尤其是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更是在顧謹言的眼皮子地下被如此對待。
現在的他,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原本宋文鏡已經做好跟對方的幾個保鏢決鬥的準備,甚至是陳杰、王志軍都已經放下手中的對手,奔過來保護宋文鏡。
就在這個時候,於嘉突然跳出來,擋在了身前,“港島佬,敢欺負咱們內地人,你們上來試試.”
原本已經要走的眾人,見到打架也就停下來看個熱鬧。
看到宋文鏡暴打港島人,甚至還有人跟在後面叫好。
如今於嘉站出來,開始號召大家擋住港島人,頓時一群人都圍了上來。
“港島人欺人太甚!”
“你們敢動手試試看,信不信讓你們走不出京城!”
“靠,比人多是嗎?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搖人?老子在京城還真就沒怕過誰!”
如此多的人圍上來,反倒是將宋文鏡擠到了後排。
而一直跟隨的顧謹言更是抓住宋文鏡的手,再也不肯鬆開。
葉俊慌了,跑過來的顧深、葉軒、顧謹仁也有些慌了。
他們真的不敢在這邊動手,這裡不是他們的地盤。
“宋文鏡,你給我等著,下次不要讓我再見到你,見你一次打一次!”
葉俊衝著後排吼道,發洩著內心的怒火。
宋文鏡知道這些人都是屬於幫腔的,真要動手,人家還真就不一定會幫忙。
嘴上幫個腔已經算是給足於嘉面子,他要是繼續上前動手,說不定吃虧的還是自己。
不過今天已經算是徹底的將葉俊的臉面放在地上摩擦,七八個耳光打在葉俊的臉上,不要說現在的葉俊已經變成了豬頭三,就是他宋文鏡都感覺手掌隱隱的有些疼。
可想而知,這勁道可是不輕。
因此,對於葉俊在那邊放狠話,宋文鏡絲毫不以為意。
他知道自己與葉俊已經結下了死仇,這個仇誰也無法解開。
而宋文鏡也同樣一直在籌劃著將來的報復行動。
“文鏡,不要跟他們計較了!”
顧謹言緊緊的抓住宋文鏡的手,似乎擔心宋文鏡再次衝動的上前。
宋文鏡拍拍顧謹言的手,點了點,讓她放心。
而另外一邊的葉俊也在其父親的拉扯下,很快的上了車,然後疾駛而去。
“感謝,感謝各位幫襯!”
宋文鏡鬆開顧謹言的手,走上前去,一一向所有的來賓表達著感謝。
“宋老闆無需客氣,早就看那幾個港島佬不舒坦,要是看顧小姐面子,真想揍他孃的.”
“就是,宋老闆不要多說,我們京城爺們兒還能讓他們幾個港島佬給欺負囉,真要打架,我一個電話就能搖來幾十個,幹不死他們.”
不管怎麼說,人家已經幫襯到這一步,宋文鏡自然還是要一一上前打著招呼。
不僅如此,宋文鏡還準備上門一一拜訪,到時候再約個飯局,大家一起樂呵樂呵,也算是同行之間的交流聚會。
十多分鐘後,所有人都已經離開,宋文鏡才與於嘉、顧謹言上車回到“君琢坊”。
顧謹言暫時不想回去,一個是睹物思人,那幢四合院內,都是顧老爺子精心佈置,每當看到這些,顧謹言就忍不住的想到爺爺。
其次,這兩天顧深、顧謹仁還住在其內,顧謹言已經算是跟他們撕破了臉,自然也就不想見到他們。
“什麼?他們竟然跟你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客廳內,宋文鏡還沒有發火,倒是一旁的於嘉聽不下去,“你好歹還是姓顧,是他的親生女兒,竟然如此對待你,真是豈有此理.”
宋文鏡早就知道這對父子對顧謹言的態度,因此並沒有感到意外。
他安慰道:“沒有關係,他們也不可能在這邊住下去。
等他們走了,你換把鎖就是。
另外,店鋪的股份無論如何都不能轉給他們.”
顧謹言點了點,他已經對自己的父親、兄長失去了所有的信任,自然也就不可能再相信他們的鬼話。
見顧謹言略顯疲憊,宋文鏡於是提議道:“我住在不遠處的君豪大酒店,要不我幫你再開間房間,你好好休息一下。
你看看你的臉色,幾乎都快讓人認不出,這樣下去可不行,你要自己保重.”
一旁的於嘉也同樣勸解道:“是啊,顧小姐,還是聽文鏡的,好好休息休息,有什麼事情咱們回頭再說。
你放心,需要幫忙的,我們一定幫忙.”
連續多日不得安寧,心力更是憔悴,顧謹言能不憔悴如斯?於是,在宋文鏡的帶領下,也就一起回到了酒店,重新開了一間房,倒床睡去。
看著顧謹言如此模樣,宋文鏡內心的柔弱被擊了一下。
可想到松江那邊還有一個張星彤,他再次忍住伸出的那隻手,抽了回來,沒有去撫摸那滿頭的秀髮。
他輕輕的走出房間,將門帶上,然後才深深的暗松的一口氣,徑直的走出酒店,回到了“君琢坊”。
他還需要與於嘉商議請今天到場之人吃飯的事情,這份情還是要儘早還上。
而在宋文鏡帶上客房門的那一刻,顧謹言卻是睜開了眼睛,眼角的淚水更是不由自主的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