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宋文鏡陪著老爺子吃完了晚飯,也就自行回家。

第二天一早,他就來到了“文鏡閣”,交代了戴新國去往粵省羊城一趟,帶上錢,將那幅羅聘的《丹桂秋高圖》給帶回來。

交代完此事,宋文鏡又將陳杰、王志軍叫進了房內,讓他們馬上出發,前往寶縣一趟。去搞清楚那範忠琦在初、高中的成績到底如何?

如果有什麼線索的話,也可以先行處置或者電話跟他聯絡。

陳杰、王志軍自然沒有問題。可他們還是擔心宋文鏡身邊沒有一個保護之人,萬一有什麼差池,那就後悔莫及。

最終,王志軍還是選擇留下照顧宋文鏡,而陳杰單獨一人前往寶縣。

對此,宋文鏡自無不可,也就選擇了答應。

而另外一邊,張文遠一夜未能好好入睡。直到天亮,就早早的從床上爬起來,吃了頓早飯,然後就推著他那輛腳踏車前往學校而去。

“老闆,昨天那位沈燕來找過你。”

等宋文鏡忙完,楊志剛趕緊的走上前去彙報。

宋文鏡明顯的一愣,沈燕找他幹嘛?難道沈燕的父親沈平津有出什麼事情啦?

宋文鏡記得好像還是去年年初的時候,由於他收購的市電池廠,而沈平津因為不符合新公司的要求,被迫下崗。當時,沈燕特意過來求情,而宋文鏡也看在沈燕的面子上,給了沈平津一個機會,讓他降了半級,擔任車間副主任。

如今已經一年的時間過去,宋文鏡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們父女,也並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

“還知道沈燕找我具體是什麼事情?”宋文鏡詢問道。

楊志剛與沈燕多次見面,當初在天香飯店上班的時候,沈燕也曾多次去找過宋文鏡,故而相互間也算是熟悉。

而且,他也知道沈燕一直對老闆有一定的情愫,只不過老闆心有所屬,才導致二人未能走在一起。

因此,昨天沈燕過來的時候,楊志剛也特意問起了沈燕,具體何事。故而才特意等到其他人都去忙的時候,單獨過來跟宋文鏡彙報。

楊志剛從外套裡袋中掏出一張紅彤彤的請帖,遞了上去,“沈燕五月一號結婚,她過來給你送請帖,看你是不是方便。”

“啊?她都準備結婚啦?”宋文鏡接過請帖,有些詫異,同時又有些莫名的情緒,“物件是哪裡的?”

楊志剛心想,人家比你還大一歲,都二十六了。再不結婚,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對你有意,可你又不接受啊!

當然,他也是心裡這麼想想,當然不可能說出口。

“具體跟誰結婚,她也沒說,我也沒有多嘴問這事。她只是將請帖放下,讓我轉交給你,然後就走了。”

宋文鏡開啟請帖,看了一下上面男方的名字:趙亞偉。

他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應該是不認識。

“行了,我知道了。”宋文鏡將請帖合上,放進了抽屜之中,“你先去忙吧,回頭我跟她聯絡一下,問問情況。”

數年前,在母親周麗娟的威逼下,宋文鏡被迫跟著去相親多次,其中沈燕就是其中之一。可惜,當然沈燕的父親沈平津看不上宋文鏡的職業,由此這場相親也宣告失敗。

後來,無意中二人又相聚在一起,作為朋友相處。可慢慢的沈燕卻又喜歡上了宋文鏡。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當時的宋文鏡心中只有張星彤,自然不會接受沈燕。至此,兩人也就分別不再相見。直到宋文鏡收購電池廠,沈平津無奈下崗,沈燕才又求到了宋文鏡的面前。

恍然間數年過去,這一切就如同夢境一般。宋文鏡感覺時間流逝得好快,連沈燕都將成婚,而他與張星彤的未來還遙遙無期。

看著正安靜躺在抽屜之中的喜帖,宋文鏡搖搖頭,沒有再去理會。

這種喜宴他最好還是不要出席,免得再大家尷尬。

當然,該備的禮肯定不能或缺。他打算親手給這對新人雕刻一對鳳求凰的玉佩,作為他們的禮物。不管二人曾經如何,對於沈燕此人,他還是比較認可的。只不過,那時候的他,心裡已經放不下其他的人。

數日已經過去,陳杰早就踏上了前往延陵市寶縣的道路。而張文遠這邊,暫時沒有什麼訊息。

宋文鏡相信張文遠肯定將那份材料遞交上去,至於為何還沒有任何的訊息,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種是,需要時間核實情況;另外一種則是官官相護,馬大志的上層關係牢靠,在保護著他。

那天與張文遠詳談之時,老爺子可是義憤填膺,發誓要將這樣的蛀蟲揪出,以捍衛學校的清譽。

宋文鏡相信,老爺子絕對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肯定會拿出實際行動。而他,目前能做的,也就是等。

又是一週的時間過去,從宋文鏡將材料給了張文遠至今,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月。就在宋文鏡以為這件事會不會不了了之的時候,張文遠卻打來了電話,讓他過去一趟。

當宋文鏡走進張文遠家中之時,老爺子正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已經很久不抽菸的他,竟然破天荒的叼著一根菸,悶頭抽著。

看到此情景,宋文鏡的內心不由得一激靈。看來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啊!

“老爺子,怎麼還抽上了,戒菸這麼久,不容易。那件事既然處理不了,就算了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宋文鏡走上前去,坐到張文遠的身邊,安慰道。

張文遠抬起頭來,拿眼睛撇了撇宋文鏡,並沒有說話。

“真的,其實我想了想,事情已經過去了,咱們也沒有必要跟他們較真。反正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宋文鏡有些違心的繼續勸告。

“哎……”張文遠長長的一聲嘆息,“知道嗎?這竟然是一樁窩案,牽扯到的人竟然八人之多。就連我的一位學生,如今已經是某個學院的院長,都牽連其中。我真沒有想到啊,如今的學校怎麼就變成這般模樣,讓人心痛。”

“啊?”宋文鏡頓覺無比詫異。

他還以為張文遠心情不佳,是因為這件事沒有辦好,因此才會悶悶不樂。

可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既然如此說了,那就代表這件事已經在處理過程之中。只不過涉及到的人太多,需要時間一一縷清。

“到底是什麼情況?”宋文鏡有些急切的問道,他還真就有些懵。

或許是好久不抽菸,猛然之間再次抽起,還有些不太適應。張文遠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將煙掐滅在菸灰缸內,起身走了兩步。

“後勤管理處,包括那馬大志在內,一共有三人存在不小的問題。另外校辦也有兩人,其他下面的學院又有數人。這是目前已經知道的情況,未知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存在問題。

真要是全面核查,我估計至少還會牽扯到不少的人。現在學校裡,已經人心惶惶,大家都比較擔心繼續搞下去,會影響到教學工作。因此,有人建議適可而止。”

宋文鏡沒有說話,他完全能夠理解有關領導的初衷。反倒是張文遠對於這樣的處理結果無法接受,因此一個人在家生悶氣。

水至清則無魚,想要徹底的根除腐敗,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能說任重而道遠。

不過這次的行動,也算是給某些人敲響了警鐘,相信最近幾年會稍微的收斂一些。

宋文鏡只能這麼勸告老爺子,要不然真讓老爺子氣出個好歹來,他也良心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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