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抬進來!抬進來!”,賈先生帶著一夥人抬著一個傷兵著急忙慌的抬進了救護所,周圍的中國士兵一看就愣住了,隨後紛紛暴怒,起身就又要揍他,但被賈先生攔住了,“小日本子,賈先生,你怎麼能把小鬼子抬進我們醫院呢!這種畜生你怎麼能救他呢?”,一個士兵氣憤的說,其他人也紛紛響應,頓時病房裡亂成一片,“是啊,爹,你怎麼能把日本人抬進我們醫院呢”,小芯也氣憤的質問道。“唉呀,國軍弟兄們,別衝動,我們救護所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我不能見死不救啊”,“那也不能救小鬼子啊”,其他傷兵激動的說道。我見情勢越來越緊張,連忙安撫到,“大家別衝動,我跟賈先生商量一下”,我把賈先生拉到一邊,“賈先生,怎麼回事,你哪裡拉回的日本傷兵啊,你知道我們有多少弟兄死在他們手裡嗎,你這樣會激起兵變的啊”,“肖連長,這傷兵是我帶人去前線抬傷員的時候看到,他當時腹部中彈,打掃戰場的國軍士兵正要殺了他被我攔下了,於是就抬了回來”,他看我似乎對他的做法很不理解又繼續說道,“我早年去過日本留學學習西醫,日本的醫術發達,那裡的人民熱情,謙遜禮貌,現在日本人變得這樣兇狠殘暴,肯定是被政府矇蔽和洗腦了,我們救了這個日本人,以後也許能為己用”,我聽這樣的說法竟一時無言以對,“你把這日本人單獨放一個地方,我怕這些弟兄半夜裡忍不住用手術刀給他挑了”,隨後我無奈的跟他說。“好好好,我馬上將他抬走”,賈先生走進病房準備將他轉移,病房內,這個日本兵還在發出微弱的呻吟聲,臉上透露出驚恐,嘴裡用著蹩腳的中文重複的說著,“救我,救我……”,不同於我之前見過的日本傷兵,即使陷入絕境,臉上依然透露著兇狠,嘴裡咿咿呀呀的罵著,一有機會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跟你拼命。

賈先生隨後安排人幫他取出了子彈,在賈先生和小芯的要求下我又在這休養了幾天,“肖大哥,你以後準備去哪裡?”,小芯邊給我上藥邊問道。“我準備去找大部隊,最近打聽到他們退到蘇州河南岸一帶佈防了,我決定明天就起身去找他們”,我看了看她回答道。她似乎有些許失落,隨即低下頭輕聲說,“以後還能見到你嗎……”,她的聲音很小很小,還沒等我開口,賈先生進來了,吩咐小芯去給其他傷兵換藥,她走後我竟也生出一種失落感,我走出醫院蹲在一個路口點了根菸,心裡竟然有點捨不得走了,這些年南征北戰打打殺殺確實有些累了,以至於三十來歲還沒正經談個姑娘,但我很快又打消了這個想法,我掐滅的菸頭,轉身去找賈先生和小芯,我覺得今天就出發去找部隊,我攔住了一個護士問道:“你知道賈小姐在哪嗎”,“賈小姐在那個帳篷裡給人換藥呢”,護士回答道。我推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去,眼前的一幕讓我的憤怒達到了頂點,小芯被日本兵捂住了嘴,用旁邊給她取過子彈的鑷子瘋狂的捅刺著,肚子上的血流了一地,她隨後癱軟的倒在了地上,日本兵有人進來了,握著手裡沾滿鮮血的鑷子顫顫巍巍的朝我走來,我衝過去一腳踢翻了了他,奪過他手裡的鑷子朝他脖子上扎去,一下,兩下,三下,我也不記得我紮了多少下,我整個人都是空白的,護士們聽到動靜也趕了進來,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賈先生聞聲趕來,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女兒,頓時痛哭起來,“閨女啊,我的閨女,你醒醒你醒醒,是爹害了你啊,救了這麼個畜生害死了你”,我聽到哭聲漸漸放下了手中的鑷子,走到賈先生身邊,“賈叔,小芯的仇,我給你記下了”。其他人在這住院的傷兵也聞訊趕來,看到這一幕也是怒火中燒,對著已經死透的日本兵瘋狂發洩著心中的憤怒,一邊踢一邊嘴裡罵著,“狗日的小鬼子”,“畜生,狗日的畜生!”……

我陪著賈先生安葬了小芯,見慣了腥風血雨生離死別的我,此時也落下了幾滴眼淚,“都是我的錯啊,是我害死了女兒,我沒想到日本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賈先生在小芯墳前懊悔的說。“賈叔,人死不能復生,您別太難過”,賈先生擦了擦眼淚說道,“肖先生,謝謝你來送小芯最後一程”。“沒事應該的,這些天都是小芯照顧我,賈叔,我今天下午就去找部隊會合了,我們就此別過,您多保重”。當我準備跟隨賈先生回去取一點東西,卻發現街上異常的混亂,到處是四散奔逃的百姓,不遠處還時不時的響起槍聲,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好賈先生,日本人打進來了,你回不去了,那裡危險,你跟我回蘇州河南岸,那邊有國軍部隊駐守,相對安全!”,我急忙拉住賈先生說道。“不行啊,我的家業都在這裡,況且救護所裡還有那麼多傷員呢,我不能丟下他們!”,賈先生拒絕了我的提議,執行要回醫院,我拗不過他跟他一起回去了,“肖兄弟,我手臂上有紅十字會的袖章,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先在這躲一躲,待會日本人走了,你拿上槍趕緊走!”,此時有幾個日本兵已經衝進來了,他們用刺刀挑死了許多病床上的傷員,山貓子臉上纏著繃帶,腿上也打著石膏,日本人進來的時候他翻下了床,想要逃跑,被鬼子發現後背部被刺了十幾刀,死的時候眼睛還睜著,死不瞑目。賈先生見狀急得大叫:“他們都是傷員啊,你們不能屠殺手無寸鐵的傷員啊”,但是日本兵無動於衷繼續著他們的屠殺,賈先生直接跪下了,哭著說:“我求求你們了,住手啊住手!”,但是日本兵已經殺紅了眼,賈先生情急之下一把推開了一個日本兵救下了一個傷員,隨即日本兵被激怒,用刺刀活活捅死了他,肚子上沒有一塊好肉,腸子都清晰可見,我沒有忍住,趁小鬼子沒注意抽出刺刀衝了上刺刀解決了靠門口床位的那個,其他其他兩個反應過來,跟我撕打在一起,病床上兩個桂軍傷兵和一個三個川軍傷兵從床上滾了下來,死死抱住這兩個日本兵的腿,一個川軍咬住他的腿,硬生生從鬼子腿上撕下一塊肉鬼子吃痛鬆開摁住我的手,拿起刺刀瘋狂捅川軍傷兵的的頭部,當場就死了,我騰出手來撿起地上的槍打死了這兩個日本兵,“你快走吧,我們走不了!鬼子聽到槍聲很快就會過來,我們拖住他們”,一個桂軍傷兵說道,其他人聽了也紛紛附和,“是啊,快逃吧,我們幫你們拖一會”。我沒有說話,朝他們敬了個軍禮,跑出了醫院,我沒走多遠就聽到了那幾個弟兄的謾罵還有慘叫聲,“小鬼子,我操你姥姥!來啊”。“兄弟,這個仇我記下了”,我心裡默默說道。後來我打聽到,當天日本人血洗了周圍好幾個戰地救護所,用刺刀挑死了幾千個來不及撤走的重傷員,有些護士醫生不忍心丟下這些傷員選擇留下,男的紛紛被殺,女的被摁在病床上輪姦後殺掉,他們痛恨這些救治中國傷兵的醫生,男的被砍頭,女的被凌辱後下體被日本人用刺刀捅得血肉模糊活活疼死,紅十字會的人來收屍時見此場景也忍不住紛紛落淚。

我也在這一刻起被日本人徹底激怒,如果說以前我當兵打仗就是為的升官發財,為了在這亂世有口飯吃,我把他當成一個職業在看待,以至於過去我的戰友一個個死在我的面前,我大多時候都表現的惺忪平常,而現在我當兵的目標只有一個,殺光這些日本畜生。此時大半個上海已經淪陷,我一邊躲避著日本兵一邊打探部隊的方向,由於地形不熟,我輾轉了幾天,終於來到了蘇州河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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