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未,白英俊白總監已經在這份聯名書上簽字,你們呢,是跟隨他腳步大家一起共創輝煌,還是繼續保持現狀,不思進取?”劉鑑雄咬著雪茄,笑眯眯望向眾人。

他這番話語氣平淡,威脅的意味卻充斥整個房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繼而竊竊私語:“怎麼辦?局勢現在這樣?”

“還能怎麼辦,都是明牌咯!”

當即——

“我支援劉總你擔任公司總裁!”

一人站起來舉手表決道。

“我也支援劉總,希望能夠在您帶領下大展宏圖!”

“劉總才華橫溢,功高蓋世,擔任總裁一職當仁不讓!”

那些擁躉者高聲叫喊。

再看那些牆頭草,一看情勢不對,現在不站隊,等待何時?

當即也紛紛發聲-——

“我也支援劉總!”

“劉總擔任總裁大勢所趨!”

“劉總萬歲,恆創萬歲!”

趙理事和王理事等人見狀,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

本來和他們站一起的那些人,此刻也動搖了。

“對不起呀,趙理事,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

“對不起呀,王理事,你也知道我還有房貸要還!”

這些人紛紛道歉,繼而舉手表示擁護劉鑑雄擔任恆創總裁。

現場情勢瞬間一邊倒。

眼看大勢已去,趙理事和王理事再無鬥志。

劉鑑雄得意地朝兩人投去一個挑釁眼神,然後看向白英俊道:“繼續!”

白英俊點點頭,再次看向眾人道:“現在既然大家一致決定推選劉鑑雄先生為恆創地產新一任總裁,那麼接下來我宣佈-——”

劉鑑雄得意地朝著總裁寶座坐下,斜靠椅子上,咬著雪茄,等待迎接眾人掌聲。

所有人也做好準備,擺好姿勢,為新一任總裁鼓掌助威。

白英俊也是心情激動,劉鑑雄擔任總裁,那麼自己就是副總裁,也直接上位,簡直雙贏。

“我宣佈——”

沒等白英俊把話說完,一個淡淡聲音道:“宣佈什麼?我倒要聽一聽。”

熟悉的聲音。

淡淡的口吻。

如原子彈爆炸。

轟!

現場皆驚。

白英俊嚇得一哆嗦,忙朝大門口看去。

劉鑑雄更是咬著雪茄,騰地起身,死死盯著門口。

其他人紛紛驚愕,一同扭頭。

杜永孝揹著手,披著風衣,笑眯眯地出現在門口。

莊定賢和黃鶯兩人跟在他身邊,表情平靜。

現場一片死寂。

半天——

白英俊眼神驚懼,嘴唇顫抖:“杜,杜先生?”

杜永孝看向他,肩膀一抖,把風衣抖落。

莊定賢伸手接住風衣,摺疊好,搭在手臂上。

杜永孝走向白英俊,邊走邊說:“怎麼,看到我為乜像見到鬼?”

白英俊不知如何作答,渾身發抖,臉色發白。

其他人也都望著杜永孝,神色畏懼,敬若鬼神。

劉鑑雄此刻腦袋嗡嗡響,“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這樣?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杜永孝他怎麼回來了?他不是被海盜綁架凶多吉少?”

一連串的疑問讓劉鑑雄整個人快要崩潰。

杜永孝來到白英俊面前,看他一眼。

就怎麼一個眼神-——

白英俊整個人差點癱倒在地。

太犀利!

太恐怖!

杜永孝的眼神彷彿能洞穿一切,看穿你內心所有秘密。

見白英俊不吭聲,杜永孝又轉身看向劉鑑雄。

劉鑑雄一個哆嗦,猛地驚醒,忙擠出笑臉:“杜先生,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提前通知?那樣的話我豈不是錯過一場好戲?”

“啊,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杜永孝朝劉鑑雄勾勾手指。

劉鑑雄忙湊上去。

啪!

毫無徵兆!

杜永孝一巴掌呼在劉鑑雄臉上。

劉鑑雄被打得一楞,手中雪茄也被打飛,掉落地上。

捂著臉:“為什麼打我?”

“打你,還需要理由?”杜永孝抓起菸灰缸-——

啪!

這次直接拍到劉鑑雄額頭上。

頓時,劉鑑雄頭破血流,模樣慘不忍睹。

如果說剛才杜永孝呼一巴掌,嚇得眾人一愣神,那麼現在,這一菸灰缸下去,差點把眾人嚇死。

尤其白英俊,見狀嚇得差點癱軟地上。

劉鑑雄捂著額頭,眼中露出恐懼:“杜先生,您誤會了,其實我沒有-——”

“沒有什麼?”

杜永孝再次揚起菸灰缸——

啪!

再次拍到劉鑑雄腦袋上。

劉鑑雄這次再也堅持不住,直接被拍倒在地,雙手抓著會議桌,努力想要爬起來,

再見杜永孝,丟掉帶血菸缸,從懷裡掏出手帕擦擦手,然後把髒手帕丟到劉鑑雄身上,淡淡道:“講真,我好久未打人,今天感覺-——好爽!”

現場,鴉雀無聲。

眾人都知道杜永孝綽號“淨街虎”,“血手人屠”,卻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發飆,頓時一個個噤若寒蟬,有的更是縮了腦袋,生怕被杜永孝盯上。

杜永孝目光巡視一圈。

眾人紛紛目光閃避,有的乾脆低頭。

“伱們誰有沒有想要同我講的?”杜永孝語氣依舊那麼淡淡,貌似毫無殺傷力,可透露的資訊卻足以讓人心神俱裂。

趙理事和王理事兩人見狀,剛要開口,卻被杜永孝用眼神制止。

杜永孝看向其他人,尤其那些之前擁護劉鑑雄的公司理事。

那些人頓覺一股巨大壓力襲來,杜永孝的目光猶如利劍,讓他們無處躲閃。

“對不起,杜先生!我錯了!”有人再也忍受不住,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杜永孝面前,“我不應該為虎作倀!”

“杜先生,我也錯!我不該支援劉總兵變!”有人也跟著跪地。

緊接著——

噗通!

噗通!

現場更下餃子一樣,那些之前神采飛揚,以為可以跟著劉鑑雄雞犬升天的理事們,紛紛跪地不起。

杜永孝望著跪倒一大片,什麼也沒說,而是轉臉看向還在站立著的白英俊。

白英俊瑟瑟發抖,見杜永孝看來,再也堅持不住!

終於——

噗通一聲,他也跪在地上,對著杜永孝道:“杜先生,我錯!”

杜永孝眼神深深刺他一眼,這才走向總裁寶座,連看都不看還在捂著頭呻吟劉鑑雄一眼。

杜永孝轉身,大馬金刀坐到總裁位子上,掃視一眼群雄:“現在,邊個還要改組恆創?”

現場——

寂靜一片。

……

“聽說未,恆創地產發生大事!”

“什麼事情?”

“原先的恆創地產總經理劉鑑雄想要奪權,被恆創總裁給踢出董事局,現在落魄街頭!”

“不會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歹也是總經理,總有些積蓄才對,又怎麼會流落街頭?”

“這你就不知道,商業調查科的過來查賬,揭露他挪用公款,直接處罰沒收財產,要不然就要蹲大牢!”

“天啊,這麼狠!”

“當然!難道你忘了恆創地產老闆是誰?他可是大名鼎鼎血手人屠杜永孝!”

香港週記奶茶店內,幾名客人在閒談。

此刻眾人才想起杜永孝另外一層身份,香港警隊一哥,調動商業調查科還不是輕而易舉?

“誰讓那劉鑑雄野心那麼大?好好的總經理做著就好了,還想一步登天!”

“就是!野心也要與實力匹配才行,要不然就是跳樑小醜。”

眾人紛紛發表看法。

奶茶店外面-——

飢腸轆轆的劉鑑雄看著奶茶店,很想進去喝一杯奶茶,吃一份蛋撻,可是聽到這些話,他猶豫了,最後轉身退出。

誰能想到,幾天前還身家數千萬,號稱香江青年才俊的他,如今真的會落魄成這副模樣。

好幾天沒有清洗的西裝,蓬亂的頭髮,還有鬍子拉碴的模樣,完全像是街頭流浪漢。

他那豪華的別墅已經被沒收,銀行財產被凍結,因為涉嫌挪用公款,還有欺詐,差點被警方起訴。

父母妻兒那邊還好一點,杜永孝做事向來不會趕盡殺絕,只針對他一人。

劉鑑雄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和父母妻兒在一起,只會連累他們,所以只好露宿街頭。

以前他開豪車抽雪茄時,很是瞧不起街頭那些流浪漢,覺得他們有手有腳,為什麼不可以振作起來找事情做,現在他才知道,人一旦跌倒,就很難爬起來。

離開恆創以後,劉鑑雄第一時間去各大地產公司找工作,原以為憑藉自己才能輕而易舉就能獲得一份高薪工作。

可真的卻應聘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接納自己,原因是自己身上汙點太多。

何況,現在人人都知道他得罪杜永孝。

杜永孝是誰?香港皇帝,香港第一人!聽說現在連港督都要看他臉色行事。

杜永孝要整的人,誰敢接納?

既然不能透過正常途徑找工作,劉鑑雄就開始打電話給那些親朋好友,還有以前那些拼命巴結自己的人。

誰曾想,這些曾經爭先恐後搶著請自己喝酒吃飯的大佬,此刻卻一個個把自己當成瘟疫,唯恐避之不及。

反倒平時一個和自己不怎麼對路的大佬,伸手丟給自己一千港幣,讓自己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吃頓好的。

可惜,這一萬港幣還沒暖熱,就在電車上被小偷摸走。

換做以前,丟一千,劉鑑雄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這次卻滿大街找那個偷錢的小偷。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

劉鑑雄混跡街頭,晚上找公園撿報紙蓋在身上睡覺,餓了就去福利中心附近,見有發放免費午餐晚餐的,就去蹭一頓。

以前只抽哈瓦那雪茄的他,現在甚至撿地上菸頭抽。

今天運氣好,劉鑑雄在垃圾桶扒垃圾的時候找到十港幣,也不知道是誰丟棄舊衣服時候裝在裡面忘記。

劉鑑雄揣著十港幣滿懷歡喜想要到奶茶店買頓吃的,卻沒想到聽到這些人如此議論自己。

劉鑑雄重新走上街頭。

這裡是彌敦道,是香港最繁華地方,此時又是中午時分,到處都是小攤販吆喝聲,炒河粉,炸魚丸,還有香噴噴的雞柳烤串,當然,還有劉鑑雄最喜歡的脆皮蛋撻還有細蓉。

可劉鑑雄此刻卻沒有半點停下腳步意思,彷彿那些人都在拿眼神譏笑他。

“瞧啊,那就是恆創曾經的總經理!”

“哇,他現在怎麼那樣子?”

“好丟人呀!”

“是啊,換做是我還不如撞牆死了算了!”

劉鑑雄加快腳步-——

很快來到附近橋洞。

這裡是流浪漢,還有無家可歸者的落腳點。

劉鑑雄也在這裡睡過覺,算是熟地方。

當他來到自己“床鋪”時,卻見自己找來紙板上面此刻卻睡了另外一人。

那人背對著他,蜷縮身子,似乎又累又餓。

劉鑑雄上前,很不客氣地踢踢對方:“喂,起來!這裡是我地盤!”

那人沒動彈,只是用手肘朝後捅了捅,意思是別煩我。

“哎呦,你這撲街,搶走我床位,還敢無視我?”劉鑑雄直接上前,彎腰把對方扳過來就要來一頓狠捶-——

“啊,怎麼是你?”

“是你?”

兩人四目相對,一臉驚愕。

劉鑑雄看得清楚,那人不是別人,卻是自己曾經的老搭檔,恆創地產總監——白英俊。

“白英俊,你會在這裡?”劉鑑雄一臉詫異。

白英俊和他不一樣。

他挪用公款涉嫌欺詐,罪名確鑿,但白英俊在恆創卻很守本分,沒有什麼大的過錯。

白英俊看到劉鑑雄,再也忍不住眼淚流出道:“別提啦!我現在跟你一樣,也全部破產!別墅沒了,汽車沒了,連老婆都沒了-——”

“不是啊,你不是——”

“我是有很多積蓄,問題是現在房子車,還有銀行裡的錢,全都歸了我老婆!她捲了錢,跟著情夫去了日本——”

“啊?”劉鑑雄瞪大眼。

“所以你知道了吧,我比你慘!”白英俊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涕起來。

當他在恆創身居高位時,妻子卻和別人通姦,他被瞞在鼓裡。

因為他身份特殊,身後有杜永孝這個大靠山,那賤人和情夫不敢亂動,可現在——

“報應啊這些全都是報應!”白英俊擦著眼淚鼻涕道,“是我不忠不義,才有此報應!如果我對杜先生忠誠的話,又豈會這樣?”

這番話說得劉鑑雄心裡一涼,繼而點頭道:“也許你說的對!現在我們無路可走,香港是杜永孝天下,根本無你我容身之地,除非我們離開香港去到外面——”

“去邊度?”白英俊眼淚汪汪。

劉鑑雄想了想:“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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