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舟嘴角勾著的笑多嘴角就沒下來過，穿著黑色繡金的旗袍，身上的氣勢十分不善。
眼中的眼神，讓在場的女學生們沒有一個敢直視於她。
路垚微微皺著眉：“殺人，意舟，苗茜子殺人了。”
這也算是她和白幼寧為數不多的朋友，可苗茜子確實是殺人了。
雖然是一個該死的人，可是……
“秦舒同引誘女學生，強暴女學生，逼迫學生自殺身亡，你可有想過那個女學生的家人和朋友？”
“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意舟語氣裡滿滿帶著對秦舒同的不屑，甚至真的覺得他這麼容易的死，便宜他了。
陳秘書走了過去，路垚只能讓開，苗茜子站在意舟身旁了。
路垚看了一眼白幼寧。
“你看我幹什麼？”白幼寧也不能逮著苗茜子就往巡捕房送吧？她和苗茜子又沒有仇，她心裡也覺得她做的對，就是殺人…還是有些偏激了。
“喬楚生呢？”
路垚：“沒來。”
“哦，這樣啊。”
周圍的女學生們都靠著牆低頭都不敢看這邊。
苗茜子站在意舟身邊，意舟微微抬著下巴，大有著一副仗勢凌人的模樣，可是就是讓別人討厭不起來。
因為她說的是實話，秦舒同不配當她們的老師。
“可…她應該去報案，而不是自己行動…”路垚有些無奈的往門外瞥了瞥。
喬楚生怎麼還沒來，他只負責把兇手找出來，剩下的怎麼辦是關到牢裡還是放走，都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吧。
顧問費也不包括這些啊，這次得加錢！
“有用嗎？逼迫學生自殺，最多辭退吧，再多點就是輿論討伐一下，可是當時都沒有來的正義，遲到了的正義又有什麼意義呢？”
路垚有些沉默。
“我曾聽過這麼一句話，‘遲到的正義不是正義，只是真相。’三土，你知道上海灘一天有多少人死嗎？而只有這些有錢有勢的人死或者說有利可圖的案子，才值得巡捕房出動。”
“上海灘啊…尤其是租界這個地方，裡面的真相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
白幼寧想了想最近的案子，好像…真的如意舟所說的一樣。
她蹙著眉頭，好像抓到什麼，又好像沒有。
路垚聳了聳肩看著意舟好奇道：“你怎麼做到的？”
“什麼？”路垚突然開口，意舟還有些不知他在問什麼。
“讓校方不再追究。”
郭校長打著哈哈：“誒呀，路先生，這事……”
怎麼說呢……
“外方校長威廉，是我的老師，也是他推薦我去康橋的名額。”她才考上的。
郭校長一下啞了。
別人走後門生怕別人發現，這位倒好，生怕別人發現不了是吧。
路垚臉上帶著瞭然：“原來如此。”
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做什麼，畢竟這學校巡捕房還真管不了，或者說只要有外方投資的產業，巡捕房很難做些什麼。
路垚和白幼寧往外走了去。
兩人還在討論些什麼。
完全不顧後面女學生眼裡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