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
帝國武道部凜冬局。
安全屋。
葉衝看著暴王王暴：“我現在只想知道，我的生身父母是誰？還有，他們為什麼拋棄我？”
“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暴王王暴靜靜注視對方，“你是選擇繼續作為人族，還是有了新的想法？”
“我從小到大的信仰，一直是大帝，而不是獸靈，這一點從來都沒有改變過，”葉衝目光冷清如水，“現在可以告訴我答案了吧？”
“好！”暴王王暴咧嘴一笑，隨即端起茶杯，轟隆隆道，“今天是個好日子，那我們就以茶代酒，一起為往事幹杯！
為未來乾杯！
為人族的信仰乾杯！”
唰唰唰！
巴千萬、李智深和戴裕隆全部面帶喜色，站起身來。
葉衝也跟著站起，端著茶杯，滿臉凝重之色。
“喝了！”暴王王暴向前一舉杯，“為了帝國！為了人族！”
五個人的杯子很快碰觸在一起，發出鏗鏗鏘鏘的聲音，彷彿金戈鐵馬，武器碰撞，瀰漫殺伐之氣。
暴王王暴當先一仰脖，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隨後，巴千萬、李智深和戴裕隆同樣把茶水喝了個乾乾淨淨。
葉衝喝完茶水之後，看向暴王王暴。
後者一揮手，戴裕隆、李智深和巴千萬全部退了出去。
“葉衝，”暴王王暴說道，“其實你一開始就是被送到你的養父母家的，在你成年之前，你們的生活就是一家人，沒有虛偽，也沒有欺騙。
我之所以說他們是任務完成後離開的，是因為不想讓你有太多的牽掛，而且，他們在知道了你的來歷之後，的確選擇了離開，並且，他們也不得不離開。”
說到這裡的時候，暴王王暴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後繼續說道：“其實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一個人也離開了你的身邊。”
“牛媛媛。”葉衝身體一僵，“她在我身邊，也是因為任務？”
“準確的說，她離開你，也是因為任務。”暴王王暴接著說道，“葉衝，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是個聰明人，即便我不說，你也能猜出真相是什麼。
總之，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
你的養父母一家和牛媛媛的不辭而別，都是為了給你營造一個獨立發展的空間。
因為那個時候，我們從你的基因序列中得出了一個推測，你可能跟天龍族有關。”
“天龍族？”葉衝口中喃喃，神色怔忡，似乎人在夢中，不知身在何處。
“對，”暴王王暴點了點頭，“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神秘種族，天龍族屬於大氣生物，也是空間生物，來無影，去無蹤，毫無疑問，在你的身上正在表現出這樣的特質。”
“所以，”葉衝看著對方，“你們為了能夠全方位地觀察和研究我，就把我的養父母一家還有牛媛媛這些你們認為礙事的人，統統趕走了？”
“葉衝，”暴王王暴說道，“如果他們不離開，你招惹瞭如此多的是是非非，還以為他們能活下去嗎？”
葉衝驀地一驚。
他明白，暴王王暴說得沒錯，自己風風雨雨一路走來，得罪的敵人屬實不少，那些傢伙可能拿他沒辦法，但不代表著不會對自己的家人和心上人動手。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孤身一人可以了無牽掛，能夠把注意力和精力更好地用在個人發展上，或許這就是暴王王暴這樣的人族高層的目的所在。
畢竟透過全方位地抵近觀察他這個與神秘天龍族有血脈關聯的存在，是有極大的可能對人族的武道發展做出不小的促進和推動的。
不過，葉衝現在對暴王王暴說的話，也不敢全信。
嘴長在對方身上，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即便是真相，若是披上了華麗的外衣，也會顯得如夢似幻，看不真切。
“我居然是天龍族……”葉衝若有所思，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的心情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
說起來，當他聽暴王王暴說自己是獸族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豬，然後是狗，還有貓、雞、鴨以及豺狼虎豹一類的。
這讓他情緒十分低落。
現在他知道自己居然是跟傳說中高高在上的天龍有血脈上的關聯，登時就覺得自己沒那麼低端了。
要知道，自古以來，天龍就是人族頂禮膜拜的圖騰之一，正兒八經是一種高大上的存在，與之血脈相連，絕對不虧。
“準確的說，”暴王王暴說道，“你是天龍族的混血，並非是純正的天龍族。”
“這……什麼意思？”葉衝問道，“你是說，我是天龍族和另一個種族的後代？”
“沒錯，”暴王王暴說道，“你有一半天龍族的血統，另一半是夜梟族。”
噗！
葉衝一下子沒繃住，好懸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夜梟族？
夜梟？
跟貓頭鷹似的那玩意？
這怎麼可能？！
“怎麼？”暴王王暴似笑非笑道，“你好像不滿意？”
“跟夜王那裡的夜梟族有關係？”葉衝驀地問道。
“你非常有可能就是夜王的兒子。”暴王王暴說道。
“臥槽……”葉衝登時腦袋大了一圈，“那夜笑那小子……”
“當然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暴王王暴接著說道，“所以，你應該能想到，那數十名獸神圍堵你，其實就是為了把你帶回夜王城，至於是活著帶回，還是死了帶回，那就要問你的哥哥了。”
“既然如此，那你還問我的信仰做什麼？”葉衝沒好氣道，“我殺了那麼多獸神，就算想回獸族，也回不去了。”
“所以，你應該明白了一件事。”暴王王暴說道，“獸族中有些人並不希望你回去。”
“夜笑？”葉衝口中喃喃，“我……哥？”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暴王王暴搖了搖頭，“重要的是，現在的結果決定了，你如果真的離開人族，前往獸族，絕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那些死去獸神的族群，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也許，”葉衝看著暴王王暴，“我還有第二個選擇？”
“你是說天龍族？”暴王王暴搖了搖頭，“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你能留在天龍族，你的生母天龍女就不可能把你送到人族這裡撫養。”
“原來……我真的是被拋棄的。”葉衝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