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開調查吧，速度能快一點。”
張強扭頭看著李楊：“你有車嗎？”
“你把我送到地方，然後你去下一個地方就好了。”李楊倒是在訓練營學會了開車，這算是基本技能之一，而且也弄到了一張合法的駕照，可惜他沒有車。
“想得美，拿著，小區門口停車場，灰色的，送給你了。”張強拿出一把鑰匙，丟給李楊。
李楊很興奮的走到停車場，滴滴，居然還是一輛寶馬，張強大方啊。
“誒，你幹什麼，這是我的車。”旁邊一個禿頂男走過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李楊。
李楊這才發現，在這輛寶馬的後面，還有一輛車，一輛灰色的五菱宏光……就知道那貨沒那麼大方。
不過這樣也好，這輛車很普通，不會引人注意。而且居然也是電子解鎖的，他還以為這種車都是插鑰匙開門的呢。
李楊又一次來到了傢俱廠，距離很遠，他就將車停下了，下車後，趁著夜色來到傢俱廠牆邊。
裡面能聽到一些機器的噪音，還有幾個人在說這話，可要麼是商量傢俱尺寸，要麼就是一些葷嗑，完全沒有提到他所關心的事情。
李楊從院牆翻進去，來到那個老闆的辦公室，老闆恰好也在，正在親自核對著訂單。
昨天又接到了幾份訂單，這幾天廠子裡都要加班加點的幹活，那些師傅也都沒意見，幹得多，賺得多啊，春夏裝修、換傢俱的人多，到冬天的時候，他們還經常放假呢。
“你知道那個給你投資的神秘老闆身份嗎？”
耳邊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傢俱廠老闆愣了一下，轉瞬眼神又變得迷離：“我不知道，從來沒有見過老闆長什麼樣，託人去查他的車牌號，卻發現他用的是假牌子。”
“你是否將這個神秘老闆的事，告訴過其他人，包括你的家屬。”
“我沒有跟任何人提過，我跟我老婆也只說找朋友借了一筆錢。現在廠子效益好了，賺到的錢被我用來給薇薇買了套房子，薇薇也是我的女人。”
草，這貨跟老婆說錢是借的，回頭跟老婆說賺到的錢還賬了，結果是包了小的，張強用的都什麼人啊。
不過這老闆從來沒跟人說過張強的事兒，照理說就不該被盯上，他這邊暴露的可能就大大降低了。
李楊又問了幾個問題，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問題不是出在這邊？
他又讓廠長出去挨個將工人師傅叫進來，結果同樣沒有人說過任何跟張強或者他相關的事，那天救護車什麼的，工人師傅根本就沒見到。
一個小時後，李楊離開了傢俱廠。
傢俱廠的老闆眼神恢復清明，他茫然的看著面前的訂單，怎麼回事，忽然覺得好累呢？看了下表，他對個訂單怎麼用了一個多小時，而且還沒弄完？
算了，剛才可能是走神了。嗯，今天跟老婆說在廠子加班，一會兒去薇薇那裡休息好了，那麼多錢，可不能白花了。
……
李楊開著車，回到張強家裡，此時張強還在調查呢。他可不會李楊這樣的心靈控制，對每個人的調查，都需要花很多時間觀察、盯梢、分析，至少今晚是完不成了。
不過隨著調查的展開，張強覺得他的人並沒有誰背叛了他，那麼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那個他們抓住的王彥輝還有同夥，他們抓走的時候，被看見了。
但是有個問題不太對，既然對方看見他們抓走了王彥輝，為什麼要等著轉移的時候才下手，直接出手對付他跟李楊不行嗎？或者說對方在等幫手？
第二個可能，方三因為多次負責轉移被抓住的覺醒者，很有可能被某個覺醒者組織發現了端倪，那兩個殺手可能是針對方三的，李楊不過是受到了牽連。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可能，比如是巧合之類的，但機率太低。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也調查不出結果。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鍋都扣在張強的腦袋上了，李楊一個見習成員，肯定背不住這麼重的一口鍋，尤其李楊還是黑桃A看重的天才。
雖然說他們在小丑組織中都為了共同的目標奮鬥，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組織的成員中也有遠近親疏，沒有任何制度是絕對公平、公正的。
張強最希望查出來的結果，就是那兩個殺手是方三引來的，跟他這邊無關。當然，幫方三報仇的時候，他會出手的。
一個晚上過去了，張強盯梢的幾個人都沒有任何的異常，甚至託黑三調查了這幾個人的銀行賬戶，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清晨的時候，他回到家裡，聽到廚房有響動，進去一看，李楊正在做早餐呢。
“回來了啊，怎麼也沒給我順手帶幾籠包子。家裡沒什麼吃的了不知道啊，看來早餐只能八分飽了。”
張強看著廚房的食物，一大盆米粥，十幾個白煮蛋，鍋里正煎著八根香腸，這特麼夠四五個人吃了吧？
別的覺醒者覺醒之後，飯量也會增加，但少有增加這麼多的。
“有吃的就不錯了。你怎麼會來這麼早，調查清楚了？”
“沒發現什麼問題，他們照常開工，倒是那個傢俱廠的老闆比較花啊。”李楊直接用筷子夾起一根腸，一邊吃一邊說道。
張強挑了下眉毛，這都發現了，證明李楊還真是用心盯著了。還以為這小子會跟其他新人一樣，喜歡偷奸耍滑呢，自己這次倒是看走了眼。
“那些事不歸我們管。我跟上頭彙報一下情況，早餐給我留一點。”
張強回到房間，傳送了一封加密郵件，他這邊沒查出來什麼問題，這個鍋總不能還強行扣在他頭上吧？
當然，他也要問問，那兩個殺手的身份調查清楚沒有，到底是哪個組織對他們小丑組織下手。
雖然他內心猜測，多半跟獵殺者組織有關，但還是要查清楚，到底是獵殺者組織的殺手，還是某個投靠獵殺者的小組織的覺醒者。
從房間出來，張強走到廚房，看到只剩下半碗白粥的時候，氣的眼角狂跳，我說讓你留一點，你特麼還真就留了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