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方五就帶著人來了。張強又帶著李楊演了一齣戲，好像是把打架的小兩口分別勸走了，反正那些人看到的也只是背影。
屋裡的血跡什麼的，自然會有人收拾，回頭這套房子也會重新裝修後賣掉，已經暴露的住址，他們是不會繼續住下去的。
車上只有李楊和張強兩個人，張強帶著李楊到了另外一家快捷酒店，拎著一些吃的東西，一箱啤酒，在服務員好奇的眼神中上樓了。
“來，喝點酒。”張強遞了一罐啤酒給李楊，卻看到李楊咕咚咕咚直接就幹了。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是被迫的。就像警~~察一樣，絕大多數，一輩子也就是抓過人，從來沒殺過人。
他們第一次開槍，幹掉歹徒的時候，也都會有心理壓力，這就是為什麼現在每一個開槍擊殺歹徒的警~~察，隨後都要去做心理輔導。
警~~察其實還好，他們可以用正義來提醒自己，並不是自己想殺人，而是為了救無辜的人。
“李楊，你覺得我們小丑組織的理念有什麼問題嗎？你是否認可？”
李楊茫然的點點頭，他也覺得小丑組織的理念比獵殺者的更好，畢竟他曾經也是普通人，他的同學，那些老鄰居什麼的，也都是普通人，他不願將來去奴役他們。
“剛才那個殺手，也是覺醒者，他要來幹什麼，殺你，為自己的同夥報仇。你不殺他，死的就是你，而他還會繼續做這一行，繼續殺更多的覺醒者，甚至是殺許多無辜的普通人。”
“我們是為了阻止他們，讓這個社會有序的發展，雖然可能緩慢一些，但不會出現什麼亂子。”
“我們抓回去的那些覺醒者，如果證明了他曾殺過許多無辜之人，那麼一樣是要執行死刑，只是你代表組織先將他審判了而已。”
李楊看著張強：“我們哪兒來的權力審判他們？”
“那你認為誰有權力？國家嗎？法律嗎？”張強反問道。
“你是不是以為小丑組織完全凌駕於國家之上？其實並不是這樣，我們從來都奉行避免影響普通人的準則，而且制定覺醒者世界的規則，也是為了保護普通人，保護社會的秩序。”
“你以為國家就沒有覺醒者？事實上投靠那些大國政斧的覺醒者也不在少數，甚至許多散修覺醒者，背後都有政斧的支援。”
“你記得我跟你說過麼，獵殺者組織之前主要是在國外混，最近才開始滲透國內。而我們小丑組織主要在國內，最近也在向著國外擴張。”
“許多大國的領導都知道我們的存在，都想收編我們，但一旦真正被收編了，你覺得我們還能保持現在這樣的準則嗎？”
李楊想了想，如果組織真的是屬於某個國家，那一定是為了國家的利益，做出許多違反覺醒者世界準則的事情，甚至覺醒者們會成為最有威力的武器。
而那時候一旦某個強大的覺醒者帶領其他覺醒者反叛，造成的影響和傷害會更大。現在小丑組織保持這種中立的態度，只管覺醒者的事情，反而更加合適。
“可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同樣是將覺醒者與普通人割裂了嗎？”
“覺醒者管覺醒者，這不合理嗎？你覺得那些普通人能夠管理覺醒者嗎？你可以試想一下，如果將審判覺醒者的權力交給了普通人，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普通人要求消滅覺醒者，或者用道德綁架的方法，讓覺醒者為他們無償服務。”
“我們不欺負普通人，但也不想被欺負。如果我們只是普通人，或許大部分問題你就都能理解了。就像今天這件事，他來殺你，如果你是普通人，你這就是正當防衛，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我們從來沒想過剝奪別人的生命，但也不能讓自己的生命被白白剝奪。甚至看到一些即將失去生命的無辜之人，我們也可以施以援手。”
“我們覺醒者，是一種生命的進化。我們希望未來所有人都可以覺醒，成為更加強大的人，讓我們的世界更快的前進。”
“有一點你在訓練營可能沒注意到，覺醒者跟普通人還有一點非常不同，覺醒者的生育能力低下，但有超過三分之一的機率，後代也會是覺醒者。”
“也就是說未來隨著覺醒者數量的增加，人口也會得到控制，個人能力增加，生產力也會提升，這才是對我們這個世界最好的發展方向。”
“我們反對控制普通人，但同樣反對被普通人控制。我們雖然覺醒，但也是人，有著一樣的七情六~~欲，不能直接將自己與普通人割裂成兩個族群。”
“就比如你自己，現在讓你離開校園，你會不會覺得很不習慣？除了覺醒的能力，你沒學過其他的賺錢能力，你銀行裡雖然有一些錢，但還不夠在市裡買套像樣的房子。”
“在小丑組織中，這些就都不是問題。我們的許多工，都會給與不菲的獎金，足夠你過上富足的生活，讓你不需要用能力去做一些犯法、背德的事情……”
張強一邊開導著李楊，一邊不停的給李楊開著啤酒罐，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地上也多了許多空罐。
“好了，你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善後處理怎麼樣了，這些都是你將來要學會的。你要留在冰城，這裡以後就是你來駐守，你還要學著組建自己的隊伍，光靠你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
“不能等事情發生了才去想辦法解決，而是要在事情發生前，將隱患消除，讓普通人的生活，不會被肆意使用能力的覺醒者破壞。”
張強離開了，李楊一個人躺在床上。他忽然覺得好像不太對勁，張強是來開導他，讓他對幹掉殺手2號不要有心理壓力，可後來話題怎麼就聊偏了？
從責任，又談到了賺錢。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心裡還真就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