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有個貴人,託人找到吳崔夫婦,給了他們一大筆黃金。

沒有特殊的要求,就是讓他們去祥雲村認領一個女孩,叫沈寧寧。

貴人讓他們必須把沈寧寧變成自己的女兒,不管是騙,還是哄,事成後還會再給一筆錢。

聽完來龍去脈,沈寧寧的表情,沒什麼特別大的起伏。

因為她早就猜到了,只是想知道對方是誰。

“你們說的這個貴人,叫什麼?”

“我不知道……”錢四娘搖頭:“但是我們第一次去的時候,聽到下人喊他魏三老爺。”

魏三老爺?

這個名字對沈寧寧來說太陌生了。

陳冶在旁邊聽到,馬上說:“他是魏尚書和麗妃的弟弟。”

魏家三兄妹裡,就這個魏老三遊手好閒,沒什麼本事,但是臭名遠揚。

他私底下經常做一些混賬事,年過三十了,還像個紈絝。

如果這件事是他出面安排,多半不是他的意思,而是魏家指使。

沈寧寧更加不明白:“可是我沒得罪過這個人吖,我都不認識他。”

陳冶上過疆場,也接觸過權利的另外一面。

他深知這些高官背後,有多麼心狠,招數層出不窮。

陳冶聲音沉沉:“如果一個大人物對付你,可能是因為你威脅到他了。”

沈寧寧不解。

錢四娘忙道:“寧寧小姐你別擔心,我這兒有他給的金子,明天我就跟你去官府,作證告發他。”

吳崔也跟著說:“沒錯,他肯定有不好的目的。”

“小姐您救了我們兒子,我們願意登堂作證。”

小傢伙頓時搖頭:“去官府不行,魏家如果真的那麼厲害,只能等哥哥回來……”

算算時間,墨凌危還有五天就能回京了。

沈寧寧安撫吳崔夫婦,錢四娘看見吳祖昌渾身髒兮兮的,又把他拉去內院清洗。

“丫頭,丫頭!”吳祖昌眼睛一直看著沈寧寧。

小傢伙便對陳冶道:“陳大哥哥,你先回去叭,幫我跟奶奶說一聲,我今晚留在這兒用膳,明早回去,讓她不用擔心喔。”

溪臺村雖然跟祥雲村相隔有些距離,但背靠大山。

她只要一個呼喚,狼狼們就會聞訊過來。

陳冶點頭:“好,那我明早來接小姐。”

說著便走了。

當天晚上,沈寧寧吃了一頓非常溫馨的晚餐。

錢四娘一手炸蔥油,做的極好。

鮮嫩油綠的蔥段扔進鍋裡,滋啦一聲響,噴香四溢。

將黑了的蔥撈出,放進一片片薄薄的五花肉,翻炒出晶瑩的色澤,撒鹽放一把胡椒。

沈寧寧和吳祖昌站在鍋臺邊期待。

不一會,香味熱烈的蔥油肉片就出鍋了!

吳崔洗乾淨一雙大手,開始揉搓麵糰,那白嫩的糰子就像是會變幻形狀一樣,一會長一會圓。

不一會,他就捏出一個又一個小兔子形狀的饅頭,放進了籠屜中。

用膳的時候,一桌子佳餚。

他們四個人坐在院子裡,吳崔專門開了一罈女兒紅。

他喝到一半,情到傷心處,不由得哀傷地說:“其實這個酒,是打算等到我們家丫頭長大成人,出嫁那天喝的。”

“不過她命苦,死在了強盜的大刀之下……”說到這裡,他抹著眼淚。

沈寧寧不由得問:“那你們為何向官府上報她丟了呢?”

錢四娘解釋:“那會我們老孃還在世,怕老人受不住打擊,只能說丫頭丟了,讓她覺得孩子還會有找回來的希望。”

沒想到正是因為當年一個無意之舉,引來了今天與沈寧寧的一段相遇。

吳祖昌嚐了一口酒,被辣的吐舌頭。

“不好喝,丫頭,不要成婚,這個難喝。”

大家笑了起來。

錢四娘抹去淚水:“也幸虧寧寧小姐不跟我們計較,我們一時貪財,欺騙了您,實在是對不起!”

她拿起吳崔的酒碗:“這杯,我給寧寧小姐賠罪!”

說著仰頭,一口喝盡。

她從不喝酒的,吳崔嚇得哎喲哎喲地喊:“少喝點。”

錢四娘擦了擦嘴,高興地說:“今天是好日子,原來揹負著謊言,心頭就跟壓了個大石頭一樣,總算把話說出來了。”

沈寧寧面色白嫩俏麗,聲音甜軟:“吳叔吳嬸,你們要錢也是為了給祖昌哥哥治病。”

“我認識一個特別厲害的郎中爺爺,改日有機會,讓他給祖昌哥哥看一看,我奶奶常說,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你們也不要灰心!”

得到小傢伙鼓勵的夫妻倆,頓時含淚點頭:“好,太好了。”

最後吳崔和錢四娘都喝多了,走路搖搖晃晃的。

沈寧寧可抬不動他們,但是吳祖昌聽她的話,她說抬進去,他就把自己的父母扛進了屋子裡。

時間尚早,倆人坐在院子裡看月亮星星。

“丫頭,這裡看不清。”吳祖昌說,他指了指屋子外的後山:“山上能看見。”

沈寧寧在山中生活,當然不怕入夜進山。

她只是甜甜一笑:“你想去嗎?”

吳祖昌頓時點頭:“哥給你抓螢火蟲。”

沈寧寧一聽,馬上同意,倆人提了一個燈籠,鎖上門扉進了山。

他們剛走,村子裡就有幾個可疑的人,趁著夜色進了村。

各家各戶養的黃狗亂叫起來。

幾個村民提著燈籠出來檢查,轉了一圈都沒找到可疑的人,就又回屋去了。

此時,王巧兒的屋子裡,她正摟著鄧富貴哭。

“富貴,你就答應娘吧,認了巴德順做爹,好不?”

“我不要!”鄧富貴狠狠甩開她的手:“他不是我爹啊,娘,我不想丟一輩子的人。”

王巧兒連忙說:“你表舅有錢得很,做他的兒子,你不會吃虧。”

“何況他已經跟他夫人說過了,難得你表舅母是個慷慨大度的,竟願意接我進門做平妻,也同意把你養在膝下做嫡子。”

“兒啊,娘前幾天鬧了笑話,這個溪臺村是待不成了,為今之計,只有改口,說你一開始就是巴德順的兒子,咱們才能不被人看笑話。”

鄧富貴氣的直掉眼淚:“你怎麼能這樣?要是我認了別人,我爹咋辦?”

“你爹心狠,早就不要我們了,否則他為什麼不來看你?聽說,你爺爺早就在給他找新的媳婦了,難道你想去跟著後孃生活嗎?”

王巧兒說的鄧富貴沉默了。

他不想離開娘,也不想認別人做爹。

“富貴,你要是不願意,娘就只有死了,反正已經丟了面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王巧兒說罷,就去找剪子要自戕。

鄧富貴到底年紀小,生怕她真的這樣做了。

“娘!別,我答應,我答應你。”他哭著跪在地上。

既是責怪自己沒用,也想到了可憐的父親。

但王巧兒溫柔地扶起他:“好孩子,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娘這麼做都是為你好,做巴家的少爺,可比做個村裡小子,要富貴得多!”

事情達成,王巧兒睡的心安理得,甚至做起美夢。

而鄧富貴,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他索性起身到院子裡轉圈散心。

要是在祥雲村就好了,他以前認識的那些小夥伴們,都會陪著他出來抓蛐蛐、鬥腳玩。

就在他難受的時候,餘光卻透過門的縫隙看見外頭人影一晃而過。

鄧富貴趴到門上往外看。

只見一個個黑衣人,從吳崔家的院子走出來,直接往後山去了。

他十分疑惑。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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