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

蜀王的暗衛終於出手,正要將蜀王救走時,墨凌危冷眸晃過戾光。

他猛然甩鞭。

只見那兩名暗衛率先用左手抵擋鞭繩。

墨凌危瞳孔驟眯。

周圍傳出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在大家都以為蜀王要命喪馬蹄的時候,墨凌危座下那匹馬,竟生生地停了下來。

撞碎了三把桌椅。

蜀王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面色蒼白的看著馬蹄,額頭的冷汗直冒。

而高坐馬背上的少年,微微揚起黑冷的眉宇。

“不好意思大伯,這馬跟我生疏,還沒調教好,你沒事吧?”

蜀王妃已經第一時間趕過來,撥開人群,將蜀王扶起來。

蜀王雙腳發軟,卻在眾目睽睽下,強作鎮定地擺擺手。

“我沒事,這活動太危險了,凌危你怎麼也不注意一些.”

蜀王妃眼眶發紅,擔憂地數落:“還不都怪你,非要比賽馬,咱們家練武場又小,這事也怪不得凌危.”

對這個親侄子,蜀王妃比蜀王還要護著他。

墨凌危挑了挑眉,沒說話。

趁亂贏了比賽的九皇子這時趕來,對蜀王關懷備至。

“大伯父沒事吧?”

“他死不了,”墨凌危冷冷說完,將玉扔給九皇子:“你的了.”

然而,九皇子竟沒接住!

伸手的瞬間,血玉掉在地上,“啪”的一下碎了。

墨凌危凝眸:“嘖,這麼沒用?”

九皇子看著碎成幾塊的血玉鐲:“這,這……太子殿下,您毫無預兆地扔過來,我當然接不住.”

按照蜀王的個性,這個時候他應該幫著九皇子說點什麼。

然而,他剛剛被墨凌危嚇得不輕。

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

墨凌危這臭小子,是真的差點用馬蹄踩死他!

不過就是讓他交出玉而已,竟這麼大戾氣。

沈寧寧跑過來:“哥哥,呀,這玉……”

小姑娘烏黑的眼眸裡露出惋惜。

碎了,仙境肯定不吃了。

“不要緊,我給你找一塊更好的.”

墨凌危把韁繩扔給馬廄的小廝。

隨後看向蜀王妃:“大伯母,我給你的禮物已經交給了管家,今日沒興致了,便先走了.”

轉而他一把拉住沈寧寧的手,拽著她大步離去。

他們走了,蜀王也嚇得不輕,賓客們自然很快散去。

九皇子留到了最後。

等周圍只剩下蜀王妃和墨知柔了,他才嘆氣:“大伯父,我在這裡代替太子殿下向您賠罪,方才那馬讓您受驚了.”

墨知柔跟著道:“本來是挺高興的一件事,卻把父王嚇得不輕,母親的生辰宴也要留下遺憾了.”

蜀王臉色變得陰沉。

還不等他說話,蜀王妃卻擰起了柳眉:“你們不要這樣說,凌危也事先不知道會驚馬.”

“萬幸的是,他沒有事,否則他從馬背上摔下來,那可怎麼是好?只要他平平安安的,我的生辰宴就沒有遺憾.”

聽蜀王妃這麼說,一心偏向墨凌危,其餘三人心思各異地抿了抿唇。

送走九皇子以後,墨知柔也回院了。

蜀王冷冰冰地坐在椅子上,也不跟蜀王妃說話。

“王爺,你生氣了?”她有些詫異。

蜀王沉聲:“你是不是太過縱容凌危了?今日的事,你在旁邊看的不真,我卻明明白白地看見,是他自己操縱馬匹報復我.”

“只為了給福寧公主搶那塊玉,就生如此大的戾氣心,以後他若登基了,難道一不高興,還把百姓們都宰了?這怎麼當一個合格的帝王!”

蜀王妃坐下,皺眉:“王爺說的是否嚴重了些?我看凌危那孩子就很好,脾氣大點而已,很有個性.”

“何況,我反而覺得王爺這次回京以後,對九皇子就更多關注,否則為什麼答應送給凌危的玉,你又要辦什麼比賽,讓九皇子也跟著爭一爭?”

說到這裡,蜀王妃越發狐疑。

蜀王是皇帝的親哥哥,當然是跟皇后所生的嫡子更為親近。

怎麼她卻覺得,自家丈夫時不時就要誇讚幾句九皇子品性高、學識得體。

墨凌危是暴躁了一些,但這孩子做什麼都像模像樣的,在朝政上,更是不胡塗。

面對蜀王妃疑惑的打量,蜀王很快斂下心裡的情緒。

他緩緩嘆氣,故作愁苦。

“夫人,你真是婦人之仁,想的太少了,凌危是儲君,未來要登基為帝.”

“我今天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考驗他,如果他連這點小事都忍耐不了,以後怎麼做一個好皇帝.”

蜀王妃笑了出來:“你考驗他?有皇上在呢,你何必操這個心.”

蜀王語氣一窒,心底對蜀王妃再次多了濃濃的不滿。

他妻子就是這樣,從來不順著他的意,總是有不同的看法。

不像宮裡那位,才是他一生的知己。

次日。

墨凌危主動去了皇帝的御書房,說起蜀王妃生辰宴上發生的事。

皇帝將桌子一拍,有些惱怒:“你還敢提,你大伯都快被你嚇死了,朕派去給他診斷的太醫,回來都說他心悸失常,你啊你,總是那麼大脾氣幹什麼?”

墨凌危眉宇烏黑平靜,甚至對皇帝的詰問有些不耐煩。

“我都說了,是馬自己失控,他真的心悸,我再派幾個人去看看?”

皇帝擺手:“別去了,等他養養再說,你這臭脾氣早點改改.”

墨凌危嗤笑:“我大概隨你.”

皇帝怒瞪雙目:“你!”

原本想罵這臭小子竟然敢不敬,但皇帝想了想,他年輕的時候,倒也是脾氣很差。

於是,便有些訕訕:“你放心吧,你大伯沒什麼事,不用專門為了他過來說一聲.”

墨凌危黑冷的眉宇一揚:“我不是為了他來的.”

皇帝拿奏摺的動作頓了頓:“不是為了他?那是為了什麼事?”

“父皇,我記得先太祖打造玉璽時,用的是一塊紫色的璞玉,後來玉璽雕成,還多出來一小塊,被做成了玉鈴鐺,對麼?”

皇帝遲疑了一下:“是啊,怎麼了?”

墨凌危抿唇,笑的不露張狂,薄眸漆黑,勢在必得。

“我要那塊玉.”

皇帝大吃一驚。

“胡鬧!怎麼能隨便給你,那可是先太祖爺找到的曠世寶玉!”

墨凌危黑眸平靜:“反正以後這些東西也是我的,不過提前支取罷了.”

皇帝臉色鐵青:“不行,絕對不行,朕雖然縱容你,但不是什麼事都由著你胡來,這可是先祖留下的玉!”

“我要送人.”

“你送誰都不行,當初你大伯想要來送給你大伯母,朕都沒有答應.”

“我要送沈寧寧.”

墨凌危剛說完,皇帝皺眉反對的表情忽然就僵住了。

很快,皇帝反應過來,抬起頭:“給寧寧小丫頭?”

墨凌危頷首:“她一向喜歡玉.”

皇帝按了按眉心:“你怎麼不早說,送給她還是沒問題的,畢竟這孩子可比你靠譜多了.”

見皇帝答應的這麼快,墨凌危心中難免腹誹。

然而,皇帝卻忽然改口:“給她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朕一個要求.”

看見皇帝眼角眉梢染上的笑容,墨凌危直覺有陷阱。

“什麼要求?”少年狐疑地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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