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看到族人們的自覺,心中很滿意。

至少經過剛才那個雌性的事,大家不敢再挑釁來找事,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剛才那個雌性,自己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就被魚獸吃了。

哎,想想也是挺殘忍的。

但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做同樣的決定。

有些事就得殘忍才能震懾住所有心思不純的人,才能更好管理所有族人。

夜風站在他格間這一頭,面向族人們,朗聲道:“都給我聽好了,我再說一次.”

“搶有伴侶的雌性或者雄性的族人,我都不會原諒.”

“有伴侶的雌性和雄性想要換伴侶,那就去死.”

“我,夜風,只有阿瑟一個人.”

“不會接受除了阿瑟之外的任何一個雌性.”

“也不會去勾除了阿瑟之外的任何一個雌性.”

“阿瑤在明知道我規矩的情況下,還試圖破壞規矩,只有死路一條.”

“阿瑟已經在我的授意下,把阿瑤扔下大船,被魚獸給吞了.”

“如果你們也想到魚獸肚子裡去走一糟,可以試試破壞規矩後的下場.”

“我一定會讓你死前受一番折磨,再讓所有族人都去觀看你被魚獸吞下肚的驚喜.”

“都聽清楚沒?”

族人們沒有想到阿瑤真死了,更沒有想到,還是被魚獸給吞了。

魚獸那麼兇猛,這一口咬下去人得多疼啊。

若是一口沒咬死,還得多咬幾口,那更疼。

這太可怕了。

沒在甲板上的族人們,自然不知道有些魚獸很大,也就不知道有些魚獸,是可以一口吞下一個人類的。

所以他們就以為吞下阿瑤的魚獸,是把阿瑤給咬斷再吞進肚子裡。

現在聽了族長說的話,族人們都膽顫心驚,可不敢違背族長的意思,都連連點頭:“聽到了.”

“大聲點.”

夜風聲音洪亮,直接蓋過所有人的聲音,一點也不像生病的人,“讓你們吃飽喝暖,卻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那還吃什麼飯,都給你們安排打魚獸去.”

這話讓族人們全身緊崩,扯著嗓子喊:“聽到了.”

再不說聽到了,真的會被族長扯著去打魚獸。

萬一他們遇到的魚獸是強大的能一口吞下他們的魚獸,那不只有死的份。

那個阿瑤真可恨,明明都好吃好喝的生活著,偏還要去惹族長。

不想活了也別拉她們啊,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留她們活著的人在這裡受罪挨罰。

簡直可惡至極。

蕭瑟一臉崇拜的看著夜風,心中小手直拍拍。

哇,夜風好厲害,這記憶力也好得很。

她都不知道剛才被自己扔下船的雌性叫什麼名字,夜風卻記得。

他可真是把每一個族人都記在心上,盡一切能力去保護他們。

只要他們不作死,夜風會一直保護他們。

可偏生有人看不清情況,非得惹著他,那就別怪自己手下不留情。

剛才要把對方扔下船時,她說她是阿圭的女兒。

那夜風把她帶到船上來,是因為她是阿圭的女兒,還是因為看出來她是個作精,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免得她生事。

但不管是哪一樣,都和她沒關係,對方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蕭瑟跟在夜風身邊,陪著他從船頭走到船尾,再順帶著看看掀起簾子的格間衛生。

最後,夜風說想要去船底看看時,被蕭瑟強硬的拉回格間,讓他再休息休息。

夜風差不多已經好了,現在又醒了,根本就睡不著。

蕭瑟硬要讓他休息,不讓他去操心瑣碎的事。

又怕他不睡後會覺得無聊,就讓他給自己畫肖像畫。

被關心的夜風,心裡樂開花,應了阿瑟的要求,在房間裡給阿瑟畫肖像。

蕭瑟這才滿意的出了格間,再去檢查,看看,走走。

夜風每天的事情都簡單,枯燥無聊操心。

但有句話叫,簡單的事性重複做,重複的事情用心做。

夜風就是把巡邏大船這簡單的事,用心做到儘量不出任何問題。

大船可以不出問題,可架不住有壞心的族人。

就像這次的阿瑤一樣,誰能想到會出這事。

蕭瑟讓阿喜又做了甜點,打算去看看三號船的豐收和阿茶。

甜點這東西,女孩子都喜歡,阿茶也不例外。

好久沒見到阿茶,也不知道那小姑娘現在怎麼樣。

阿喜把甜點裝在竹筒裡,遞給阿由:“拿好了,給阿茶準備的.”

阿由很是羨慕阿茶,忍不住問阿喜:“阿茶很強大吧?”

阿喜想了一下才回答:“我和阿茶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她並不是很強大,可她很善良.”

“後來跟著阿瑟,才慢慢變的比以前強大.”

阿喜拍拍阿由的肩膀:“放心吧,阿茶很好說話的,她不會因為你跟在阿瑟身邊,就對你冷言冷語.”

阿由其實擔心的並不是這個,她只是很羨慕阿茶得到阿瑟的疼愛和偏寵。

她也想成為被阿瑟偏疼愛的那一個,所以對阿茶很好奇,也想讓她教教自己怎麼變的更好。

不過想想自己都代替阿茶在阿瑟身邊,再讓她教自己怎麼成為阿瑟最疼的雌性,好像有點太過份。

於是,阿由就順了阿喜的話笑道:“嗯,有你這話,我就不擔心了.”

說完,她就拿著竹筒走人。

阿喜看著她的背影,輕嘆:“都是小心翼翼的人,哪有什麼壞心思.”

她認為人和人的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她和阿茶從小就認識,以前雖然不經常說話,但見面會點頭打招呼。

和這個阿由認識,是因阿瑟的原因。

能被阿瑟看好的人,自然不是壞人,她可以跟對方多說兩句真心話。

至於阿瑟,那更不用說。

阿瑟到她們部落的第一天,她就認識了。

那時候的阿瑟好可憐,傷了手還不會說她們部落的話,族長那時也不理她,族人們對她也是無視的。

吃的還是帶血的半生半熟的肉,她都看到阿瑟吐過好幾次,一臉痛苦的好像隨時會死掉的模樣。

那時候覺得阿瑟很矯情,現在才明白,阿瑟那不是矯情,而是不吃半生的肉。

可惜那時候不知道,又不會說,只能是她們吃什麼,阿瑟吃什麼。

不知道族長現在想起阿瑟那時的事,會不會很心疼?

反正她現在想起來,對阿瑟更多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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