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句話,阿候惱怒極了:“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滾一邊去,我們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

阿樣看著暴怒的阿候,再看看有幾個衝過來的雄性,直接一拳砸在阿候臉上:“那就開打.”

他又不是打不過阿候,不過是因為他要保護娃崽和雌性。

而阿候有別的雄性保護,才能安穩的躲到雄性身後。

現在自己抓到了阿候,還不把他往死裡揍,倒是顯的他膽小怕事。

阿樣一動手,他的勇士們都衝過來,與阿候那邊的雄性們動起手來。

甲板上就這些人,全部扭打在一起,場面混亂的很。

終是阿樣他們這些特戰勇士佔了上風。

阿樣把阿候打成豬頭,匍匐在地上喊饒命,再也沒了先前的囂張。

其他雄性們也被打的躺在地上,忍痛哀嚎不止,看阿樣時眼裡都帶著驚恐。

原來阿樣這麼厲害,那為什麼這段時間他們打贏了兩次。

阿樣都不想給他們解釋,你們打贏的那兩次,是因為你們要打雌性和娃崽。

他為了保護雌性和娃崽,這才被拖累了身手,讓你們贏了。

但現在不一樣,甲板上就這些人,又是突然襲擊,還沒有雌性和娃崽在這裡,他自然是不用怕。

阿樣走到船杆旁,把還吊著的阿倒給拽上來,放到甲板上。

他伸出手指放在阿倒脖子上試了試,搖頭:“死了.”

阿候很是不服氣的衝他吼:“我都說他死了,你還把他拽上來幹什麼?”

還打他,疼死了。

明明他才是船長,為什麼阿樣這個特戰勇士不聽自己的話。

等和族長匯合後,他一定要告訴族長,阿樣不聽話,還打他,讓族長替自己出氣。

阿樣蹲在阿倒屍體旁,檢視他身上的傷口……

總確來說,阿倒整個屍體都是傷口。

就像是被蛇吞進肚子裡,腐蝕後又給吐出來的模樣,全身血肉模糊得很。

根本看不出來傷口在哪。

若不是他親眼看到那件獸皮魚獸,把阿倒裹進去,他真的不敢相信,一件獸皮魚獸居然能吃人。

阿樣檢視後,並沒有馬上把阿倒給扔進水裡,而是對阿候說道:“那隻像獸皮一樣的魚獸,應該還會來.”

躺在甲板上淋著雪的阿候,冷笑一聲:“因為它還沒吃飽.”

畢竟剛才是阿傍他們,用大黑刀把獸皮魚獸給嚇跑的,並不是它主動離去。

阿樣走到他面前,抬抬腳,阿候立即閉嘴不敢再出聲。

很好,武力用的很對。

阿樣環看眾人:“把你們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收起來,現在咱們要一致對外,想著要怎麼對付獸皮魚獸.”

阿候撇嘴:“獸皮魚獸都走了,根本不會來,誰聽你的,我才是船長.”

他的聲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他是真被打怕了,不敢再挑釁阿樣被按著打。

阿樣聽到阿候在嘀咕,卻沒聽到他說什麼,但想來也知道並不是好話。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個混蛋,心中很是奇怪,這樣的壞蛋,族長怎麼沒看出來,還讓他做船長。

算了,有些壞蛋很是會隱藏,很會騙人,他也被騙了,能騙到族長也算他本事強大。

阿樣走到船杆旁,看著一片白色的薄冰,說他的想法:“魚獸都在水裡,咱們只要不把冰打破,魚獸就不會衝出來.”

“而且,剛才那隻獸皮魚獸是阿倒去抓它,它才會爬到阿倒身上來.”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不準砸冰,不準抓魚獸.”

“不然被魚獸吃了,別哭著喊救命.”

所有族人都點頭,這個時候,保命最重要。

阿候不服氣的撇嘴,低聲輕喃:“就你會說,有本事讓我來,我保證比你還會說.”

阿樣囑咐族人們,往船的另一頭走去,那邊也要去叮囑一翻。

阿候見他往船那頭走去,對阿傍說道:“你把阿倒的屍體扔下去……”

抬頭就看到血肉模糊的屍體,真的很讓人想吐。

再說了,屍體不扔下海,難道要留在船上給他們下飯吃?

他怕阿傍聽了阿樣的話後不聽自己的,又補充一句:“若是我死了,你也要把我的屍體扔下去,別腐爛後燻著你們.”

阿傍:“……”

好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若是他再不把屍體扔下去,倒是顯的他很難說話。

他拖著阿倒腳踝來到船杆旁,別開頭憋著氣,忍痛把夥伴阿倒扔下船。

撲通!

阿倒的屍體沉入水中。

聽到聲響的阿樣半路折返回來,看到甲板上沒了的屍體,急忙跑到阿傍身邊,朝水裡望去:“我不是和你說先別扔……來了,獸皮魚獸來了.”

水裡,一隻又一隻巨大的獸皮魚獸,慢悠悠的如一隻攤開的獸皮衣,從薄冰下方飄到還沒結冰的水面。

從船上往水裡看,它們就真的像是一件飄在水裡的劍齒虎那般大的獸皮衣,真的是很能矇蔽人的視覺。

現在還不只一條獸皮魚獸,而是十幾只。

阿樣當即立斷道:“我們被它們盯著了,快,射殺它們.”

這就像是被野獸盯著了一般,不射殺它們,他們就會被它們給絞殺。

阿傍等人這才回神,都跑去拿他們的弓箭。

因為在船上,除了他們自己打自己,都沒有遇到旁的野獸。

所以弓箭都不帶在身上,而是放在船底。

手上拿著大黑刀的雄性們,匆忙朝船底跑。

船底的族人們,並不知曉甲板上發生的事,他們這裡依然分兩隊勢力,互相盯著對方,井水不犯河水。

甲板上的雄性們拿著大黑刀,匆匆而來,拿著弓箭又匆匆而走。

阿住看的一頭霧水,忙拉住阿傍問:“怎麼了?你們在甲板上打起來了嗎?”

除了這件事,沒有別的事能讓他們這樣匆忙慌張吧。

阿傍眼露擔憂:“已經打過了……海里有種很兇猛的魚獸,我們要去打魚獸.”

阿住這才放心:“哦,那你們去吧.”

阿傍等人走後,兩隊人馬這才鬆了一口氣,又開始井水不犯河水。

這時,一個雄性走到瞭望臺邊,看到水裡飄著一件獸皮衣。

他喜悅的用漁網把這件沉重的獸皮衣撈上來:“誰掉了獸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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