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站在窗邊看著,當瞧見她身旁還有一個人,她愣了愣,卻也只是靜靜地等著。
沒一會,靈霽便走了進來。
“原來這便是花魁啊。”
清韻緩緩地上前,“這位小姐是?”
“喚我靈公子。”靈霽說道。
“靈公子……”清韻似乎想到了什麼,便朝著她微微福身,“清韻見過公子。”
“還真是個美人兒啊。”靈霽上下打量著她,連忙道,“清韻……好名字。”
莊斐坐在那,只覺得如坐針氈。
楚雲錦瞧著,笑了笑,“清韻,我口渴了。”
“這個是梅花釀。”清韻端了過來,“是去年梅花樹下的雪。”
“我嚐嚐。”楚雲錦笑著說道。
“好。”清韻便徑自給她們斟上。
楚雲錦抿了一口,又看向靈霽,“如何?”
“不錯。”靈霽只覺得甜滋滋的,又看向她,“這梅花釀想必只有這麼多吧?”
“是。”靈霽點頭,“每年我只釀一罈。”
“不錯不錯。”靈霽說道,“明年,我再來。”
“這……”清韻猶豫了一會,“好。”
楚雲錦看向靈霽道,“說不定,明年清韻便不再這了呢?”
“是啊。”靈霽連忙反應過來,“那到時候請清韻去我那。”
“好。”清韻倒也沒有拒絕。
靈霽便笑了,“果然還是這裡舒坦。”
楚雲錦見靈霽如此說,“靈公子喜歡這裡?”
“是喜歡清韻這樣的美人兒。”靈霽直言道。
楚雲錦輕聲道,“這倒也是,清韻本就是極好的。”
莊斐瞧著這兩個女子,互相誇讚著另一個女子,而他身為一個男子,卻在一旁被當成了擺設。
莊斐不滿地撇著嘴,端起梅花釀一飲而盡。
楚雲錦見他如此狼飲,嫌惡道,“小公爺不喜歡?”
“喜歡什麼?”莊斐反問道。
“這梅花釀?”楚雲錦盯著他,“為何喝的這麼不樂意?”
“哪有?”莊斐冷哼一聲,“不過是覺得這裡有些憋悶。”
“若是憋悶的話,小公爺自去別處。”楚雲錦直言道。
“好啊。”莊斐便要起身。
清韻見狀,笑了笑,“素日,我以為小公爺是個極有脾氣的人,沒有想到,竟然如此有趣。”
“有趣?”莊斐挑眉,“你看我哪裡有趣了?”
“小公爺可是覺得我們冷落了您。”清韻說道。
莊斐冷哼一聲,“哪有?”
靈霽卻在此刻,起身,“我出去一趟。”
“好。”楚雲錦就知道,她來這裡並非是真的要看清韻。
莊斐站在原地,眨了眨眼,便又坐回去了。
他湊近道,“她來這裡做什麼?”
“宇文煌。”楚雲錦低聲道。
“原來如此。”他笑了笑,“罷了,這梅花釀再給我倒一杯。”
“好。”清韻便親自滿上。
莊斐這才慢悠悠地品了起來。
楚雲錦見他如此,又道,“你不覺得公主殿下很奇怪嗎?”
“你是不是已經猜出她是誰了?”莊斐看向清韻。
清韻點頭,“嗯。”
楚雲錦淺笑道,“所以,公主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這乾元先是皇子,又是公主的,來震西到底做什麼?”莊斐不解道。
楚雲錦搖頭,“我瞧著像是來找一個人。”
“找誰?”莊斐問道。
“應當對震西來說至關重要的。”楚雲錦說道。
“會是誰呢?”莊斐低聲道。
楚雲錦又看向清韻,又道,“清韻可知曉?”
“不知道。”清韻搖頭。
“你問她做什麼?”莊斐挑眉,“她能知道什麼?”
“是啊。”清韻溫聲道。
“罷了。”莊斐擺手,“咱們今兒個便在這裡陪著就是了。”
“哎。”楚雲錦重重地嘆氣。
她聽到了外頭的響動。
“啊!”一個女子的尖叫聲。
“誰?”一個男子的怒吼聲。
“啊!”又是女子的尖叫聲。
“哎呦!”老鴇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說小公爺啊,您帶來的是什麼人啊,再這樣下去,今兒個煙柳閣就要被她給砸了。”老鴇說道。
“我也沒辦法。”莊斐搖頭,“公主殿下想過來看熱鬧……”
“什麼?”老鴇一聽,直接傻眼了。
“你是想著煙柳閣就此關門,還是任由著公主看熱鬧?”莊斐又慢悠悠道。
“哎。”老鴇無奈,“這年頭,這些貴小姐是怎麼了?都喜歡往這裡扎堆。”
楚雲錦當然知曉是老鴇在嘀咕她。
莊斐看向她,“瞧瞧,這可不是我說的。”
“知道了。”楚雲錦嘴角一撇,“我自己樂意,又不是沒給她銀兩。”
她看向清韻,“待會準備一些冰鎮的果子,也好讓看完熱鬧的公主殿下解解渴。”
“好。”清韻應道,便去了。
莊斐看向她道,“我怎麼覺得你跟清韻之間越發地默契了?”
“默契?”楚雲錦笑了笑,“這不是挺好的?”
“你啊。”莊斐歪著頭看向她,“你難道沒有覺得自己很不同嗎啊?”
“我哪裡不同了?”楚雲錦反問道。
“就是不同。”莊斐盯著她道,“哪裡都不同。”
“額?”楚雲錦笑了笑,“那不挺好,我就是我。”
莊斐勾唇一笑,“也是,獨一無二,這世上,也只有你。”
“對。”楚雲錦多麼希望,自己還是那個皇太女楚雲姐,可卻莫名其妙地成了這樣時代下的楚雲錦。
她突然聽到了動靜,便見靈霽氣喘吁吁地進來。
她雙手叉腰,“怎麼找不到呢?”
“公主殿下這樣闖進去,可是壞了人家的好事兒了。”她說道。
“哦。”靈霽淡淡的挑眉,“這有什麼的,反正也不過是……”
楚雲錦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公主殿下還是要……”
“知道了。”靈霽說道,“我不過是踹了門,又沒有衝進去瞧。”
莊斐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楚雲錦也跟著笑了笑,而後說道,“公主殿下還要待多久?”
“你是知道我來做什麼的?”靈霽看向楚雲錦。
“嗯。”楚雲錦點頭,“先前不知道,只不過在公主殿下衝出去的時候,我便知道了。”
“哎。”靈霽重重地嘆氣,“還是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