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初二午時在院外逗留了一個時辰,初四未時……”

隨著靈福的聲音,眾人的目光也都不不自覺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香兒。

“錦兒院子外頭的花兒還真是美極了。”五夫人在一旁感嘆道,“竟然讓一個小丫頭如此流連忘返啊。”

“就是,我怎麼沒有發現呢?”三夫人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地幫腔了。

她最看不得這樣的女子,再見二夫人那隻在一旁乾瞪眼生氣的樣子,更是火大。

幸好她院子內沒有這樣的,不然她豈容這樣的下賤胚子活著,早就提著刀捅死了。

她不好過,旁人也莫要好過。

哼!

真當她是吃素的。

三夫人說著,便來回看了起來。

“除了這落櫻,倒也看不出有什麼啊。”

楚雲柔站在那,也是東張西望,看了半天,只覺得寒酸,比起她的院子外頭,的確是沒有什麼能瞧上眼的。

她嘴角一撇,一臉地不屑。

只是單純地不喜歡楚雲錦的院子。

這可好了,楚雲柔不自覺地便將自己腹誹之言脫口而出了。

楚雲錦一怔,也只是苦笑。

“我這院子本就寒酸,怨不得二妹妹也看不上眼呢。”

楚雲柔盯著於姨娘看了半晌,“祖母,孫女不明白,一個姨娘,又是二叔院子裡頭的,好端端的總是讓自己的丫頭來大姐姐這院子外頭做什麼?若是孫女的院子外頭總是有這麼個丫頭來回晃悠,孫女早就打走了。”

“噗嗤……”五夫人忍不住地笑了。

楚雲錦也沒有想到楚雲柔竟然有這麼一出,這不是明擺著打自己母親的臉嗎?

楚大夫人也是氣得不輕,到底沒有想到,最後拆臺的還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

可是楚雲柔哪裡想到這些,在她看來,就算是要給楚雲錦不痛快,卻也用不著用旁人。

可見,楚大夫人素日對她過於溺愛,導致她對這些後宅的事兒,還真是有那麼一點一竅不通。

五夫人挑眉,一副看好戲地看向楚大夫人。

老夫人淡淡道,“這香兒的確是用心良苦。”

香兒見老夫人開口,自知怕是躲不過去了,她倒也心一橫,連忙道,“老夫人,奴婢只是想要去後花園的。”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狡辯。”老夫人冷冷地看著她,“既然如此,府上也要不得你這樣的。”

香兒低著頭不多言。

於姨娘在一旁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哭啼啼。

老夫人沉聲,“這香兒便交給錦丫頭處置,至於於姨娘,先關起來。”

“母親。”二老爺看向老夫人,“於姨娘身子弱,她做這些,也都是為了兒子。”

“這後宅之事,你還是莫要摻和的好。”老夫人冷聲道。

二老爺連忙道,“母親,兒子求您了。”

二老爺每一次替於姨娘求情,都是在給二夫人難堪。

二夫人低著頭,一臉地失望。

於姨娘也只是低著頭,不敢出聲。

楚雲柔在楚大夫人銳利的眼神中也不敢多嘴了。

一時間,此處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沉默中。

眾人各懷心思,看戲的看戲,琢磨的琢磨。

楚雲錦沒有想到老夫人竟讓她處置香兒,可見,老夫人是想讓她代為出手敲打於姨娘。

可,瞧著這香兒的態度,還有二老爺袒護於姨娘的程度,她如此做,無疑是給自己樹敵。

不過,這於姨娘暗中派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本就不是一路人,不過是將暗地裡的敵人挑在了明面上,她便當了這個借刀殺人的刀就是了。

老夫人冷冷道,“我竟然連一個姨娘都處置不了了。”

“還請母親饒過她這一回吧,兒子自會好好管教。”二老爺執意要袒護。

老夫人沉吟了片刻,“將於姨娘禁足,以觀後效。”

“多謝母親。”二老爺知曉,這已然是最好的了。

他遞給於姨娘一個眼神。

“謝老夫人開恩。”於姨娘也連忙叩頭。

二夫人咬緊牙關,本就涼透的心此刻更是冷到了極致。

她越發地替自己委屈,可這又如何呢?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

二夫人只能將這一腔的怨恨與委屈嚥下去,卻也無法真的去反駁。

這大概就是她的悲哀。

要強卻又不敢出頭。

楚雲錦朝著老夫人福身,“祖母,這香兒有意窺探孫女的一舉一動,如今逮了個正著,孫女自然不會輕饒了她。”

“還請大小姐放她一命吧。”於姨娘淚眼汪汪地哀求著。

“放過?”楚雲錦看向她,“這香兒盯了我這麼久,於姨娘難道真的一無所知?我今兒個看在祖母,二叔的面兒上,不與於姨娘分辨,可這香兒,祖母既然交給我處置,我自然要按照府上的規矩來。”

她冷冷地掃過香兒,“打她三十板子,罰她在院外跪三日。”

“什麼?”於姨娘一聽,連忙道,“如此,還不如直接給她一條白綾,也好留個體面啊。”

香兒也只是跪在那,適才已經捱了巴掌,這臉腫的厲害,如今又要挨板子,還要跪著,這不是就是明擺著活活地折磨死她?

她素日跟著於姨娘也算是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樣的罪?

三十板子,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啊。

還不如她現在一頭撞死,也好過被活活打死的好。

如此想著,香兒便趁著眾人不注意,朝著一旁的石頭撞了過去。

可冬月眼疾手快,直接拽著她,香兒並未得逞。

於姨娘含著淚,跪在地上哭著。

二老爺見此,便看向老夫人。

而老夫人的臉色陰沉地厲害。

二老爺知曉自己再開口,那真是連老夫人的顏面都不給了。

他便想著先帶著於姨娘離開。

奈何楚雲錦已經讓冬月拖著香兒當著眾人的面挨板子了。

香兒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沒一會,便暈死了過去。

冬月舀了一碗水直接潑向了香兒,讓她清醒過來,接著又繼續。

於姨娘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最終,三十板子過後,香兒的後背也都是血。

隨即,便被按在那跪著了。

於姨娘再也承受不起,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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