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
楚雲茉回來之後，便去了五夫人那。
五夫人見她今兒個難過陪自己用晚飯，便打趣道，“怎麼？在你大姐姐那待膩了？”
“女兒這是想母親了。”楚雲茉撒嬌道，“母親，這小弟弟鬧不鬧？”
“這還沒有生呢，怎麼就知道是小弟弟了？”五夫人低聲道，“我反倒想生個女兒。”
“那可不成。”楚雲茉挑眉道，“母親只能有我一個寶貝女兒。”
“好，好。”五夫人見楚雲茉如此說，笑著點頭。
五老爺回來，聽到了這母女二人的對話，笑了笑道，“你這孩子，今兒個怎麼得空過來？”
“父親。”楚雲茉笑著上前，朝著五老爺福身，“女兒今兒個去了李家。”
“李家？”五老爺一聽，“哪個李家？”
“李琅家。”楚雲茉說道。
“你一個女兒家，倒也不便。”五老爺提醒道。
“女兒隨大姐姐去的，還有四姐姐，邵姐姐呢。”楚雲茉說道，“李公子不在府上。”
“哎。”五老爺嘆了口氣，“那也不能總是過去，免得被人說閒話了。”
楚雲茉淺笑道，“女兒可不怕。”
“她樂意去就去。”五夫人倒也不覺得如何，畢竟，又不是她自己一個人。
楚雲茉拿出幾個小話本，遞給五夫人，“母親，這都是李公子默寫的。”
“默寫？”五夫人一怔，便開啟看了一眼。
五老爺也湊過來，好奇地看著，當瞧見李琅的字跡，頓時讚歎道，“不愧是出自大家。”
“怎麼樣？”楚雲茉說道，“這李公子當真厲害，先前大姐姐將雲臺閣的玉牌給了他，他竟然將雲臺閣內藏書閣的書都看了個遍，而且過目不忘，回去之後，便都默寫了下來。”
五老爺一聽，雙眼放光，“倒是不錯。”
五夫人笑了笑，“很是難得。”
“哎。”楚雲茉嘆了口氣，“可惜，他與李夫人孤兒寡母的，如今分家之後，住在老宅，先前還被那李二夫人打秋風，幸而大姐姐幫忙，那李二夫人了收斂了。”
她又將今日發生之事說了一遍。
五老爺聽著，皺了皺眉頭，“虧得李按察使一生勤政清廉，不過，這分家了也好。”
“今兒個多虧了大姐姐。”楚雲茉又道，“大姐姐擔心那李二夫人又來搗亂，故而，讓我們幾個一同去陪著李夫人，而且，女兒也能去看小話本啊。”
五夫人看向她道，“你啊，主要是想去看這個。”
“果然母親最懂女兒了。”楚雲茉拍馬屁道。
五老爺又道，“也虧得雲錦現在聰明瞭。”
“父親，大姐姐那還有許多女兒要學的呢。”楚雲茉便一股腦地說了。
五老爺聽著，反倒陷入了沉思。
五夫人看向他，“在想什麼？”
“怎麼覺得，她像是變了個人。”五老爺看向五夫人道。
“你跟著錦兒這麼久，可覺得她有何不同？”五夫人看向楚雲茉道。
“大姐姐嗎？”楚雲茉正要說，卻瞧見不遠處有個身影晃過，她便說道，“大姐姐會武功，而且，原先清瀾姑姑還教了她醫術，在外頭呢，莊小公爺與她走的也很近，靈霽公主與她也是無話不談的……”
她便將這些時日發生的事兒都說了。
五老爺聽著，那叫一個不可思議。
就連五夫人也感嘆了一番。
“這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五老爺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可是大姐姐就是大姐姐啊。”楚雲茉挑眉道，“若真的不是，依著大伯母的性子，早就跳出來了。”
“這倒也是。”五夫人低聲道，“還有老夫人，對她也是越發地不同了。”
“祖母對大姐姐甚是縱容。”楚雲茉又道，“女兒可見過，老夫人對大姐姐可寵溺了。”
“這……”五老爺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畢竟，依著他對老夫人的瞭解，除非是真的疼愛，是不可能的。
那麼，這個孫女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先前都是裝著的？
還是說，老夫人那有什麼算計？
“女兒也覺得大姐姐很不同。”楚雲茉又道，“母親，可是大姐姐卻對我們沒有半點算計之心，有什麼都會告訴我們，還護著我們，不然，女兒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當初，三姐姐出了那樣的事兒，也是她出面的，還有三伯母，四伯母那……”
“楚侯府在京城內也沒有從前那般風光了，老夫人對此也是很無奈，如今府上有了能撐門面的，老夫人自然樂意。”五老爺看向楚雲茉，“既然如此，你便安心地待在她跟前就是。”
“那女兒日後出嫁了呢？”楚雲茉問道。
“她都沒有出嫁，你著急什麼？”五老爺皺眉，“再說了，你捨得離開我們？”
“不捨得。”楚雲茉搖頭。
“那就是了。”五老爺嘆了口氣，“著實不行，到時候尋一個事事順著你的，還能夠讓你時常回來的。”
五夫人一聽，湊近五老爺道，“聽說，這李琅明年要參加科舉，若是高中了……”
“你是說……”五老爺突然明白了什麼？
五夫人又道，“看來，錦兒那孩子也想到了。”
“若這樣的話……我得好好把把關。”五老爺一聽，臉色一沉，像是想起什麼事兒來，便拿著楚雲茉拿回來的小話本走了。
楚雲茉失去了小話本，連忙道，“父親，女兒還要還回去的。”
“耽誤不了。”五老爺冷哼道，“不就是個小話本嘛，哼。”
五夫人暗自搖頭。
楚雲茉委屈巴巴地看著五夫人，“母親，父親這是怎麼了？”
“突然想起有些事兒沒有解決。”五夫人笑吟吟地看著她，“你這丫頭，特意過來與我們說這些，怕不是有什麼小心思吧？”
“女兒能有什麼小心思？”楚雲茉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
“哎。”五夫人感嘆了一聲。
這反倒讓楚雲茉不解了，她只是按照大姐姐說的，一五一十地說了，怎麼感覺那麼不妙呢？
楚雲茉只能壓下心底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