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生機的傀儡,不斷施展拳法攻向梅永思。

這個傀儡不但施展的拳法和葉恨生一樣,就連出招順序也絲毫沒有改變。

可是面對同樣的招數,此時的梅永思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

任你秘術百出,我只是一拳打出。

拳到!

功破!

葉恨生的拳和陳長生所施展的拳,完全是天壤之別。

看到梅永思被打的節節敗退,葉恨生也不由睜大了眼睛。

這套無名拳法,整個上清觀只有自己師傅不敗道人會,而且他只傳授了自己一個人。

現如今陳長生使出了這套拳法,葉恨生心中的猜測也更加確定了。

操控著傀儡打的梅永思狼狽逃竄,陳長生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說的更直接一些,對付這些“小孩子”陳長生沒有絲毫興趣。

崑崙聖地的天驕境界並不差,但是他們還沒有將自己學的東西融會貫通。

在不足百年的時間裡,他們不但要透過苦修增長自己的修為,還要學習各種攻伐手段。

碰上現在這個環境,他們還要思考新的修行體系。

再加上一些瑣事,他們的時間太緊了。

遇到陳長生這個肯鑽研,集百家之所長,活了千年的老傢伙來說,揍他們簡直不要太輕鬆。

別說是境界高於他們,就算是比他們低上一個境界,陳長生也有的是辦法把他們揍的滿地找牙。

“砰!”

一拳砸在梅永思的嘴上,兩顆潔白的牙齒也伴隨著鮮血飄灑了出來。

成功擊敗梅永思,陳長生收回了傀儡。

如果不是這個小傢伙當著自己的面挑撥離間,自己還真不一定出手教訓他。

擦去嘴上的鮮血,梅永思從地上爬了起來,拱手道。

“多謝陳兄指教!”

“指教不敢當,切磋而已。”

“下次話別再這麼多了,不然就不是兩顆牙可以解決的。”

面對陳長生的威脅,梅永思冷著臉轉身便走。

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陳長生沒有下死手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與其放一些無用的狠話,那還不如省點力氣想想怎麼對付陳長生這個人。

今天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看著梅永思的背影,陳長生咂了咂嘴說道。

“架也打完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們自己玩去吧。”

說完,陳長生轉身回到了東荒別院,只留下各懷心思的三人。

......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正在悠閒品茶的陳長生瞥了一眼,淡淡道。

“進來吧!”

“吱~”

房門開啟,葉恨生走了進來。

“不是叫你晚上再來嗎?”

聞言,葉恨生笑道:“陳兄讓在下晚上前來,無非是想避開旁人的耳目。”

“公孫姑娘已經外出,蘇兄正在療傷,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比晚上更合適。”

“說的有道理,坐吧。”

看了一眼淡然的陳長生,葉恨生慢慢的走向了凳子。

“咚!”

就在葉恨生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跪了下來。

“上清觀第四十六代真傳弟子,拜見長生師叔!”

面對跪在地上的葉恨生,陳長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喝著手裡的清茶。

良久,陳長生開口道:“怎麼看出來的?”

面對陳長生的詢問,葉恨生低頭道:“師尊閒暇時,總愛叫弟子看書。”

“故此,弟子對曾經的往事多瞭解了一些。”

“在上清觀的典籍中,弟子發現上清觀有過一個輝煌時代。”

“那時的上清觀,坐落於一個叫大乾皇朝的國家。”

“我的師尊便是誕生在那個時代,另外根據弟子的瞭解,當時的上清觀共有十大真傳弟子。”

“前八位師伯們,在一次大戰中隕落。”

“可是關於最後一位真傳弟子的記錄,整個上清觀都寥寥無幾。”

“出於好奇,弟子翻遍整個上清觀的古籍,最終找到了這樣一段描述。”

“上清觀第十位真傳弟子,練功時走火入魔,暴斃而亡。”

“對於這個記錄,弟子心中一直存有疑惑,直到天驕大會的召開,這個疑惑才得以解開。”

聽到葉恨生的話,陳長生內心深處的記憶再次被勾了起來。

大乾皇朝,多麼熟悉的名字呀!

在那個時候,上清觀還和夜月國是敵人呢。

回憶了一下往事,陳長生開口道:“有點意思,那天驕大會又是怎麼幫你解開這個疑惑的呢?”

面對陳長生的詢問,葉恨生恭敬道:“當初,大師父讓我去一個地方,請一位叫‘送葬人’的前輩出山。”

“二師父知道了這件事之後,特意來找過我。”

“他說此次天驕大會,我會有一位厲害的護道人,所以就不隨我前往了。”

“當時弟子一頭霧水,所以便詢問了一下。”

“可是二師父並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他的拳法比我的更好’。”

“在見識到了您的拳法之後,弟子更加堅定心中的猜測了,您便是哪位‘消失’的真傳弟子。”

“哈哈哈!”

眼見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猜出來,陳長生當即笑道:“你師父還是改不了這個心軟的壞毛病。”

“若果不是他這裡漏了陷,我還打算好好的陪你們玩一玩呢。”

“雖然你二師父幫了你,但這也破壞了你大師傅的計劃。”

“以完顏月的脾氣,你二師父的這頓暴打是免不了的。”

見陳長生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葉恨生激動道:“師叔,這麼多年您為什麼不回去?”

“大師父和二師父時常會站在山巔眺望,他們看的方向就是你隱居的方向呀!”

“你真的就不見一見他們嗎?”

聽到葉恨生的話,陳長生輕嘆一聲說道。

“見了又能怎樣?”

“他們有他們的路要走,我有我的路要走。”

“路不同,終點自然也不同,見面只會讓分別時更加痛心。”

“那師叔您為什麼這次又願意出來了呢?”

“很簡單,一是因為我有事要來這裡,二是因為我想讓一些人活著。”

“天驕大會是一個時代的開啟,有些擔子必須要有人扛。”

“你們抗不起來,可就輪到你們的師父扛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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