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長老憤怒不已。

饒是李天玄經歷了一場大戰,此刻也略帶驚訝。

葉臨天的死亡是必然的。

但這還是李天玄穿越後,第一次真正看到有人身死。

“不過,你這種傢伙。”

“死了的貢獻比活著大吧!”

李天玄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假裝哀悼,靠近葉臨天的屍體。

順走一枚儲物戒指。

神不知鬼不覺。

“質量不錯!”

李天玄大喜。

此時。

眾長老已經遣散了弟子,讓這場鬧劇草草收尾。

楊長老回頭示意李天玄先別離開,而後跟眾長老商討著什麼。

林曉曉有些擔憂地看了李天玄一眼。

“沒事。”

見李天玄笑著搖搖頭,她才離開。

“李天玄!”

楊長老皺著眉頭朝他走來,顯然怒火未歇。

膽敢在他刑罰殿長老面前動手殺人,顯然是沒將他放在眼裡。

“楊長老請講。”

“若是沒事,這幾天你便別出去了。”

楊長老看到李天玄面色蒼白的樣子,心下也軟了幾分。

嘆了口氣,他繼續對李天玄吩咐道:“宗門七天後將舉行對你的心魔測驗,長老們的意思是,你吃修羅肉這件事,必然要有一個答覆。”

“雖說我觀你不似道心有染的樣子,但眾長老已經能確定你那是修羅肉,還望你自己妥善處理。”

“而且魔性這種東西,是根植在人心中,很難發覺的,因此只有透過心魔測驗,才能提前檢測你的心性。”

李天玄點點頭,楊長老說的沒錯,宗門對自己弟子心性有所要求,倒也正常。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想知道自己有沒有被魔性感染。

“那這心魔測驗的規矩……”

聽到李天玄的疑惑,楊長老繼續補充道。

“心魔測驗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簡單在其原理不過是一個幻陣,會自動演變受測驗者貪圖之物。

“難就難在,幻陣之上,還束縛了一隻真正的心魔,它會不斷誘騙你沉迷。”

“而且,幻陣與心魔,很有可能形成雙重幻境,導致受驗者自以為逃出生天,其實不過是進入了另一個囚籠。”

看了一眼李天玄的眼神,楊長老知道他想問什麼,當下繼續道。

“打敗心魔的方式很簡單,堅定你的信念,不被它誘惑即可,一般來說,撐過一天便能夠通關。”

李天玄疑惑道:“那幻陣呢?”

畢竟,撐過一天後,若是幻陣仍然在起作用,那該怎麼破陣?

“破開幻陣也容易,找到陣眼即可,而宗門這個幻陣,陣眼就在心魔本體上。”

“也就是說,不僅要撐過一天,還要在幻象之中找到心魔?”

楊長老點點頭,苦笑一聲。

“我們眾長老,也是經過心魔測驗的人。”

“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也就沒什麼好傳授予你的了。”

“屆時,宗主會到場,也會允許弟子圍觀。”

“總之,撐過去,便可證明你道心純淨。”

“撐不過去,當場化魔。”

楊長老似乎回想起了一些悲傷的回憶,面露痛苦之色。

“下場便只有一個了。”

李天玄頷首:“多謝長老告知。”

“嗯,先回去吧。”

楊長老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開口,還是轉頭離開。

眾長老似乎並不擔心李天玄會藉機逃走,沒有對他關押。

畢竟地牢中人,都是確定要用刑的,而心魔測驗,並不算刑罰。

但,勝似刑罰。

李天玄嘆了口氣。

沒多久。

李天玄回到院落之中。

從懷裡掏出僅剩的修羅肉,起灶添柴,美滋滋爽吃了一頓。

次日早晨。

起了個大早的李天玄已經可以恢復修煉了。

天階心法神心木法第三次將他的根基修補完善!

“這次大比,若不是葉臨天搗亂,我已經晉升築基了……”

“可惜,這麼一來,不能說是收穫寥寥。”

李天玄曬著初升的太陽,無奈苦笑。

“只能說,是毫無收穫。”

轉頭想想,也不盡然。

至少自己在臨陣之前終於將兩門玄階功法融合完成。

在得知宗門大比時間的那天開始,李天玄已經掐算好了時機。

衍虛劍典和御氣法本身消耗靈氣就不多,二者融合出來的功法,自然也不會損耗太多靈氣。

哪怕功法不產生異變,他也有把握將修羅耗死。

時間問題罷了。

而且。

李天玄看向院子角落擺著的長劍。

日後自己甚至不需要這把劍了。

“不過,我還有這個。”

李天玄從隱秘的內兜中掏出一枚銀白色的閃亮戒指。

上面刻滿了各種紋路,煞是好看。

這是葉臨天臨死之際強行上供,塞給自己的。

絕不是自己隨手順的。

嗯。

正當李天玄想好好端詳一下時,門外響起了陣陣敲門聲。

“不好!不會是來追討遺物的吧!”

李天玄迅速將其藏起。

“咚咚咚!”

“李天玄!開門開門!”

極其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李天玄拉開木門,歐陽復右手抱著個半人高的巨大酒葫蘆。

一邊喝,一邊往院子裡鑽。

李天玄被那酒葫蘆震驚片刻,不禁感慨,這老傢伙真能整活兒啊!

他想起了還是雜役弟子時,青塵宗流傳甚廣的一句話!

“在這裡,你可以不活,但你不能沒活!”

李天玄輕笑。

“你這個糟老頭子什麼事?”

“害!注意你的措辭!”

歐陽復吹鼻子瞪眼,自己高低是個金丹修士,看你那小眼神,小表情,小語氣!你什麼意思?

他大大咧咧地躺在李天玄的老爺椅上,一晃一晃地擺動著。

李天玄無語道:“糟老頭子有事就說,不要打擾我修煉。”

“嗯?你又能修煉了?”

歐陽覆沒有刻意探查,只是微微感受了一下對方的生機。

“噗!!”

一口酒猛地噴出。

“我擦!你是人?!”

李天玄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懶得回話。

老道大吃一驚:“你不是沒有那什麼根了嗎?!”

“胡說!老子根堅如磐石!”

“你怎麼做到的?根……靈根都補齊了?”

“億點點小手段罷了。”

老道恍如看向他的眼神,恍如看一個世外高人。

只覺得陽光透過綠葉,沐浴在李天玄身上,金斑粼粼,瞬間讓他深不可測起來。

歐陽復豎起大拇指:“牛!”

“說吧,糟老頭子又要請教什麼問題?”

李天玄至今還記得,這人抱著一個筆記本子,寫滿了對衍虛劍典的疑惑,一副好心提醒的樣子,來自己這請教。

當時還厚臉皮地說察覺到自己的功法可以更進一步,還說什麼關心自己。

壞得很!

歐陽復似乎被說的不好意思起來。

“咳咳……莫要胡說啊!我堂堂金丹大修,豈需請教你這個煉氣小輩!”

“啊對對對!”

下一秒。

李天玄見到歐陽復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木質戒指。

不用想,上輩子閱文無數的李天玄自是知道。

那便是大名鼎鼎的儲物戒指了。

跟自己兜裡那個差不多。

“你老人家有儲物戒指?還整天拿個酒葫蘆幹什麼?”

歐陽復風輕雲淡地回道:“年輕人!你不懂!”

又抿了一口酒,繼續補充:“酒葫蘆只有掛著、拿著,才有感覺,這喝酒啊,喝的就是一個感覺!”

李天玄撇了撇嘴:“你開心就好。”

隨機,歐陽復憑空變出一顆藥丸,用紙張包裹著。

李天玄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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