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之所以如此驚訝,並非因為這曹公子的性別,而是她此刻身上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氣息。

男子與女子之間,氣息有很大不同,以許太平如今的神魂之力,是極容易感應出來的。

但與那曹公子相處了至少半個時辰的他,對此卻毫無所察,這說明這曹公子要麼修為遠高於他,要麼身上有一件品階極高的仙寶。

無論從哪一點上來看,這曹公子都不是普通人。

“曹公子,那些石頭不過是我運氣好,接下來的典賣光靠運氣可不行,您最好還是別跟著我買。”

許太平收回了看向那曹公子的目光。

眼下對他來說,最為緊要之事還是得到那困龍塔,以及如何應對得到困龍塔後齊家的截殺。

“太平兄,曹公子是我的化名,我叫楚瀟瀟,你也可以叫我瀟瀟。”

少女衝許太平笑了笑。

“嗯,瀟瀟姑娘。”

許太平點了點頭。

他現在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典賣,還有不遠處齊羽他們身上,實在是沒什麼精力去理會身旁這位好奇心十分旺盛的小姑娘。

不過一旁的崇德和尚,在聽到少女的話後,卻是眉頭一挑,然後傳音一旁的許太平道:

“天護法大人,這位名叫楚瀟瀟的姑娘,若小僧沒記錯的話,應當是當今聖上的三皇叔之女。”

聽到崇德和尚的話,許太平同樣略感詫異。

“品性如何?”

許太平向崇德和尚傳音詢問道。

楚瀟瀟是何身份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只關心這楚瀟瀟,會不會成為自己這一劫的變局。

“瀟瀟郡主的品性為人,在一眾皇子皇女之中,算是不錯的。只不過她有個古怪的癖好,就是喜歡收集一些亂七八糟的古物,最嚴重時,偌大的王府到處都塞滿了她從各處淘買來的破爛物品。另外有一段時間,她曾嗜賭成性,天天進出各大賭坊,但賭運極差。據說賭癮最大時,曾賭掉了大半個王府,最後還是陛下出手幫忙還了賭債。”

崇德和尚饒有興致地向許太平傳音解釋道。

他奉般若寺住持之命來南楚都城,首要之事是傳法,其次便是蒐集都城內各方勢力的情報,所以才會如此清楚。

許太平聽到這話後,忍不住轉頭看了那楚瀟瀟一眼。

他很難想象,這位容貌清麗談吐得體的小姑娘,不但有著撿垃圾的癖好,還是一名曾差點把王府賭沒了的賭鬼。

此時的楚瀟瀟,剛好眨巴著大眼睛在那裡偷瞄許太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是有什麼話想要對許太平說。

“太平兄……”

“小姐,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正當楚瀟瀟鼓起勇氣準備開口時,丫鬟小青忽然來到了兩人坐席旁邊。

“我們得回府了,小姐!”

丫鬟青兒看了眼一旁的許太平,隨後湊到楚瀟瀟耳邊低聲道。

“青兒,我有預感,只要跟著這位太平公子,今天一定能買到好東西!”

楚瀟瀟語氣有些激動的對青兒道。

“小姐,府裡您買的無用之物已經夠多了,再這般買下去,老爺又要罵你了。”

青兒一臉的無奈。

“青兒,這次不一樣,我師父說過了,我今年會遇上貴人,這位太平公子,肯定就是我的貴人,剛剛他一下子就讓我賺了三千金精錢呢!”

楚瀟瀟主意已定。

兩人說話聲音雖然很小,但哪裡逃得過許太平的耳朵?

聽著這極似賭徒的言語,許太平算是明白了這瀟瀟姑娘為何黏著自己了。

“這位瀟瀟殿下,這次的眼光倒是不錯。”

崇德和尚與有榮焉地傳音許太平道。

許太平則是面無波瀾,只是在心裡,默默地將在這一劫的變數之中加上了這楚瀟瀟。

“太平公子,等一下寶物出價時,我們再聯手如何?”

楚瀟瀟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向許太平提議道。

“這次就不必聯手了,瀟瀟姑娘你若是信得過,在出價時我可以給你些建議。”

許太平看了眼不遠處的齊羽,然後才對那楚瀟瀟道。

在他左眼推演出的景象中,為了爭奪那蟠龍塔,他與那齊羽不停相互加價,最終幾乎耗盡了他身上的金精錢。

“我記得除了困龍塔之外,齊羽他們還買了幾件價格不菲的寶物,當時跟他們爭奪的人不多,所以應當還沒到他們心中的底價。”

“他們此次帶的金精錢,總數應該是在六萬枚左右,若能在前幾件寶物上,儘量消耗些他們身上的金精錢,最後在拍困龍塔時,他們能出的金精錢便越少,我最終花出的金精錢便也越少。”

許太平在心中盤算道。

雖說困龍塔他志在必得,但金精錢對他同樣十分重要,能剩下一些是一些。

“那就有勞太平公子了。”

雖說許太平沒答應聯手,讓那楚瀟瀟略感失落,但能得到建議她還是很開心的。

“拾遺齋本場第一件典賣之物,天階金身符!”

就在這時,拾遺齋負責典賣的那位大掌櫃,忽然朗聲向臺下眾人宣佈道。

說話間,一名拾遺齋的店夥計,雙手捧著一隻玉盒走到了大掌櫃面前。

大掌櫃直接開啟了玉盒。

“轟!”

積蓄在玉盒之中的氣息波動,一瞬間擴散開來,在大堂內激盪起了陣陣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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