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被朱槐千軍戰意掃過的三頭魔物,身軀當場崩碎,那血魔老祖跟真悟甚至連神魂都被戰意吞沒。

“轟!”

而朱槐在一槍轟殺三頭魔物之後,那隨著他一同沖霄而起的漫天槍影,忽然合而為一化作一道刺眼的亮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筆直地朝那淨空射落。

“砰!”

本就被黃老道牽制住的淨空,直接被這一槍透體而過,最後“轟”的一聲法相崩碎。

不過法相破碎之後,他的神魂立刻化作一朵黑蓮破空而出,消失在了天穹之上。

“嘖嘖嘖,老禿驢居然修出了第二道瘋魔法相,難怪膽子那麼大,敢從火雲寺出來。”

望著淨空消散的那具法相,黃老道一邊咀嚼著嘴中沒有吞嚥下去的血肉,一邊滿是遺憾地說道。

不過他也就是說說,到了他跟淨空這種修為,想要殺掉彼此太難了。

“你的膽子也不小。”

朱槐聞言很是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朱老哥,老道士我,這回可是好人啊!”

黃老道一臉諂媚地衝朱槐笑了笑。

“要不是這樣,我早就一槍捅了你。”

朱槐聞言沒好氣地瞪了黃老道一眼。

而就在此時,天穹之上傳來了淨空的聲音:

“阿彌陀佛,貧僧願命火雲寺僧眾信善三年不得踏入楚國半步,今日之事還請朱老將軍就此揭過。”

聽到這話,朱槐冷笑一聲,然後伸手比劃了一下道:

“十年!”

“這……”

天穹上那聲音有些猶豫。

“你若不願,老夫今日便去一趟火雲寺!”

朱槐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天穹。

“阿彌陀佛,那就依朱老將軍所言,火雲寺僧眾十年內不得踏足楚國領地。”

住持淨空最終還是妥協了。

旋即,都城上空的雲層散盡。

見狀,朱槐一把拎起一旁的黃老道,只縱身一躍,便生生地躍到了摘星臺上。

“朱老哥,您輕點,我這老骨頭可不像您啊。”

站在了摘星臺上的黃老道,一臉驚慌地拍了拍胸口。

“多謝朱老將軍出手。”

昭王恭恭敬敬地向朱槐道了聲謝。

朱槐沒有回話,而是指了指黃老道說道:

“你與他做了什麼交易?”

昭王先是一愣,隨即苦笑道:

“寡人向黃老承諾,他若能出手阻住血魔老祖跟火雲寺妖僧,寡人願奉上楚國皇室十六年氣運。”

“天子的命與皇室的氣運相連,你給他十六年氣運,就等於奉上你十六年壽元。”

朱槐皺眉看向昭王。

“若能為大楚百姓換來一位武神,便是將壽元全部拿去,寡人亦覺得值得”

昭王眼神無比堅定地回答道。

聽到這話,朱槐皺了皺眉,隨後淡淡道:

“你跟你那太祖一樣,對自己,比對旁人更狠。”

說完這話,他又轉頭看向黃老道說道:

“便宜一些。”

黃老道先是一愣,繼而哭喪著臉道:

“朱老哥啊,老道士我這筆買賣做得可不容易啊,剛從枯石海死裡逃生回來,身體都還沒好利索呢!”

朱槐聞言冷哼了一聲,隨後沉聲道:

“我知道你想去枯海取什麼,若這次能賣老夫幾分面子,老夫可與那對夫婦修書一封,讓他二人助你一次。”

一聽這話,黃老道頓時眼眸一亮。

“不對,朱老您被關了這麼多年,怎會知道他二人的訊息?”

黃老道士有些懷疑地看向朱槐。

“為了調查三更觀之事,他二人三年前曾來忘川大獄看過我。”

朱槐沒有隱瞞。

一聽這話,黃老道士頓時面露狂喜,隨後一口向朱槐保證道:

“若朱老哥,您能幫我請來這二人,老道士我可以只要楚國皇室十年氣運。”

“多了。”

朱槐淡淡看了黃老道士一眼,然後又用手比劃了一下道:

“六年。”

一聽這話,黃老道士再次哭喪著臉道:

“朱老哥,價不是這麼還的。”

不過在看到朱槐投來的冰冷眼神後,他立馬又滿臉堆笑道:

“六年就六年吧,朱老哥您替我斬了那血狐,也算幫了老道士我一個大忙。”

說完這話,他像是生怕朱槐又變卦似的,一把將手伸向那昭王,有些不耐煩地道:“氣運珠、氣運珠。”

昭王當即將早就準備好的氣運珠交到了老道士手上。

從十六年減到六年,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按照當初的約定,這顆氣運珠內的氣運,老道士我會在金鱗會之後用掉,到時候若是因為氣運折損出了什麼亂子,你們楚國皇室可莫要來找我。”

老道士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顆氣運珠,隨後又向那昭王告誡道。

要不是有朱槐在,他連這句話都懶得說。

“這是自然。”

昭王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為何要選在金鱗會?”

朱槐有些不解地看向昭王。

“因為晚輩會在金鱗會上,奪下魁首,替我楚國皇室爭回折損的六年氣運。”

不等昭王開口,早已來到摘星臺的三皇子忽然上前一步,眼神無比堅定地看向那武神朱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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