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西涼張墨煙便與那惡少年打了起來,但那惡少年端的是厲害,居然能跟張墨煙打得有來有回。”

“不過等張墨煙出槍後,那惡少年便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

“墨煙姑娘的槍法,完全配得上出神入化四字,每一槍都有那極境之意。”

“只片刻功夫,那惡少年身上便被戳出了四五個血窟窿。”

“但那惡少年重傷之後,反而實力越來越強,殺意也越來越濃。”

“但也就是這時候,絕冥天那位神女牧雨塵又來了,沒想到她隨隨便便的幾句話,那瘋子一樣的惡少年便乖巧的罷手了。”

“再後來,那牧雨塵讓人留下了丹藥,便帶著惡少年離去了。”

玄雲武館小院內。

許太平一邊聽著姐姐陸雲的講述,一邊掃視了院子一眼。

原本乾淨整潔的小院,此時已經變得雜亂一片,劍痕與槍孔,隨處可見。

只從現在留下的這些痕跡,便足以看出,這二人當時交手的情形,比原本陸雲口中說的要兇險百倍。

“服了生骨丹後,最多三日,你這手腕便能恢復了。”

默默幫姐姐陸雲檢查過傷勢後,小師姑陸如霜輕輕拍了拍陸雲的臉頰。

“嗯,謝謝孃親。”

陸雲乖巧地點了點頭。

“崇德法師,您身上的傷勢如何了?”

許太平向一旁盤膝而坐的崇德和尚問道。

“太平施主請放心,雖然要花些時日,但服下生骨丹後,再配合我般若寺的金剛功,這雙手還有耳朵,一個月內應當能夠恢復。”

崇德法師微笑道。

許太平看著崇德法師那雙纏滿布條的手,還有同樣被布條包住的右耳,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怒意。

“這次多虧了墨煙姑娘。”

幫陸雲包紮好後,陸如霜這時也站起身來。

“從阿雲的描述上看來,那惡少年的實力不在我下,而且下手極狠、極重。”

許太平點了點頭。

“廣陵閣,有這麼一號人物?”

他接著很是困惑地看向陸如霜。

那惡少年最後是被牧雨塵帶走的,再加上因為比試的事情,兩方有過過節,許太平這麼猜測合情合理。

“人肯定是牧雨塵請來的,但此人究竟是不是廣陵閣弟子,還不能確定。”

陸如霜搖頭。

“砰、砰、砰!”

就在這時,玄雲武館剛被修好的大門,忽然被人敲響。

許太平和陸如霜,齊齊轉頭看向大門的方向。

“請進。”

陸如霜開口道。

許太平則本能地將手按在了刀柄上。

“敢問,哪位是陸館主,哪位又是許太平,許公子?”

一名鬚髮皆白,但身板看起來十分硬朗的老人,笑容可掬地走進院內。

“你是何人?”

陸如霜與那老者對視道。

老者聞言略帶歉意道:

“在下廣陵閣長老鄒衍。”

聽到“廣陵閣”三字,陸如霜忽然冷冷一笑道:

“怎麼?是嫌剛剛派來的人鬧得不夠,您老打算親自來鬧一場?”

在說這話時,陸如霜身上的氣息波動在一瞬間陡然拔高,那炙熱的真元就好似火山的岩漿一般將整個玄雲武館籠罩。

雖然都城禁制對化境修士限制頗多,但這裡是玄雲武館,是她家。

感受到陸如霜身上散發出的化境強者氣息後,那鄒長老心頭一驚,暗道:

“這小小武館的館主,怎有媲美一些世家宗門之主的修為實力?”

旋即,他連連擺手道:

“陸館主您誤會了,老朽是專程請罪而來,並非鬧事。”

聽到這話,陸如霜並沒有收斂起身上的化境強者氣息,只是冷冷注視著那鄒長老道:

“扇了人一巴掌,然後再給個棗?你們廣陵閣好大的威風啊。”

不說那鄒老,就連許太平,也為此刻陸如霜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跟殺意感到心驚。

他知道小師姑很強,但沒想到居然強到了這等地步。

“陸館主,您聽我解釋。”

鄒長老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然後拱手賠禮道:

“今日那葉非魚上門尋事,的確不是我們廣陵閣唆使,此人乃絕冥天太昊宗弟子,行事向來癲狂,聽聞雨塵小姐受了欺負,便徑自要來找玄雲武館討說法。”

“當時小姐跟我聽說之後,立刻便趕到了玄雲武館,但沒想到還是遲了。”

這話他說的的確是實情。

牧雨塵想讓葉非魚對付的只有許太平,而且是透過金鱗會比試這一種途徑,但沒想到葉非魚直接上門把玄雲武館給砸了,還傷了他們的人。

“他沒說謊。”

平安的聲音這時在許太平腦海之中響起。

陸如霜聞言,身上的殺意也變淡了許多。

那鄒長老在感受到這一點後,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然後又將一隻裝有兩瓶丹藥跟一枚戒指的錦盒遞到陸如霜跟前道:

“但無論如何,此事皆因我方而起,這裡是兩瓶天階療傷丹藥,還有十萬金精錢,還請陸館主笑納,稍稍彌補一些玄雲武館損失。”

見這廣陵閣能如此誠懇的賠禮,陸如霜身上怒氣又消減了幾分。

“我覺得,你們將那太昊宗的葉非魚,帶過來賠禮會更合適一些。”

許太平眼神淡漠地看向那鄒長老。

“這……”

鄒長老神色變得有些尷尬。

別說他們,就算是太昊宗的長老,也未必控制得住那葉非魚。

“雖然不是你們的人做的,但此事的確因你們廣陵閣而起,所以這東西我便收下了,至於太昊宗的葉非魚,我會親自登門去找他問個清楚。”

陸如霜接過那錦盒淡淡道。

見狀,那鄒長老旋即了鬆了口氣,能接下這錦盒說明此事翻篇了。

他們廣陵閣雖然在絕冥天勢力很大,但這裡畢竟是幽雲天,而他剛剛又查到玄雲武館與皇室還有一絲關係,所以至少在這金鱗會期間,他們不想與陸如霜交惡。

“小師姑,您是因為擔心會妨礙我明日的比試,才如此輕易答應與他們和解的吧?”

許太平看了眼那鄒長老離去的背影,隨後轉頭向陸如霜皺眉問道。

“的確有一部分這個原因。”

陸如霜沒有否認。

看著阿雲還有崇德法師身上的傷,許太平有些慚愧。

按照他現在對小師姑性格的瞭解,自家孩子受了欺負,她肯定是要親自登門討回公道的。

“太平你莫要想太多,我沒有跟廣陵閣翻臉,一是因為他們道歉誠懇,二是動手之人的確並非他們廣陵閣弟子,也的確是一個瘋子!”

話說到最後,陸如霜的臉色驟然變冷。

“小師姑你知道這葉非魚?”

許太平只知道這葉非魚是他可能遇上的對手之一,其他的知道得並不多。

“這葉非魚是太昊宗弟子,而這太昊宗是絕冥天第一宗門,想要去太昊宗登門討要個說法,我得提前做些準備。”

陸如霜神色變得有些嚴肅。

聽到這話,許太平心中暗道,果然小師姑沒打算就這般罷休。

“明日比試過後,不論輸贏,小師姑你去跟太昊宗討要公道時,都請帶上我。”

許太平衝陸如霜笑了笑。

“當然。”

陸如霜也衝許太平笑了笑。

“不過話說回來,那張墨煙為何會來我們玄雲武館?”

她忽然很是疑惑道。

這時,陸雲忽然站起身來,然後對陸如霜道:

“孃親,墨煙姑娘說,她是來見太平大哥的,有一件事情,想當面跟太平大哥道謝。”

聽到這話,陸如霜再次將目光看向許太平。

許太平先是愣了愣,隨後恍然道:

“看來她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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