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甲營,地宮入口處。

許太平從地宮內出來時,日頭已西斜,軍營之中空蕩蕩的沒有一人。

“許兄,你也出來了?”

正當許太平準備出營時,玄知和尚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以後退的姿勢快步走到許太平跟前。

“玄知法師,你先前不是也進了地宮嗎?為何出來了?”

許太平有些不解地問道。

“許兄你不也出來了?”

玄知和尚笑著反問道。

“玄知法師,你還是回地宮待著比較好,這一仗,天海關勝不了。”

許太平邊走邊勸說道。

“既然勝不了,許兄你為何又要出來?”

雙手合十揹著身子退步而行的玄知和尚,笑眯眯地看向許太平。

“我就算要逃,也要等到那最後一刻再逃,在此之前多撐一會,便能多給這些人一些希望。”

許太平並沒有掩飾自己心中的意圖。

在說這話時,他的腦海之中,沒來由地出現了石苗苗那雙眼睛。

“阿彌陀佛,許兄大善。”

玄知和尚雙手合十,神情無比嚴肅地稱讚道。

自己的動機是出於“善”嗎?

許太平其實不敢肯定。

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

就像是昨日他對老將軍說的,他就算改變不了天海關的命運,但至少要好好地與這天海關的人與事拜別。

絕不是躲在地宮之中,就這般逃避過去。

“改變不了天海關的命運,但與他們分別的方式與時間,至少要由我自己來決定。”

一念及此,許太平的信念,一下子變得更加堅定了起來。

同時,他所求之道,也在一瞬間變得無比清晰——

管你天道有常或無常,我許太平只要守住自己的道,縱死也無悔。

“那你呢,玄知法師,你又為何沒選擇躲避?”

許太平有些好奇地向玄知和尚問道。

知道這小和尚的個性,他也不再勸說玄知回地宮了。

“我們苦行僧一脈,須得嘗天下之疾苦,才能正法得果位,今日正是良機。”

玄知和尚笑眯眯地回答。

“你會死的。”

“你也會死。”

“我死而無憾。”

“我死得其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後忽然齊齊大笑了起來。

“轟!”

而就在這笑聲之中,一道金光驟然打在了許太平身上,跟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許太平耳畔響起——“無畏者,方可得無畏印,恭喜許施主。”

話音剛落,就只見許太平的手腕上,多出了一串金閃閃的手鍊。

而在那手鍊的九顆佛珠上,皆刻有佛門無畏印。

同時,他手腕上的降魔印手鍊,也驟然亮起金光,原本已經只剩下一顆的佛珠,重新變回了九顆。

看到這一幕許太平心頭一喜。

心道這迦葉法師,總算厚道了一回,不但把欠他的降魔印還上了,還給他補了八顆降魔印佛珠。

降魔印對付魔物可是一大利器,之前他因為只剩下一顆,一直沒捨得用。

至於這無畏印有何效果,他還得趕緊探究一下,畢竟之前只聽迦葉法師簡略地說過一遍。

“許兄,你居然同時得了佛祖所賜降魔、無畏二種手印?”

就在許太平滿心歡喜之時,耳畔忽然響起了玄知和尚的驚呼聲。

因為玄知早就見過他的降魔印佛珠,所以許太平並沒有在他面前迴避。

“很難得到嗎?”

見玄知如此激動,許太平有些不解。

“相傳便是上古時的佛門高僧,也很難同時施降魔、無畏二印,只能靠佛祖賜予。”

玄知和尚邊走邊有些激動道。

“這兩種手印同時施展,是有何特殊之處嗎?”

許太平見小和尚如此激動,馬上便猜測道,這兩種手印應該有些不同尋常。

“無畏印與降魔印一同施展,可讓許施主您,無懼任何魔物,便是與那魔主也同樣能夠一戰。這與您那眾生平等手鍊極相似,但不同的是,眾生平等手鍊是讓敵人修為與許兄你平等,而無畏印與降魔印,則是能讓你的修為與敵人對等。”

玄知和尚有些興奮地解釋道。

許太平聞言一臉恍然,暗道難怪迦葉法師一直不肯給自己無畏印。

“不過,無畏並不是無敵,只是能讓你與強大魔物有一戰之力,究竟是否能夠勝過對手,須得看許兄你自身。”

玄知和尚接著道。

“明白。”

許太平點了點頭,此時的他,也差不多消化掉了迦葉法師留在無畏印佛珠內的神念。

簡單來說,同時施展無畏印與降魔印,能讓你短暫地擁有金剛降魔之軀,肉身體魄之強大相當於武神。

能發揮出這具肉身的多少力量,還得看你自身。

“不過降魔印與無畏印同時施展,會讓你的這具體魄的氣血飛速消耗,如果消耗完之後還要繼續施展的話,甚至有可能將你好不容易錘鍊出來的這具體魄廢掉。”

玄知和尚這時又提醒許太平道。

許太平其實也在迦葉法師留下的神念之中看到了這一點。

不過聽到玄知和尚這麼說,他只是笑了笑道:

“你我,現在哪還有心情去管這些?”

“阿彌陀佛。”

玄知和尚唸了一聲佛號,然後爽朗一笑道:

“許兄說得極是,生死都顧不上,哪還顧得上這些。”

旋即,二人加快腳步,朝城樓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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