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以防萬一,這元神不能留!”

心神高度戒備的廣澤住持,在感應到那元神的氣息之後,二話不說再次祭起手中的剎幡,其他住持也都一樣,再一次祭出手中法器。

“各位法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轟!”

在那化境強者元神的求饒聲中,五人再一次出手,恐怖的威能,直接將那化境強者的神魂撕碎。

可玄刀宗這位化境強者的神魂,似乎有什麼法寶在保護著,居然又扛住了一擊。

“居然能扛著吾等第二次聯手一擊,這瘋狼寨不對勁!迦葉古佛,果然是在考驗吾等。”

廣澤法師神色一凜。

其餘幾位住持也都是神情嚴峻。

“廣澤住持。”

就在此時,玄知也帶著十八位雲隱寺守經人,進入了瘋狼寨。

“廣澤住持,這種手段對付一個瘋狼寨是否有點……”

當看到幾乎被廣澤住持他們轟成平地的瘋狼寨時,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玄知法師,你來得正好!”

看到玄知後,廣澤住持面上一喜,然後指了指腳下道:

“小魚姑娘應當就在這下方三百丈左右的地牢之中,你速速帶人下去將她接上來。”

“那……廣澤住持你們呢?”見廣澤跟其他幾位住持,依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玄知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將那道元神誅滅,這片天地,恐怕要引來一場更大的災禍!”

廣澤住持一臉嚴肅道。

其餘住持也都紛紛頷首,五人身上的氣息波動,也再一次拔高,手中法器紛紛爆發出璀璨光華。

前方深坑之中,玄刀宗化境長老的那道元神,在感受到這幾位身上的可怕的氣息後了,當即也不顧會不會損耗神元大吼大叫道:

“幾位法師爺爺,法師祖宗!我就是一名普通修士,哪能引來什麼災禍啊,求求你們大慈大悲放過我好不好?”

一聽這話,廣澤住持頓時面色一寒,厲喝道:

“吾等給你慈悲,誰來給出雲國這萬千百姓慈悲?”

說完他大手一揮道:

“諸位師兄,今日便是耗盡吾等所有法力,也要將這元神毀掉!”

幾位住持聞聲皆是高聲誦唸佛號,然後再一次與廣澤住持一同出手,用各自最強法器跟殺招朝深坑之中的那道元神轟去。

“阿彌陀佛,出雲國五大佛寺的住持,果然皆為心懷大義之人。”

玄知法師合掌,滿臉敬意道。

旋即,玄知法師也不再廢話,直接指著腳下地面道:

“諸位師兄,直接從這裡打穿到地底吧。”

……

瘋狼寨,地牢中。

“上邊,上邊什麼動靜啊?不會是有人在攻打寨子吧。”

“怕什麼,如今寨子裡可是有玄刀宗總壇來的高手,據說有一位還是化境!”

兩名負責看守段小魚的玄刀宗弟子,在聽到上面傳來震顫聲後,有些緊張地喃喃自語道。

“哈哈哈!”

就在兩人說話時,被用鐐銬鎖在牢房中的段小魚,忽然大笑了起來。

“我早就說過了,我大哥會來救我的。”

段小魚眼神倔強地瞪著兩名看守。

“啪!”

那看守一鞭子抽在了段小魚身上。

“彆著急,再過半柱香,我們就會送你上路,到時候在黃泉路上,正好與你那什麼太平大哥結個伴。”

一名看守嬉笑著看向段小魚。

說話時,他的眼神之中忽然露出一絲貪婪神色,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碰段小魚的臉蛋。

“別碰她!”另一名守衛一把叫住了他,“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她吃過一種奇怪靈草,對她自己來說是藥,對我們來說是毒,一碰就死,之前讓她逃了這麼久就是因為這個!”

“白白讓她這麼死了,真是可惜。”

剛剛想碰段小魚的那名守衛,壞笑著甩了甩手。

“呸,狗雜種、賤人、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段小魚衝那人吐了口口水,然後破口大罵。

那守衛聞言頓時暴怒,“噌”地一聲抽出腰間長刀,一把抵住段小魚胸口道:

“再過一會,我也將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割下……”

“砰!”

他話還沒說出口,就聽牢房頂上傳來一聲巨響。

藉著火把的光芒抬頭一看,只見那牢房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裂縫。

“砰!”

不等那名守衛反應過來,隨著又一聲巨響,那牢房的房門直接被砸穿一個大洞,一道人影隨之從天而降。

“你……”

“砰!”

那名守衛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那人一腳踹得重重砸在牆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玄知和尚。

“是小魚姑娘嗎?”

玄知和尚衝滿臉驚愕的段小魚微微一笑。

在愣了愣之後,段小魚很是虛弱地點頭道:

“是……你是?……”

“我是許太平的好友,他讓我來接姑娘你。”

段小魚聞言怔在了那裡。

她一直跟這些看守說,許太平會來救她,其實更多的是一種自我安慰。

因為不這般想的話,這些年她根本熬不過來。

“你……不是在騙我吧……”

愣了半響後,段小魚仍舊有些不敢相信。

玄知和尚沒有解釋,而是拿出了一塊與許太平聯絡用的傳訊玉簡,並向其中注入了一道真元。

旋即,許太平的聲音從玉簡之中響起——

“小魚,這位玄知法師是我的好友,你別怕,他會帶你回家。”

聽到這聲音,段小魚再一次怔在了那裡。

良久之後,她這才“哇”地哭出聲來。

“阿彌陀佛……”

玄知合掌,唸了聲法號,然後重新拿出一塊傳訊玉簡傳音道:

“陸前輩,人我已經接到了,讓許兄放開手腳吧。”

……

金鱗臺,玄雲武館所在的看臺。

在一旁七殿下楚天成焦急目光的注視中,一直閉目凝神的陸如霜,終於睜開了眼睛。

“師父!”

楚天成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一把撲到陸如霜跟前。

之所以這般焦急,那是因為此時的金鱗臺上,只以血氣與那周元青對戰的許太平,此刻幾乎只是在用一口氣吊著自己。

“人,已經救下了!”

陸如霜用一種憤怒的音調大聲對楚天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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