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南楚都城,聽著靈鏡內自那蛛繭之中傳出的沉悶震顫聲,朱槐他們三人的臉上,齊齊露出凝重神色。

“所以在朱老您看來,許太平接下來該如何做,勝算最大?”

楚王向老武神朱槐請教的。

他這話既是幫許太平問,又是在幫三皇子問的。

畢竟許太平若是敗了,接下來再登塔的修士,必然還要面對這李夜竹。

“穩妥起見。”

老武神朱槐略作沉吟後,神色嚴肅地看著面前的靈鏡道:

“現在看來,這許太平依舊還是得跟先前一樣,先接下那李夜竹一刀,隨後再由刀奴破掉他最後兩具替命傀儡。如此這般,等到刀奴將李夜竹再次重傷時,他才有機會與之爭奪勝負。”

雖說許太平習得了敕神式,但在朱槐眼中,許太平與李夜竹在刀修造詣上的差距依舊巨大。

眼下許太平對上李夜竹,唯一就是他身後略強於李夜竹的四軍戰意,以及刀奴這位護道人。

“朱老說的沒錯。”

瓊華劍仙這時也點了點頭,隨後望著面前靈鏡內李夜竹那不停提升的氣息波動繼續道:

“而且機會只有一次,一旦許太平沒能擋住李夜竹這一刀,或者在下一回時,在傾盡全力的情形下沒能斬殺重傷下的李夜竹,這場比試的勝負便不用再看了。”

無論是朱槐還是瓊華,皆認為許太平依舊不能主動出手,同時這場比試的勝負,將在兩回之內揭曉。

“若許太平能夠向剛剛的刀奴一樣,現在就能使出那一式渡神,召出那黃泉渡舟,結果會如何?”

楚王忽然問出了一個老武神朱槐跟瓊華劍仙都不曾考慮過的問題。

“畢竟這許太平可是通明道心,在對術法的領悟上,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這……”

老武神朱槐聞言,一時啞然。

一旁的瓊華劍仙則眉頭微蹙,用力一搖頭道:

“絕無可能!”

旋即,他雙手環胸,十分自信地向楚王和朱槐解釋道:

“殺生刀這種刀法,縱使你領悟得再快,其刀法的精髓終究還是在‘無論神鬼皆可渡之’這句話上。”

“所以若許太平不能刀開幽冥,召出那黃泉渡舟,這殺生刀渡神式的威力,甚至還不如先前的敕神。”

身為上清修行界最強大的劍修之一,瓊華劍仙十分清楚,殺生刀這般精妙的刀法,形似易神似難。

許太平就算再如何自負,也不該在這時候用這一刀。

“其實這渡神式,難以掌握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它並非守式。若以這一式來抵擋李夜竹的刀勢,根本來不及。”

老武神朱槐這時補充了一句。

“有道理。”

楚王認真點了點頭。

他剛剛不過是隨口一問,現在朱槐和瓊華解釋得這般清楚,也就沒什麼好睏惑的了。

“轟!……”

就在這時,靈鏡內再一次傳來一道氣爆之聲。

本以為是李夜竹在恢復修為的三人,在定睛一看後,眸光之中齊齊露出駭然神色。

“這許太平想做什麼?”

楚王一臉驚訝地指著靈鏡內的許太平。

只見那靈鏡內,原本靜待原地的許太平,忽然間催動了體內的氣血之力,讓其體魄一下子由荒獅境,一下子連連拔高至極境下的龍鯨境。

同時,他那刀氣雷霆,還開始如同風暴一般在他周身匯聚。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許太平這架勢,明顯是打算在接下來這一回裡,與那李夜竹一決勝負。

“這許太平,著什麼急啊?”

瓊華劍仙一臉不解。

在他看來,儘管許太平對李夜竹的勝算本就不大,但若如此著急地想在這一回與李夜竹一決勝負,那原本的三成勝算,直接就要歸為零了。

“我看他,應當是猜到李夜竹會在接下來這一刀傾盡全力,所以早早地運功準備,以免生出不測。”

朱槐這時喃喃道。

聽到這話,一旁的瓊華劍仙和楚王的臉色,皆鬆弛了許多。

“也有這個可能。”

楚王點了點頭。

但他話剛說完,一張臉便僵住了。

只聽“轟”的一聲,靈鏡內的許太平忽然從原地一躍而起,隨後就跟方才刀奴出刀時的情形一樣,他的刀氣雷霆驟然化作了浪濤模樣,一把將他整個人捲起,飛速地朝李夜竹所在的方位退去。

“轟隆隆隆!……”

也就在這剎那間,以許太平為中心,方圓百丈內的區域全部被他刀氣雷霆所化的浪濤覆蓋。

並且這股浪濤,還在隨著許太平的刀勢,一浪接著一浪地朝那李夜竹以及其身後的軍陣方向湧去。

至少從眼下的聲勢來看,許太平的這一刀,至少有刀奴方才那一刀的六成功力。

“他居然……真的習得了渡神式?!”

呆愣良久過後,瓊華劍仙目瞪口呆。

不過馬上,他便又用力地一搖頭道:

“沒用的,刀奴可以用神魂印記向他直接傳功,令他飛快習得渡神式,但渡神式的精髓之所在,刀開幽冥引黃雀,這一點是不可能由他人傳授的。”

“你說的沒錯。”老武神朱槐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同樣驚詫於許太平的刀修天賦,但在瓊華劍仙剛剛說的那一點上,兩人的意見是一致的。

比起這一刀的刀勢與刀意,能否刀開幽冥引黃雀,這才是至關重要的。

“做不到這一點,還不如出刀!”

他很是肯定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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